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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2:08:49 作者: 一蓑煙雨
    楊懷山勒令阮家人,不得將此事外泄。

    而後,他嚴懲楊素素,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簡直糊塗!誰讓你做這等丟人的事!綁人就綁人,還把人給綁錯了!用人不當,活該你受罪!即日起,給我好好閉門思過!」

    楊素素恨得咬牙切齒,連殺了那些護衛的心都有。

    不等她出手,楊懷山為了滅口,當晚就將知道這事兒的人秘密處理了。

    至於阮家那邊,他篤定他們不敢亂來。

    可這也只是他以為。

    次日一早,相府千金擄男人的事兒,在街頭巷尾傳了個遍……

    第三百一十四章 阮英傑的報復心

    御史台內有右相一派的人,他們正愁沒有左相的把柄,得知此事後,當即大筆一揮,寫下彈劾奏章,義憤填膺地指責左相教女無方。

    這些御史的文風素來犀利,罵人不用髒字兒,也能把人氣得直吐血。

    當天早朝,他們趕著時間將奏章上呈。

    皇帝看完後,幾個文臣七嘴八舌地渲染氣氛。

    「皇上,女子犯法,當與男子同罪。

    「試想,若是世家子弟強搶民女,將那女子擄至府中,毀其清譽,這該是多麼令人髮指的行徑。

    「難道女子清譽重要,男子清譽就不重要嗎?

    「臣斗膽諫言,此事必須嚴懲不貸!」

    又一名大臣站了出來。

    「皇上,臣附議,非得嚴懲不可,否則其他女子也來學這等無恥之行,豈不是將我天啟立朝以來所累積的女子風骨毀於一旦?」

    「是啊皇上,眼下漠王庭的使臣尚在皇都內,更加不能不了了之。」

    右相站在朝臣首列,面上沒有多少反應,好似這些人不是他授意一般。

    左相楊懷山聽著這些彈劾自己的話,面上同樣不顯真實情緒。

    他更想知道,昨晚之事,是從誰的嘴裡傳出來的。

    斷不可能是他左相府。

    畢竟,知曉此事的下人,已經全都死了。

    那麼就只有可能是阮家那些人。

    楊懷山目光暗藏陰厲,看向那始終縮著脖子、沉默怯懦的阮昌盛。

    明明是涼爽的秋日,阮昌盛卻感覺置身火爐,腦門上發汗不斷。

    天地良心,他是真不知道這事兒怎麼傳出去的。

    ……

    文臣們的嘴實在太厲害,有些話,連皇帝都聽不下去了。

    最終,皇帝罰了楊懷山三個月的俸祿,並命其親自上門,向阮家公子致歉。

    若是罰俸,楊懷山還能接受。

    可要他低頭去道歉……他真是恨不能滅了阮家!

    但,左相不愧是左相,哪怕丟了這樣大的顏面,在人前依然保持著儀態,臉上只有自責懊悔,而無半分傲慢無禮。

    所有人都覺得他態度誠懇,也就沒人再追著他「咬」。

    適可而止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下了朝。

    楊懷山特意叫住溫瑾昀。

    別人不知道阮英傑是怎麼回事,他溫太傅難道不清楚?

    人好歹是在他府上失蹤的,他不可能猜不到個中緣由。

    楊懷山目光精明,笑面虎一般,試探著問。

    「溫太傅,昨晚睡得可好?」

    溫瑾昀朝他行了個見禮,不卑不亢地回道。

    「蒙相爺關懷。阮公子在下官府內被擄,下官自然內疚難安。既知阮公子平安無恙,下官也就放心了。」

    他的態度明明很謙和,卻令楊懷山格外憤恨。

    明知昨晚真正要綁的人是誰,卻還能站在這兒說風涼話。

    溫瑾昀這副做派,可比方才那些御史還要令人惱火。

    楊懷山陰惻惻地審視著他,意味深長道。

    「溫太傅,終究是本相的女兒高攀不上你。」

    溫瑾昀那朗潤如玉的眸中泛起些微笑意。

    「相爺過謙了,一段好姻緣,除卻父母之命,不外乎兩情相悅、性格相合。楊小姐品性高潔,果敢勇決,能在性格上與令千金相配者,才算得上良婿。」

    楊懷山的面部肌肉用力抽動了兩下。

    溫瑾昀這番話,別的他倒不甚在意,唯獨那八個字的評價,他聽得格外真切,可謂是字字誅心,明嘲暗諷。

    這之後,楊懷山沒再說話,當即拂袖而去。

    ……

    阮家。

    下朝後,阮昌盛馬不停蹄地趕回家,戰戰兢兢地恭候著左相的到來。

    他已經讓人去催了阮英傑好幾回,可到現在都不見其身影。

    後來,阮英傑姍姍來遲,頭上還綁著染血的紗布,身上也有一股血腥味,看起來傷得不輕似的。

    阮昌盛實在不解,他這兒子昨晚只是昏迷,今天這傷是哪兒來的?

    「英傑,你……」

    阮英傑逕自往椅子上一坐,冷笑。

    「父親,緊張什麼。又不是你兒子擄人被發現了。」

    阮昌盛猛然想起什麼,下意識地問了句。

    「你難道又……」

    話還未說完,門房就來稟告了。

    「老爺,左相到了!」

    阮昌盛趕緊帶著兒子親自迎接。

    但,阮英傑剛起身,就甚是虛弱地扶著額頭道。

    「嘶——頭痛。」

    然後,他又坐了回去。

    「英傑,不可胡鬧!那可是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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