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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不過不知該夸白秋意手底下有分寸好,還是應該佩服裴景元的骨頭硬。
白秋意那麼重的一巴掌抽上去,裴景元的骨頭居然沒斷,還立馬抬起了頭,臉上的神情瞬間就更精彩了,用一種非常難以置信的眼神,凝望著面前的林時桑。
「二師弟,你……你竟然同師尊……你們……?!」
「是,我就是師尊口中,你們三個的師娘。」林時桑羞澀中帶了一點坦然的矜持,緩緩道,「我和師尊早就是道侶了,但礙於師徒關係,不好對外人道明。」
裴景元很受傷,一瞬間如遭雷擊,連臉色都白了:「我……我在你們眼中,竟是外人?!」
「不,內……內人總行了吧?」林時桑為了不再刺激大師兄,只能又解釋道,「我知道這件事,對大師兄的衝擊力一定很大,但感情這種事情,原本就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緣分天定……」
他企圖把和白秋意之間的恩愛纏綿,盡數推到天定的緣分上,以此來洗脫自己為人徒弟,不知廉恥勾引師尊的污名。
哪知大師兄居然打斷他的話,並且還反駁道:「感情之事,雖看緣分,但卻事在人為,不必找藉口推脫了!」
言下之意,竟在指責林時桑是個沒有擔當的人!
該說不說,林時桑可能沒什麼良心,但還是有點子擔當的!
要是沒有擔當,他就不會在白秋意死後,一個寡婦帶兩個兒了!
更不會在白秋意想清理門戶時,拼命阻攔,要不然陸昭明和胥風,哪還有命活到現在?
要不是林時桑有擔當,他大可在白秋意死後,就一走了之,往後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重新來過。
就以他的美貌,雖非完璧之身了,但再來個第二春,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林時桑只是想解釋清楚,他和白秋意之間之所以不清白,並不全然是他的錯處,白秋意也不乾淨的。
所以,他又想替自己辯白幾句,卻聽見白秋意道:「是本座先動了心。」
裴景元心如刀絞:「什麼?!」竟是師尊先動的心?!
他還以為是林時桑年幼無知,血氣方剛,不知輕重之下,才勾引了師尊,欺師滅祖了。
想不到居然是師尊先動了心?這如何可能?
林時桑身上有什麼優點,能引得師尊動心?!
除了漂亮,還是漂亮,好像林時桑就只有漂亮的皮相,最令人稱羨。
不!
這應該只是師尊對林時桑的袒護!
錯必定出在林時桑身上!
裴景元深呼口氣,咬牙切齒地好言相勸:「二師弟,你不必害怕,老實說,你到底對師尊做了什麼?」
林時桑剛說了個「我」字,白秋意又道,語氣中隱隱有些不耐煩了:「本座說了,是本座先動的心。再者,本座行事,何須你來指點?」
語罷,竟想直接將裴景元丟出客棧,林時桑趕緊喊:「師尊,輕點!」
白秋意「嗯」了一聲,果然輕輕一推,將人推出了客棧,嘭的一聲,客棧的房門就從里重重合上了。
「師尊!」
裴景元幾乎毫無招架之力,整個人就飛出了客棧,心有不甘地調頭要去推門,胳膊就一左一右,被兩個師弟拽住了。
陸昭明道:「大師兄,你冷靜點,你現在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
胥風也開口勸道:「我們四個都大了,已經不再是孩子了,師尊雖是天生魔種,但他也有七情六慾,怎麼就不能動情了?」
裴景元想說,不,他的心情陸昭明完全不能夠理解,因為剛剛他們四個人一起吃飯,就只有他一個人沒吃飽,準確來說,他就只喝了幾口酒。
完全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被告知,剛剛和你一起吃飯喝酒,還乖乖聽你訓話的師弟,實際上是你的師娘!
更是毫無防備,就被師尊一下丟出了客棧!
「不!我得找師尊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尊為什麼還活著?不是魂飛魄散了嗎?
又是什麼時候同林時桑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
師尊難道忘記了,林時桑今年才十七歲,還未至弱冠,和一個十七歲,還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徒弟,結為道侶。
無論怎麼看,都是師尊老牛吃嫩草了,若是傳揚出去,外面的人該如何評價師尊為人?
裴景元怒道:「師尊的清譽怎可毀在二師弟手上?」
陸昭明從旁冷嗖嗖地道:「在師尊被揭發是天生魔種時,就已經沒有任何清譽可言了。」
胥風也道:「師尊死都死了,現如今成了遊魂野鬼,想如何便如何,死後何論生前事?」
兩把刀子齊刷刷地捅上了裴景元的胸口,他身形一晃,就被兩個師弟齊心協力拖走了。
客棧內,林時桑還沒有吃飽。
等大家都走了,他邀請師尊嘗一嘗這裡的酒。
白秋意搖頭說:「我不愛喝酒。」
不愛喝,而不是不能喝。
林時桑就逗他:「那要是喝個交杯酒呢?」
「滿上。」
白秋意徑直落座,看著林時桑給他倒滿了酒,然後抓著酒杯,隨意碰了下杯,就要喝,白秋意攔他:「不是說,要一起喝交杯酒麼?」
「我碰杯了啊,師尊沒看見?那我再碰一個?」林時桑又拿酒杯去碰了下師尊面前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