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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你現在是不是有些明白,師尊從前對你的良苦用心了?」白秋意又笑道,「師尊與你雙修,有時候並不是為了師尊自己舒爽,更多的是助你修煉。師尊給予你的元陽,對你而言,就是極佳的修煉仙釀,旁人想得,都沒有資格,偏你不肯要,總想著事後洗乾淨。」

    語罷,白秋意又長長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悔意:「倘若,為師再多活幾年,也許就能助你脫胎換骨了。凡人的一生,不過短短几十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師尊真的不願見你如普通凡人一般,要經歷生老病死苦。」

    林時桑驚訝道:「不是說,我是師尊的魔骨所化嗎?那我還得經歷生老病死?」

    白秋意:「我還是魔種本種,不也一樣正在經歷麼?」

    林時桑心說也是,連師尊都逃不開轉世輪迴的宿命,更何況是自己這一根區區小魔骨呢。但他也不覺得困惑,反而很豁達地笑了笑:「那我可得再痛快玩幾年,在我老之前,我就把自己解決掉。這樣就可以和師尊快快樂樂的,一起當鬼了。」

    白秋意笑道:「即便你老了,也一定是最好看的。」

    「那可不一定,我之前聽說過一句話,叫色衰愛弛,等我頭髮花白了,臉上布滿皺紋了,只怕師尊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到時候說不準會嫌棄我呢。」

    白秋意一字一頓,無比認真地道:「永遠不會!」他又提了個音,「永遠不會嫌棄桑桑!」

    他從半空中飛了下來,靠近林時桑的身前,抓住他的雙手,更加認真地道:「桑桑如果老一分,師尊就老十分,如果桑桑丑一分,師尊就立馬丑十分!」

    林時桑嚇得立馬把手抽回來了,連忙道:「不行,不行!師尊不看臉,可我還看臉呢!男人至死是少年,我就是老掉牙了,我肯定還是喜歡年輕漂亮的!」

    白秋意:「???」

    白秋意:「!!!」

    白秋意:「……」

    「哦,喜歡年輕漂亮的。」白秋意似笑非笑地冷呵,「可是師尊不年輕漂亮。」

    「師尊,要不然,我給你拿面鏡子照一照?」林時桑眨了眨眼睛,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師尊,如果你是故意想讓我誇你美貌的話,其實大可不必拐彎抹角的。」

    「呵。」

    「師尊,實不相瞞,當初我第一眼看見師尊的臉,我就覺得,以後如果我倆真在一起了,那麼,要是吵架了,肯定都怪我不是很了解你。」

    「……」

    林時桑話鋒一轉,更加誠懇地道:「可是,後來你總是欺負我,我就真的好想打死你。」

    「……」

    「但我就算想打死你,也從來沒想過,要毀了師尊的臉。」

    「……」

    白秋意突然之間不知道,該痛恨自己生得花容月貌,還是該慶幸自己生得花容月貌了。

    但不管怎麼樣都好,只要桑桑喜歡就好。

    「所以,師尊帶我去鬼市轉轉?」林時桑笑嘻嘻地道,「我好提前適應一下,死後的生活。」

    白秋意有些無奈:「你到底聽誰說,鬼市很好玩的?」

    林時桑:「那我是不是應該先找點骨灰,往身上抹抹,要不然會被其他的鬼嗅到活人的生氣。」

    「鬼市並不好玩。」白秋意蹙眉道,「沒你想的那麼有趣。」

    「那我一會兒去胥風那裡拿點紙錢,我倒是要去鬼市好好消費一下。」

    「桑桑,要不然,你還是睡覺吧,再過兩日去人間的燈會上玩。」

    「哎,師尊你說,要不要把小鬼帶上,看看有沒有好心人,不,好心鬼願意收養他?」

    白秋意沉默了好長時間,兩個人各說各的,倒也來回說了好幾句。

    他本來想再次拒絕,直到林時桑說:「要不然我換身白衣服穿吧?正好跟師尊組成黑白雙煞,這樣其他的鬼遠遠看見我們,就知道我倆是夫妻了。」

    「……」他突然又覺得,這也不是不行,白秋意很果斷地道,「你想穿白衣服是麼?師尊有很多,你隨便挑一套便是了。」

    林時桑立馬大力點頭:「我就知道師尊對我最好了!那一會兒去鬼市,師尊可不可以背著我去?我酒喝多了,腿有點軟,不想自己御劍。」

    「好。」

    第二百一十二章 去鬼市里吃油炸蟲子

    等到了鬼市之後,林時桑才反應過來三件事。

    第一,想要遮掩身上活人氣息的辦法,不僅僅是往身上塗抹骨灰,師尊的一個吻就足夠了。

    第二,師尊很厭惡那個黑皮小鬼,一聽說要帶小鬼一起來鬼市玩,立馬帶著林時桑翻窗飛出了客棧。

    第三,因為師尊帶他出來的時候太匆忙了,到地方之後,林時桑才反應過來,忘記去找胥風拿冥幣了。

    不過好在,萬事都有師尊在。

    白秋意才帶著林時桑,往熱鬧的鬼市上一站,原本熱鬧的鬼市瞬間一片死寂,諸鬼在原地足足錯愕了半分鐘,才嗖的一聲,作群鳥散,宛如看見了什麼十八羅漢下凡一樣,鬼哭狼嚎,東躲西藏。

    仿佛稍微跑慢一點,就會被立馬打得魂飛魄散。

    不過短短一瞬間,熱鬧的鬼市一片死寂,一個鬼都沒有了,只留下了空蕩蕩的街道,還有攤位。

    林時桑才站穩,迎面一陣寒風,就將懸掛在木架上的紅燈籠吹了下來,骨碌碌地從二人的面前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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