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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但是敢當著他的面直接諷刺的,顧玉還是第一個。

    最重要的是,顧玉自己就一副兔兒爺的樣子,怎麼有臉說這話。

    君澤都要被氣笑了,道:「顧玉,你真的是活膩了!」

    他說著,就揚起拳頭,打算把顧玉這張宛若謫仙的臉打歪。

    顧玉下意識伸手去擋,但是左胳膊在剛剛摔傷了,稍微一動就是鑽心的疼。

    京都人人皆知顧世子一副好相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話形容她再貼切不過。

    而今春雨淅瀝,淋透了顧玉的衣衫,她疼得眉頭緊蹙,蒼白著一張臉,雖然狼狽,依然可看出她清冷出塵的姿容。

    君澤手上蓄力,可看到顧玉這副脆弱的樣子,手中的拳頭怎麼也揮不下去。

    這時,剛剛給顧玉駕車的侍衛平沙連滾帶爬過來,慌張道:「王爺恕罪!我們世子不是有意的!」

    君澤的臉頰還在隱隱發疼,道:「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嗎?」

    忍了幾忍,君澤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手上蓄力,還是要打下去。

    就在此時,顧玉心口一痛,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來,弄髒了君澤的衣襟。

    如果說剛才君澤只是惱怒,現在的他卻是真真切切動了殺心。

    今日他的表弟五皇子在國子監惹出了大麻煩,他要趕快進宮收拾殘局。

    可先是被顧玉撞了車不說,還被她的血弄髒了衣服。

    現在他再怎麼著急,也不能穿著這血衣進宮。

    而顧玉是六皇子派的人,完全有理由做出這場戲來絆住他入宮的步伐。

    君澤下意識握上腰間的刀,桃花眼裡閃過一抹狠厲。

    第2章 我是顧家唯一的「男丁」

    顧玉接觸到君澤冰冷的眼光,當即想到今日在國子監發生的那件事,明白了君澤的猜疑。

    可是她自己都因六皇子中了毒,亦是不知真相,根本無力解釋。

    顧玉捂著胸口,一副隨時都會昏死過去的樣子,艱難道:「王爺,您將卑下撞傷,還要殺了卑下滅口嗎?鎮國公府雖然敗落,但也是百年世家,您殺了卑下,可有想過後果?就算我不值一提,六皇子和貴妃娘娘也不會善罷甘休。」

    顧玉此言,一是點明她是被君澤的馬車撞傷,絕非裝的。

    二是表明身份,讓君澤投鼠忌器。

    三是提醒君澤,宮裡的事要緊,不該在她這裡耗著。

    君澤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雖然他現在怒火被顧玉挑到了極致,但不得不承認,他對顧玉做不了什麼。

    他放開手,就把顧玉扔到了泥水裡,陰惻惻道:「顧玉,你最好跟五皇子的事沒有關係,否則,呵。」

    他一聲「呵」里,不知摻雜了多少信息。

    反正顧玉躺在泥水裡,臉上還淋著冰涼的春雨,不由打了個寒顫。

    顧玉忍著難受道:「五皇子的事情,與卑下絕無干係!」

    君澤冷冷看他一眼,臨走前還不忘諷刺道:「鎮國公若是泉下有知,看到自己的兒子這副弱不禁風的德行,怕是棺材板都蓋不住了。」

    說罷甩袖離開。

    顧玉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鮮血,這位爺的毒舌果真名不虛傳。

    看見君澤走開,顧玉的侍衛平沙才敢過來攙扶她:「世子,您還好吧?」

    顧玉強壓住喉間的血腥氣,道:「快,快回府。」

    誰知才剛站起身來,逍遙王的馬車擦肩而過,險些又把顧玉撞倒。

    馬車車輪碾壓滿是水灘的青石板,帶起的泥水盡數濺到她身上。

    顧玉紅著眼睛,看那輛馬車直直駛入雨幕中去。

    ...

    顧玉回到府里時,腦子已經有些混沌了,大夫人聽到消息後慌裡慌張趕過來,趕忙問道:「怎麼回事?」

    顧玉躺在床上難受得滿頭冒汗,看到嫡母被嚇得面色蒼白,還是強撐著一口氣道:

    「我吃了阿姐給六皇子備的糕點,怕是中毒了。」

    顧玉口中的阿姐是宮裡的貴妃,也是大夫人的親女兒,鎮國公府的嫡長女。

    大夫人大駭,緊張地抓住她的胳膊,道:「可有著人通知你阿姐?」

    恰好被大夫人抓的地方是剛剛被摔傷的地方,她悶吭一聲,道:「母親暫且放心,已著線人告知阿姐。」

    隨即俯身吐了起來,吐出的污穢之物混雜著血腥氣。

    她隱約聽到母親慌張大呼:「快叫冷大夫過來,快。」

    她再也無力支撐,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夢裡春雨淅瀝。

    今天見到的逍遙王從雨中走來,一雙桃花眼自帶三分勾人的笑意。

    逍遙王的刀橫在她的脖子上,開口便帶著春雨的冷意:

    「顧世子,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抄家滅族的,現在落到本王手裡,你說本王要怎麼收拾你好呢?呵呵。」

    一聲「呵呵」,讓顧玉毛骨悚然。

    她怎會不知,以女子身份冒充男兒襲爵是多大的罪過。

    更別說君澤還是五皇子派的人,妥妥的死對頭。

    顧玉想要逃脫,拼命掙紮起來。

    「玉兒,玉兒,你怎麼樣?」

    大夫人和蘇姨娘關切的聲音將顧玉從噩夢中解脫出來。

    夜色濃郁,如化不開的墨汁,屋外的雨還沒停。

    房裡點著熏黃的罩燈,照見面容略顯疲憊的大夫人和蘇姨娘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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