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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2:08:49 作者: 一蓑煙雨
    「皇上駕到——」

    慕珏錚身穿龍袍,走到那龍椅前,於高處俯視眾人。

    他眼皮輕壓,倨傲地睥睨一切。

    眾人皆躬身行禮。

    「參見皇上!」

    「平身。」慕珏錚穩坐龍椅,帝王之氣盡顯無疑。

    眾人都入座後,小全子手持拂塵,高聲道。

    「傳新科三鼎甲進殿——」

    隨後,三人進殿。

    其中那身穿緋紅狀元服的宋簡舟,最為奪目,連一旁的探花都被比了下去。

    慕辭抬眼望去,一時間,不由得看出了神……

    第五百零四章 蕭老夫人為慕卿卿求情

    宋簡舟三人站定後,一齊朝著皇上行禮。

    其他進士只有羨慕的份兒。

    見慕辭瞧著那位狀元郎,慕如意默不作聲。

    實際上。

    慕辭是在看宋簡舟的狀元服。

    她不禁想,言之哥哥要是穿上這衣服,一定很好看。

    在她的記憶中,他唯一一次穿紅色,就是在大婚那日。

    至於宋簡舟長什麼模樣,俊俏不俊俏,都不是慕辭所在意的。

    但在別人看來,安陽公主就是在關注狀元郎。

    座中的楊懷山微微一瞟,假裝不經意。

    他繼而又望向溫瑾昀。

    清俊溫和的溫太傅,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麼,目光淡然如水。

    宋簡舟三人入座後,慕珏錚就賞了他們一壺佳釀。

    三人又起身謝恩。

    慕辭那邊早已收回目光。

    婢女綠煙侍立在她身後,看似頷首低眉,卻還能瞥見,那新科狀元總是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

    ……

    司徒敏看到這些個讀書人,並無多大興致。

    要不是父親近日身體不適,缺席了瓊林宴,她也不必參加這宴會。

    席間,一個面容和善的武將與她攀談起來。

    「我與你父是摯交,算起來,少將軍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司徒敏微微一笑。

    「已經二十一了。」

    那人又將她上下掃了一眼。

    「二十一……照理說,這親事也該定了。

    「你母親當年懷你的時候,也才十六。

    「就算和少將軍同輩之人,也鮮少……」

    司徒敏以前很牴觸成親。

    她認為,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樣,手握刀劍,保家衛國。

    因此,只要有人提起這事兒,她就覺得煩躁。

    而如今不同了,她有了欽慕的男子。

    聽到同樣的一番話,她不禁在腦海中描繪出他們的未來。

    那武將還在苦口婆心時,司徒敏就忍不住偷瞄了眼另一邊的墨亦辰。

    他們三人坐得近。

    剛才那發話,想必王爺也聽到了。

    她笑笑,自我調侃道。

    「您說的在理。但就如父親打趣我的那樣,就怕我這樣的女子,無人敢娶。」

    說罷,她又看向了墨亦辰。

    後者對他們之間的談話沒興趣,只顧喝酒、看歌舞。

    司徒敏的個性很灑脫。

    可是,初次遇上感情之事,她也重新回到芳心初動得的年紀似的,在試探中猶猶豫豫,不敢逾越。

    「王爺,您覺得呢?」

    她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墨亦辰剛一口酒入喉,眼中有幾分不解。

    「本王覺得什麼?」

    司徒敏看不到他對自己的在意。

    她不想自討沒趣,又扯開了話題。

    「王爺覺得這些舞姬跳得如何?」

    墨亦辰回了句,「差強人意吧。」

    他是個粗人,本就不懂得欣賞這些扭來扭去的東西。

    不過這些花花綠綠的,倒也挺下酒。

    美人,可比不上美酒。

    這次瓊林宴,蕭定山也參加了。

    他是皇上的親外祖父,又曾在朝中有很高的聲望。

    是以,儘管早已不在朝中為官,他這一出現,仍然不少人敬著他。

    慕珏錚還親自敬了外祖父一杯。

    前者年紀不大,喝起酒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殿內人數眾多,慕辭也是在慕珏錚敬酒時,才注意到這位外祖父。

    他已是滿頭華發,卻不顯蒼老。

    那雙眼睛就像鷹隼一般,凌厲、洞悉人心。

    「不怒自威」四個字,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前世死得早,對這位外祖父沒什麼印象。

    後來做了孤魂野鬼,偶爾跟著昭陽姐姐飄蕩到蕭家,也鮮少見到他。

    說來也奇怪。

    哪怕辭了官,他還總有事忙。

    前世,外祖父病逝後,一大半的產業都留給了昭陽姐姐。

    所以她對這位外祖父並無好感。

    實際上,蕭老夫人是和蕭定山一塊兒入宮的。

    前幾日,太后就從太廟回來了,現住在原來的乾寧宮。

    而此時,蕭老夫人就在乾寧宮內。

    老夫人疼愛慕卿卿這個外孫女,不忍心看她吃苦。

    之前為了慕卿卿和離的事,老夫人就常去太廟找太后。

    後來聽說慕卿卿被廢了公主的尊號,她更是急得寢食難安。

    奈何太后以需要專心祈福為由,對她拒而不見。

    甚至連回宮這樣的大事,也是一切從簡,甚為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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