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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該住口的人是你,誰允許你對師娘無禮了?」
白秋意眸色一戾,剛要隔空將人打飛出去,林時桑就急忙從中制止,笑道:「好嘛,好嘛,賭注也不一定非得在臉上畫黑墨團,我剛剛也是渾說的,不准生氣啊,更不准動手!」
他最後一句話是衝著白秋意說的,如果師尊再隨便出手打人,林時桑就要發火了。
為人師表的,怎麼可以動不動就打孩子呢?太不像話了!
白秋意收回了手,問陸昭明道:「那你說,以什麼賭注為好?」
陸昭明稍微想了一下,然後才道:「既然要玩,不如玩個大的,若是師尊贏一局,那麼我就挨一棍,要是師娘贏一局,那麼……」他的目光往大師兄和胥風身上來回瞥,最後把胥風推出來當冤種,「那麼老四就挨一棍。」
胥風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心道,當他傻嗎?師尊那麼偏愛師娘,怎麼可能忍心贏師娘?
這麼一來,到時候挨打的,不全是他嗎?
「不行,我不服!」胥風趕緊起身道,「陸昭明,你想死嗎?你自己想當師尊師娘之間的賭注,幹嘛要拉上我?」
陸昭明冷笑:「怎麼,你就認定師尊一定會輸麼?」
胥風張了張嘴,頓時啞口無言。
陸昭明又偏頭同林時桑道:「師娘,你一向最喜歡我的,對麼?」
竟還是一語雙關。
第二百零四章 師尊的真實用意
林時桑「啊」了一聲,好半晌兒都沒憋出一句話來。
讓他怎麼說呢?
喜歡肯定是喜歡的。
但他對陸師弟的感情,和對大師兄,胥風等人,包括雪瓊都是一樣的。
不存在「最」,「特別」,「尤其」,「格外」,這種特別強調的字眼。
沒有偏寵,林時桑對他們三個都一視同仁。
胥風見狀,也突然來了點興致,心說,既然陸昭明要賭他自己在林時桑眼裡,終究重不重要,那他也捨命陪小人好了。
就賭一賭,自己在師尊眼裡重不重要,對師尊來講,到底是輸給師娘,哄師娘高興重要,還是讓胥風少受些傷比較重要。
如此一想,胥風就放下了手裡的針線,隨手拍了拍手上沾的髒,正色道:「難得師尊師娘這麼有興致,那就賭一局,又有何妨?」
「不是,你們確定要以自己為賭注?輸了可是要挨棍子的,不久之前,你們才被打斷了腿啊,怎麼,這才短短几天,就不疼了嗎?」
林時桑都懵了,心說,兩個師弟的腦子是不是剛出生的時候,被門給夾了啊,都十幾歲了,也不是小孩子了,還如此幼稚。
通過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驗證自己在對方心裡究竟重不重要,這很愚蠢,好不好?
不過,該說不說,兩個師弟的腦迴路和白秋意倒是挺相像的,都喜歡通過傷害自己,來博取別人的垂憐。
可問題是,這招只對真正喜歡他們的人有用啊,換作陌生人,誰會管他們的死活?
陸昭明道:「師娘無須擔憂,修真者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挨個幾棍,不至於傷及性命,只要師尊師娘玩得開心盡興便好。」
胥風也笑道:「是啊,師娘真是溫柔善良好心腸,還知書達理,溫良恭儉會疼人,此生能當師尊師娘的徒弟,真是弟子幾世修來的福氣。」
既然話已至此,兩人都很樂意當賭注,那麼,林時桑也無話可說,他又補充一句:「只要三子連成一條直線就算贏,不過,其中一個棋子必須在最中間的位置。」
為了能更清晰地看著棋盤,林時桑輕輕一躍,就跳上了一具歪倒在地的棺槨上,抬手指了指最中間的位置。
白秋意點頭道:「我會,無須教。」
他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之中,將整個棋盤盡收眼底,一揮衣袖,三顆腦袋,還有三具無頭屍,便依次飛到了棋盤之上。他抬手示意林時桑先下。
又側眸瞥了一眼裴景元。
裴景元會意,也忙放下手裡的活,主動湊上前來,給眾人當裁判。
林時桑剛要揮袖挪動棋子,胥風又突然道:「師娘,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是最敬重師娘的了。」
陸昭明聽罷,也道:「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師娘只管下,輸贏皆不重要。」
他已經暗暗想清楚了,如果林時桑贏棋了,那麼定然是不忍見他受傷,所以竭盡全力地贏。
若是林時桑輸棋了,想來是他棋藝不精,當真下不贏師尊而已,也怪不著林時桑身上。
林時桑本來是沒有什麼壓力的,但被兩個師弟,左一句師娘,右一句師娘喊的,壓力立馬就來了。
他是既不忍心看著陸師弟受傷,也不忍心看著賤兮兮的胥風受傷。
但陸師弟說得對,贏就贏,輸就輸,各憑本事,輸贏不論。所以,林時桑就對白秋意道:「師尊,輸贏各憑本事,師尊可不能為了讓我開心,就故意讓著我。」
白秋意笑著搖頭:「不會,但你若是輸棋了,回頭不要在幾個小輩面前哭鼻子。」
「我才不會哭鼻子,倒是師尊啊,要是當著幾個徒弟的面,輸給了我,回頭可不能懷恨在心,秋後算帳啊。」
林時桑對什麼象棋啊,圍棋之類的,確實是一竅不通,但他下三子棋,五子棋,就從來沒有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