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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2:08:49 作者: 一蓑煙雨
他冷聲質問。
「是誰指使你,蕭定山,還是溫瑾昀!
「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審訊逼問,都無法證明本相有罪!」
他到現在還認為,這不過是另一種審訊手段。
他們就是想讓他認罪,只要他打死不認,就能保住性命和官位。
然而。
楊懷山猜錯了。
阮英傑拿著刀,靠近他的臉,幽幽地說道。
「我不要什麼罪證,就想要你們大聲的叫……」
這話使人聽著不寒而慄。
嘩!
阮英傑扯動了什麼後,牆上就懸掛下來幾張畫。
畫上是大大的人體,不著一物,露出骨骼和血肉。
阮英傑後退到畫邊,像是走到了三尺台上,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偉大計劃。
「人老了,體內的五臟六腑也會隨之衰老,相應的生出各樣疾病。
「這是自然常理。
「年邁而死,並不可惜。
「但若是年紀輕輕就沒了,那才令人惋惜。
「所以,我有個想法。
「病症難解,就從根源著手,把所有的掏空後,換一副內臟。
「可那些完好的內臟從哪兒來呢?」
阮英傑目光一掃,看到了楊瑞臉上的恐懼。
旋即,他自問自答。
「當然是那些沒必要活在世上的人了,哈哈……「
張狂可怖的笑聲,迴蕩在密閉的室內。
楊瑞已經受不了了。
「你是什麼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
「噓!」阮英傑豎起食指,森森地打斷他的話,「乖乖地聽先生授課,不要說不相干的話。」
緊接著,他又用刀背戳了戳畫卷。
「這種試驗,得慢慢來。
「看到這上面畫的了嗎?
「我會把你們裡面的東西換一換……」
密室內光線不強,三人又都平躺著,很難看清畫。
偏偏楊瑞好奇心重,硬著脖子,抬起腦袋。
看到那血腥的畫後,他越發恐懼震驚。
「父親,他是瘋子!這人瘋了!!他竟然想對我們做這麼殘虐的事!!!」
無助的兒子,試圖向父親求助。
可他的父親自身難保。
楊懷山平靜地看著上方的銅鏡,臉色蒙著一層陰翳。
「本相無罪。本相沒有下毒謀害任何人!」
宋簡舟在天牢就遭受過酷刑。
他早已認罪,只求一死。
沒成想會被綁到這兒來。
他也不做掙扎了。
「是我覬覦公主,我認了。殺了我吧。」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出賣楊懷山。
只因他始終記著救命之恩。
聽到其他兩人的話後,楊瑞反應也很快。
「我才是真的無辜,什麼公主,什麼下毒謀害,都跟我沒關係!我一直待在臨安……」
阮英傑很煩躁。
他忽然大步朝著楊瑞衝來。
俯身,兩隻手撐在木床上,和楊瑞的距離近在咫尺。
楊瑞嚇得側過頭,渾身起雞皮疙瘩。
阮英傑的神情很病態。
「不是說了麼,先生授課時,不許亂嚷。」
「你抓錯人了……我是無辜的……」楊瑞頂著對這瘋子的恐懼,壯著膽子反駁他。
而下場就是,他被奪走了一隻耳朵。
阮英傑硬生生割下了楊瑞的左耳。
就像吃烤乳豬時,總有人負責切割。
阮英傑技術純熟,卻故意放慢速度,一點點地切。
楊瑞痛得哇哇大喊。
隔壁木床上的楊懷山心疼不已。
「阮英傑!你敢動本相的兒子,本相定要你萬劫不復!」
阮英傑並未被打攪,只看了眼楊懷山。
因為,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楊瑞大喊著,向阮英傑求饒。
可最終,耳朵還是沒了。
血流到木床上,染紅了一小塊。
楊瑞痛得哭爹喊娘,身體扭成麻花。
楊懷山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一切,並非審訊,而是阮英傑的折磨。
可他又想不通,阮英傑為何要對付他。
……
三人都被割掉了一隻耳朵。
經過這個教訓後,楊瑞不敢再打斷阮英傑的話。
阮英傑口若懸河地「授課」完畢,就開始試驗。
他先從宋簡舟下手,剖開肚子,取出了一顆腎。
儘管有麻沸散,宋簡舟還是痛苦不已。
阮英傑事先準備了特殊器皿,將腎放在裡面。
然後,他又去挖楊懷山的。
楊瑞感到慶幸,也不忍見父親受罪。
在懼怕中,他哭得像個三歲孩子。
阮英傑剛取出楊懷山的腎,石門突然就開了。
其他三人都有一絲期待。
只見,那人白衣勝雪,面如冠玉。
見到他,楊懷山眼神憤然。
「溫瑾昀……」他聲音有些虛弱。
楊瑞對溫瑾昀的印象,還停留在正直博學、溫和謙遜上。
方才父親那一聲,他以為是看到救星的驚喜。
於是他也跟著大喊。
「太傅,快救救我們!這個瘋子要殺了我們!!」
阮英傑放下了刀,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可接下來,楊瑞眼睜睜看著溫瑾昀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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