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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林時桑點頭道:「對,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賤。」

    陸昭明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桑桑姑娘,麻煩你不要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不要因為寫這本書的主人遇人不淑了,你就如此斷言,實在太武斷了。」

    頓了頓,他又面露溫色地說,「師尊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倘若不是因為師尊清心寡欲,六根清淨,應該就會給我們找個師娘了。」

    「他必定會對師娘很好很好。」

    林時桑暗暗撇了撇嘴,心道,清心寡欲,六根清淨,這跟白秋意半點關係都沒有,好嗎?

    還有就是,怎麼沒找師娘啊,找了啊,人家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白秋意就不是呢,先是喜歡同門師姐,現在又把魔爪伸向了座下親傳弟子身上。

    白秋意對自己的道侶委實很好呢,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還不分晝夜地雙修,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白秋意聽見此話,眉頭蹙了蹙,真想把陸昭明毒啞。

    「我說,為何你倆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雪瓊的安危在你們看來,已經完全不重要了,是嗎?」裴景元出聲打斷二人的對話。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很識相地閉上了嘴巴。不過三人心裡都大概有數,都找到現在了,雪瓊大概率是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陣法並沒有成功,死人並未復生,那麼活人自然也沒有死。

    不過林時桑突然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七具棺槨都同時打開了,怎麼就沒人想起來,先飛快地一一查看,要是沒找到人,再重頭逐一翻找棺槨?

    然後,他就問出了口。

    話一出口,裴、陸二人就用很詫異的目光看著他。

    林時桑:「怎……怎麼了嗎???」

    裴景元道:「起死回生是禁術,所布下的陣法是有講究的,隨意打亂順序後果很嚴重。」

    「會死人的。」陸昭明補充道,「小師妹要是還在裡面,並且沒死,倘若我們隨意打亂陣法的順序,她或許會當場受到反噬而死。」

    原來這就是他們不急不慢,逐一翻看棺槨的原因。

    林時桑明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術法,他不懂,他為自己的無知,感到抱歉。

    不過轉念一想,他會高數,還懂英語,這倆貨卻不懂,可見,術業有專攻,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大不了就慢慢學。

    所以說,他們還是得先搞明白,死的人是誰,又是何人為他設下此陣。

    而這些問題,都需要從大師兄手裡的《玉男心經》中,尋找出答案。

    大師兄好像是個莫得感情的讀書機器,面不改色地繼續念道:「這種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我留著他過年嗎?當然是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既然對我的愛棄之如敝履,那麼,我就讓他知道,我對他的恨是何等濃烈。」

    「死太便宜他了,我花錢買通了那個伶人,然後給他下了點東西,不致死,但會令他失去生育能力。甚至,再也無法行人事。」

    「因為不能行事,他的脾氣日漸暴躁,動輒打罵身邊的人,伶人受不了他的脾氣,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捲走他家的錢財跑路。後來,他又迷上了賭,把原本富有的家底,輸得一乾二淨,連雙親都被他氣死了。」

    「堵在我胸口的怨氣,終於消了。我開心了。」

    林時桑暗暗咋舌,該說不說,此人當真是有仇必報。

    念到此處,裴景元翻了一頁,然後又繼續面無表情地給二人念:「但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薄情寡義的賤男人,竟然膽敢勾引我兄長,我那兄長也是個瞎了眼的狗東西。」

    「就這樣,兩個我曾經深愛過,並且交付過身心的男人成親了。」

    林時桑:「好狗血。」

    陸昭明:「好曲折。」

    白秋意:小桑果的側臉好像比正臉更漂亮,嘴唇似乎有點干,好想親親他,給他潤一潤。

    裴景元呼了口氣,念得是口乾舌燥的,稍微停頓了片刻,又開始了:「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便在他們成親當夜,故意提前引了喝醉酒的客人闖入新房,之後,才派人通知我哥,如此,也算是抓姦在床。」

    「可沒想到,我哥被豬油蒙心了,不僅沒有勃然大怒,反而還將目睹這事的人,全部滅口。只留下了我,還有我那薄情的前夫,也就是我現在的大嫂。」

    「我哥雖然眼瞎,但他不傻,立即就猜到是我所為,我以為他會不念舊情地殺了我,最不濟也是把我家法處置一頓,但是沒有,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摸了摸我的頭,告訴我。他最愛我,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依舊是。」

    「他說他愛我,但是對外我們還是兄弟。即便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我只是他從外面撿回來的野孩子,是他把我養大了。」

    陸昭明愣了愣:「還真是個男人啊。」

    「這是關鍵嗎?」林時桑一字一頓地說,「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這個才是關鍵!」他差點就以為,這是他媽亂|倫。

    原來不是啊,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有一點點小失望。

    裴景元念到這裡,目光往下瞥了幾眼,然後就翻頁了,又瞥了幾眼,竟再次翻頁。

    陸昭明問他為什麼翻頁如此頻繁,裴景元說:「那些我念不出來。」

    林時桑瞬間就明白了,應該是一些不可言說的內容,他有點好奇,但他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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