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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御醫幫她看手臂時,她說的:
「卑下自小有不足之症,此番是擔心府醫診出其他病來,恐帶累王爺。」
原來不足之症是指這個。
不是天閹,是痔瘡。
這病怪麻煩的。
君澤一邊想,一邊回去睡覺。
隔天起程,顧玉就算是墊了好幾層月事帶,還是要時不時以小解為藉口出去一趟。
每當她出去收拾,掃把星就一副「我都懂」的憐憫表情,連帶著說話也沒以往刺耳了。
顧玉沒有更好的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認了。
沒想到沿途經過一個驛站休停時,君澤在晚上敲響她的房門。
遞給她一個小瓶,道:「這是我讓人在城裡買的痔瘡藥,雖說比不上京都的,但是條件有限,你先湊合著用,這病拖不得。」
顧玉都說不清她是以什麼心情接過的痔瘡藥。
反正就是凌亂,很凌亂,風中凌亂。
後面幾天顧玉的月事逐漸過去。
掃把星翹著二郎腿,對她道:「看來那藥的療效的確不錯,你這些天出去『小解』的次數越來越少。」
顧玉無語凝噎,把車簾撩開,借著看風景的由頭,讓風吹散她的臉紅。
她看到外面劉大人騎著馬經過,之前劉大人跟自己抱怨無果後,也逐漸適應了這種節奏,原本肥胖的身子肉眼可見地瘦了下來。
不過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顧玉放下車簾,掃把星對她道:「那麼一小瓶兒,你用完了嗎?用完的話,下個驛站我再找人去買點兒。」
顧玉頗為無力地撐著額頭。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本來就沒多少面子,一路都丟光了。
得趕緊走。
不尷不尬的,又過了幾天,他們再次住上驛站。
晚飯後,劉大人的房門被人敲開。
二更天時,萬籟寂靜,有星無月,所有人都沉睡了。
顧玉帶上行李,一路從驛站走到城外的河邊。
過了河就是寶泰縣了,算是正式到了江南。
有夜渡的船隻停靠在河邊,一個身穿蓑衣的人坐在船上釣魚。
顧玉走過去,直接跳上船,道:「船家,渡河。」
釣魚的人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顧玉絕對不想看到的臉,他彎著桃花眼道:「顧世子和本王一樣,也來賞月嗎?」
顧玉看著天上被烏雲遮得嚴嚴實實的月亮,心裡嘔出一口老血,想噴他臉上。
第104章 氣得腦子嗡嗡的
顧玉環顧四周,黑漆漆的,再遠處也看不清。
君澤賤兮兮道:「顧世子別找了,方圓幾里的船隻我都給錢讓他們回家了,只剩下這個了。」
君澤手裡的魚竿忽然有了動靜,他趕忙拉上魚線。
空空如也。
掃把星哪兒是在釣魚,分明是在釣她。
顧玉沒好氣地道:「馬上就到江南了,王爺不去剿匪,怎麼來這裡賞月?」
君澤把魚竿收起來,顧玉已經釣上來了,他還裝什麼,這破船上連魚食都沒有,便道:「剿匪的事不著急,還是幫顧世子巡查百官要緊些。」
狗皮膏藥。
顧玉在心裡罵了一句,坐在船里。
君澤道:「世子怎麼坐下了,難不成想讓本王給你划船?」
顧玉心裡直罵娘,嗆聲道:「王爺既然不會划船,為什麼要把船夫趕走。」
君澤理所當然道:「船上多一個人,怎麼好跟顧世子說悄悄話呢。」
誰要跟你說悄悄話!
顧玉認命地站起身,找到船上的長杆,開始往河心划船。不過沒有去對面的寶泰縣,而是直接往下遊行船,去了僱傭朱見春作弊的楊老爺所在的南望縣。
將近黎明時,船也快靠岸了,顧玉撐著長杆,忽然道:「做個交易。」
君澤饒有興趣道:「說說看。」
顧玉俯視著他,道:「我告訴你信鴿的內容,你告訴我朱見春都說了些什麼。」
君澤點點頭:「可以。」
顧玉把船杆別在船頭,也盤腿坐了下來。
君澤一挑下巴,道:「你先說。」
顧玉心想,反正有聖上忌憚,這功勞你到最後也不敢搶,不怕你藏著掖著。
便道:「鹽場有疑。」
江南學子暴亂鬧出來後,聖上就下令把楊老爺處死,楊府上下人等都充為官奴。
吏部的卷宗上有記錄,楊老爺就是江南的一個普通鹽商,規模不算大。楊家自然沒能耐炸毀官船。
可楊家背後真正有本事的人,在楊家出事後並沒有露頭。
這麼看來,楊家跟背後之人只是單純的利益關係。
飛鴿傳來的內容有限,「鹽場有疑」四個字不清不楚,倒也算是指了條探查的路。具體還要等上了岸,跟平沙接頭後細問。
君澤唔了一聲,道:「朱見春是個痴情種,昏迷不醒時,嘴裡只念叨著晚娘二字,就是他那個定過娃娃親,被人販子拐走的瘦馬。」
顧玉問道:「還有呢?」
君澤道:「沒有了,就只有晚娘這兩個字。我的人找過去時,楊家已經被抄了,晚娘怕是凶多吉少。」
江南的日出都比京都的早一些,雖然太陽還沒出來,但是天邊已經泛了亮光。
顧玉死死盯著他,這人十分狡詐卑鄙,上次就說朱見春死了,轉眼又把還剩下一口氣的朱見春送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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