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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林時桑回到了此前住過的客棧,發現客棧還開著門,他壯著膽子走了進去,大堂里也是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嘗試著喊了幾聲,掌柜才從角落裡爬了出來,看見他,就一副青天白日活見了鬼的樣子,臉色煞白地啊啊亂叫。

    還撈到什麼,就噼里啪啦往他身上亂砸一通。

    林時桑靈巧躲過,更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故作可憐地說:「我只是路經此地,想進來討碗水喝,不是什麼乞丐。」

    他故意把自己墊出來的假肚子,往掌柜眼前晃了晃,更可憐地哽道:「看在我這未出世的孩兒面上,能不能再給點吃的?」

    那掌柜明顯愣了愣,手裡還舉著板凳,聞言便問:「你不是鬼???」

    「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鬼?」林時桑一陣鬱悶,「而且,我剛剛就是從外面進來的。」

    掌柜似乎還有點猶豫,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面前的婦人一陣,才把板凳放了下來,從柜子後面走了出來,一邊擦汗,一邊顫聲道:「莫怪,莫怪,最近鎮子上不太平,莫說是晚上了,就是白天也沒人敢在外面亂走動。」

    「你坐著等等,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等掌柜再回來時,手裡已經端了些飯菜,林時桑一聞到飯菜香,就一陣頭暈眼花,口水都要淌下來了。

    也顧不得多問,拿起饅頭就開始造,一邊吃,一邊問:「怎麼會鬧鬼呢?」

    按理說,不該鬧鬼的,畢竟不久前,一群玄門弟子才剛剛在此住過。若是附近有什麼邪祟,必定會被清理乾淨的。

    掌柜沉沉嘆了口氣,才緩緩道:「這事說來話長,半個月前,來了一群道爺……」

    「咳咳咳。」林時桑有被嚇到,他記得自己離開時,只在客棧里住了三天而已。

    怎麼就半個月前了?

    這也就是說,他在棺槨里睡了十來天!

    天吶,他是豬嗎,居然這麼能睡?

    居然也沒被活活餓死,奇蹟,這是個奇蹟。

    「我沒事,你繼續說。」林時桑咳了一陣,又繼續大口大口吃飯。

    掌柜繼續道:「那群道爺住在小店,有一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樓上突然就打了起來,動靜非常大,鮮血都從二樓地板,滲到一樓來了,我愣是沒敢上去看。」

    「等第二天,那些道爺走後,我才敢上樓,發現一地的血跡,但沒見到死人。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負責打更的老漢,夜裡被活活嚇瘋了,說是看見一個白毛血衣女鬼,在外面飄著。」

    「後來,又有人意外撞見了,也是白毛血衣女鬼,那女鬼在半空中飄著,一邊飄,嘴裡一邊發出可怕的聲音,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後來,那女鬼還來小店幾次,我看得真切,滿頭的白毛,穿著血衣,散著發,在半空中飄來飄去,念念有詞,極為駭人!」

    林時桑埋頭乾飯,聽見此話,略微頓了一下,心想,那肯定不是白秋意。

    首先,白秋意是黑毛,呸,黑髮,其次,他特愛乾淨,對乾淨的要求,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穿的是白衣。

    再其次,白秋意走路不用飄的,直接是閃現,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

    最後,白秋意是個男人,在這點上,林時桑可用項上人頭擔保。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還懷了你的娃!

    林時桑對白毛女鬼沒什麼興趣,他就只想趕緊吃飯,最好再打包一些吃的,躲回之前的棺槨里。

    再睡個十天半個月,睡醒就吃,吃完就睡。沒吃的了,就出來找。

    先躲幾個月再說,他就不信白秋意能有那麼好的耐心,滿修真界掘地三尺地瘋找他幾個月。

    就算有滔天的怒火,幾個月時間也應該消得差不多了,況且,白秋意對雙修之事,執著沉迷到一種變態的地步。

    以往林時桑在時,兩次雙修的間隔時間,連一晚上都撐不過去。白秋意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壓他身上。

    幾個月不開葷,那怎麼可能?沒準白秋意很快就會物色到新的目標,漸漸的,就會在和其他人雙修時的愉悅中,忘記林時桑了。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白秋意還會跟其他人雙修,林時桑就覺得胸口莫名有點堵得慌,但他也沒往其他方面胡思亂想,只當是自己吃急了,飯菜堵著胃了,所以,放慢了速度,開始細嚼慢咽起來。

    「對了,小娘子為何會孤身來到此地?還淪落至此?可是遇見了什麼難事?」掌柜又把目光落在了林時桑身上,滿臉困惑地詢問。

    不明白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怎麼獨自出門,還如此狼狽形容。

    林時桑早就想好了說辭,他把嘴裡的雞肉往嗓子裡一咽,然後就開始了聲情並茂的表演:「說起來都是淚!奴家原本是和夫君一起出門做生意的,誰曾想走在半道上,遇見了山匪,他們殺了我夫君不說,還將他大卸八塊,更是搶占了我們所有銀錢!」

    話到此處,他還恰到好處地哽咽起來,「原也是要殺了我的,但我已懷孕多月,生怕孩子胎死腹中,成了那傳聞中的子母煞,就把我放了。」

    「可憐我懷胎八月,孤身在外流浪,沒吃沒喝,露宿荒野,要不是因為這腹中的孩子,我早已隨我那夫君去了!」

    說完之後,林時桑又抓起一隻雞腿,一邊哽咽,一邊往嘴裡塞:「我不能就此消沉,我得多吃些才行,為了我這腹中即將出世的孩兒,我一定得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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