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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2:08:49 作者: 一蓑煙雨
    萍兒擦了擦額頭的汗。

    其他妃嬪都盼著能生個皇子,她們娘娘倒好,居然想著生公主。

    這話可不能讓相爺和夫人知道。

    ……

    次日,公主大婚,百官休沐。

    皇宮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布置,不止是福鸞殿到宮門這一段出嫁之路,宮內其他地方也都被精心裝飾了一遍。

    紅色的緞帶迎風而起,幾乎每棵大樹上都被綁著小紅燈籠,燈籠紙面上貼著金箔的雙喜字。

    皇后昨晚見過慕辭後,非要臨時添妝,贈送了好些貴重的首飾,有些她自個兒都捨不得用,全都塞進了嫁妝箱裡。

    行禮的時辰約在黃昏,但新娘一大早就要開始裝扮,並在宮中向皇帝行辭別禮,大禮流程繁多且複雜,為了能趕上吉時,時間還是非常緊迫的。

    殿內,柳嬤嬤擔任著梳頭的「全福人」一職,邊梳邊說吉祥話。

    「一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二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三梳禮畢,柳嬤嬤的眼眶也紅了。

    這之後,負責髮髻的季清漣上前,從柳嬤嬤手裡接過了那把梳子。

    季清漣是女學掌事,德行出眾,堪稱女子表范。

    為了給公主整理髮髻,她已經練習許久,才有今日的順利。

    第三遍鐘聲落下後,新娘梳妝穿戴完畢,前往大殿行辭別禮。

    彼時,龍椅上的慕竟泫倒有些坐不住了。

    ……

    慕辭已經穿上嫁衣,蓋好了紅蓋頭,走路不便,只能由柳嬤嬤攙扶著前行。

    到了那大殿之上,她福身行禮。

    一聲「皇兄」,聽得慕竟泫感慨萬千。

    他站起身,親口宣布。

    「送公主出嫁。」

    緊接著,宮人的聲音向外傳報。

    「皇上有令,送公主出嫁——」

    「送公主出嫁——」

    最後一名宮人傳到高台,早已待命的神射手拿出弓箭,三箭定乾坤。

    第一箭,射天,意為祈求上天祝福。

    第二箭,射地,指代地久天長。

    第三箭,神箭手將其對著遠方射去,寓意未來幸福綿長。

    三箭過後,宮人放飛備好的吉祥鳥,每隻鳥的腳上都綁著紅綢帶。

    然後,正式敲響大鐘。

    震耳欲聾的鐘聲過後,柳嬤嬤又攙扶著公主走出大殿。

    一步步走下白玉長階,喜轎就在其下的平地上候著。

    等到慕辭正式上喜轎,已是申時。

    她料到今日會很累,可沒想到會這麼累。

    柳嬤嬤跟著她走了這麼多路,膝蓋肯定很痛。

    ……

    宮門口,送嫁的騎兵隊整齊排列成方陣,所騎馬匹皆為棗紅色,馬脖子上還都拴著紅綢帶與同心結,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頗為有趣。

    騎兵隊打頭陣,行至街道上,吸引了不少孩童。

    模樣清秀的宮女隨行撒花,一路上芳香四溢,色彩紛呈。

    孩子們忙著撿花瓣,大人們則想一睹新娘的芳容。

    此時,裴護就在那些觀禮的人群中。

    公主大婚,他定是要來護駕的。

    阿贊一直跟在他身邊,生怕少主要去搶親。

    自安陽公主走後,少主的脾氣越發深沉冷酷了,他都有點害怕少主。

    雖然少主已經同夫人保證,此次來皇都,親眼看著安陽公主出嫁,他們就回漠王庭,可他仍然不放心。

    喜轎繞了好大一圈,又回到了宮門。

    時辰到,新郎官親自帶隊迎親。

    這一路上,瞧見身穿紅衣的新郎,女人們都忍不住羨慕新娘子。

    慕卿卿不顧一切地逃出左家,看到一襲喜袍的溫瑾昀,覺得自己頭一回對慕辭生出嫉妒之心。

    人流隨著迎親隊伍走,她卻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著心愛之人離自己越來越遠。

    為什麼男主註定要和原書女主在一起。

    她明明比現在的慕辭更加適合溫瑾昀,為什麼他不試著給她一個機會呢。

    她恨!慕辭嫁給了這個世界最優秀的男子,而自己卻嫁了個奇醜無比的猥瑣男。

    她更恨,慕辭所嫁之人本該是她的,是慕辭奪走了她這輩子最想嫁的男人。

    親眼看到他們大婚,心口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血淋淋的。

    也是這一刻,慕卿卿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過去那麼多年付諸於溫瑾昀身上的精力,真的全都白費了!

    老天何其不公!

    既然讓她穿越到書中世界,為什麼不能給她一個美好的人生!

    難道她穿過來,就是要看原書男女主幸福美滿的嗎!

    頃刻間,慕卿卿被傷透了,也恨透了……

    第四百章 大婚,拜天地

    按天啟的規矩,受寵的公主出嫁,大多會另設一處新居,並由皇帝親賜雅名。

    皇帝默認要讓溫瑾昀尚公主。

    但他還是特地在大婚前徵詢過皇妹的意見。

    然而,慕辭不願另開公主府邸,表面說是習慣了自己原來的公主府,並且喜歡太傅府的陳設,嫁娶事宜也要按照民間習俗。

    實際上,她只是不喜宮中那些繁瑣苛刻的制度。她深知太傅哥哥有鴻鵠之志,縱然新法已經對駙馬少了些許限制,但往後的情形,誰都說不準,她不想讓駙馬這一層身份牽絆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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