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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一邊緊緊盯著林時桑的臉,媚眼如絲地勾著他,一邊伸舌舔舐著毛筆筆尖,拉出細長細長的銀絲。
林時桑瞬間頭暈目花,暈了暈了,又開始暈了,下一刻,白秋意就把毛筆塞進了他的掌心,握著他手,在自己的胸膛落筆。
因為視覺衝擊太過強烈,林時桑的大腦短暫性的死機了,等他再清醒時,就看見白秋意的胸口,已經花了一片。
又是墨,又是血的。
毛筆沒墨了,就直接蘸著血。
原本雪白的胸膛,就這樣花了,隱約可見幾個不堪入目的字眼:爐鼎,秋奴,名器。
林時桑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個狗爬大字,居然是自己無意識時,被白秋意手把手脅迫著寫下來的!
寫字用的墨,白秋意的血!
這對林時桑這種純情的孩子來說,太具有視覺衝擊了,他的三觀世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徹底轟塌了。
而白秋意渾然不覺,按著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臉壓進自己的胸膛,溫聲細語地告訴他:「你可以親吻師尊身上的任何部位。」
「只要你想。隨便玩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只要是你看中的,早晚都是你的
林時桑一陣頭暈目眩,臉再度埋在了師尊的懷裡,鼻尖滿是師尊身上,好聞的氣味。
以及濃郁的血腥氣,夾雜著幾絲苦澀的墨香。
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天地之間轟隆一聲,好像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只剩下他和白秋意兩個人,不知廉恥地靠在一起,他的臉埋在師尊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振聾發聵。
林時桑很快就聯想到了白秋意的脈搏,也是這般充滿了活力和激情,好像從來不知道疲倦,皮下的血管和筋脈,猙獰可怖地暴了出來。
白秋意常年身軀冰冷,但此刻在和林時桑近距離溫存之下,也逐漸滾熱起來,他流了許多汗,皮膚雪膩得像陶瓷。
因為汗水的緣故,顯得更加滑膩,也更加細緻,好像稍微用手碰碰,皮膚就會化作成一汪春水。
師尊的身上太多傷了,即便現如今受了許多傷,身上又是血,又是墨,亂糟糟的一團。
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美,反而越是狼狽,越是悽慘,就越是凸顯出一種極致的破碎感。
白秋意好似個渾然天成的雪妖,他會勾引人,也會謀害命,聲音蠱惑柔媚,還異常溫柔,無邊的繾綣最後都化作了一聲綿長的,依賴的,滿是憐愛意味的呼喚:「小桑果,你也疼疼師尊,好不好?」
林時桑就誠然如他自己所說,一般無二。
他年紀還是小,資歷到底還是淺薄,以至於,他定力在逐漸瓦解,他對白秋意的抗拒之心,也在逐步動搖。
他承受不住,一個成年男人,而且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處心積慮地勾引。
更加承受不住,那幾乎令他窒息的,白秋意對他滾熱的愛意。
鬼使神差一般,林時桑微微張了張嘴,輕輕嘬了師尊的胸膛,白秋意很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一邊捧著他的後腦勺,一邊拉扯著自己脖頸上的項圈。
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他告訴林時桑:「乖徒兒,你不僅可以玩弄師尊的真心,現在也可以盡情地玩弄師尊的身體。」
林時桑第一次淺嘗輒止,但很快就有了第二次,他餓狼一般撲了上去,急不可耐地狠狠咬上了白秋意胸口那塊紅肉。
一點點將他的皮膚咬紅,咬爛,咬到流出鮮血來,他好舔舐著白秋意的鮮血,品嘗其中的滋味。
等林時桑再緩過神時,他就已經雙膝跪在了白秋意的腿上,一低頭,就能看見白秋意整片凌亂的胸膛。
白秋意躺在竹床上,身姿動人,但又異常閒定,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微微曲起。
雪白的長髮鋪散在竹床上,兩隻修長白皙的手臂,很自然地垂在一旁,脖子上的項圈仍在,喉結一顫,就發出了一聲喟嘆。
「不,我不想這樣的!我明明不想這樣的!」林時桑大力搖頭,神情恍惚地喃喃,「我本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牽扯了,是你,是你枉修正道,你居然公然勾引我!」
白秋意坦然回答:「是。」
「你身上的字,也是你脅迫我寫的,不是我自願的!」
白秋意甚無所謂,還笑著說:「其實,你完全可以寫得更過分一些,沒關係,只要你寫得開心,玩得開心,師尊就開心。」
頓了頓,他笑得就更開心了,「你可以寫,白秋意就是個天生淫|盪的賤人,也可以寫,白秋意人盡可夫,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他越說越過分,言辭也越來越粗鄙,充斥著濃烈的羞辱意味。
但他自己卻又不覺得這樣被羞辱了。
因為,他好像從中感受到了樂趣。
從來沒有過的樂趣。
原來,這就是情愛的力量,可以讓白秋意打破他從前所有的不可能,所有的不情願,可以讓他親自把自己的底線毀掉。
不求芳名流傳千古,但求眼前人的一絲真情。
林時桑一邊搖頭,一邊從他的身上爬下來,他覺得白秋意真的好可怕,特別可怕。
已經不能用瘋來形容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鬼!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林時桑從他的身上下來,慢慢蜷縮在了角落裡,他臉色的紅暈,慢慢褪去,很快就蒼白一片,連唇都哆嗦,「我就一定非死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