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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這要是穿在身上,肯定什麼都遮不住。

    該露的露,不該露的也露。

    他無端地想起了可憐的自己,此前在白秋意的逼迫之下,也穿過這種類型的裙子。

    還穿過紅肚兜呢,好羞恥。

    如今想想,真是令人面紅耳熱。

    他對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興趣,並且暗暗慶幸白秋意沒有隨行,否則鐵定看得兩眼冒光。

    但他對陸昭明這話無法苟同,什麼叫作好人家的姑娘,不會穿這種衣服?

    也許,這死者壓根也不是什麼姑娘家家。

    還有就是,私底下穿點情|趣內衣怎麼了?

    玩點有意思的小玩意兒,增進感情,又怎麼了?

    陸師弟現在是童子雞,他還不通情竅,不知那種情情愛愛之事,是會令人瘋狂,令人躁動,甚至是失去自我,只能像一頭未開靈識的野獸,本能地對讓自己舒服的事物窮追猛打。

    要照陸昭明這種說法,那麼天底下所有自給自足的人,都該一頭撞死在貞節牌坊上,或者是自己拉個麻繩套脖子上了。

    林時桑提出了異議:「也不一定就是姑娘家呢,從第一具棺槨看到這裡,我們連個人影都沒瞅見,不好斷定死者一定是女子。」

    頓了頓,他更加嚴肅地說:「還有,陸公子,你這是在歧視女性,我告訴你,人族之所以能夠繁衍生息,長存世間不滅,靠的是偉大的女性孕育生命,所以,在不知道死者到底是男是女前,我提議,還是不要過早下定論。」

    陸昭明被噎了一下,然後才道:「那你的意思是,這些裙子都是給男人穿的?」

    「我沒那麼說。」

    「真是可笑!男人穿裙子?還穿這樣的裙子?!那鐵定是腦子有病,還是大病!」陸昭明更加嘲弄地說,「什麼樣的男人,才會愛穿裙子?是變態吧。」

    林時桑:「……」

    他不愛穿,但白秋意喜歡逼著他穿。這麼說來,白秋意委實是個變態。

    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死變態。

    不過經此一茬兒,陸昭明對死者的性別問題,公平也客氣多了,直接用「此人」代替。

    裴景元倒沒什麼感覺,神色如常地說:「男女暫且不論,此人的品味確實不高,但也不好因此,就推測其品性不端。」

    隨後就往第三具棺槨走去了,林時桑和陸昭明一前一後地跟了上前,三人站在第三具棺槨面前,大眼瞪小眼。

    「我可能要收回方才的話了。」裴景元望著滿棺槨的書,緩緩道,「想不到,此人生前喜歡看書。喜歡書本之人,自是品性高雅之人。」

    陸昭明道:「讓我瞧瞧,這都是些什麼書。」

    說著,他就伸手隨便抓起一本,見書皮上都是灰,就隨手抹掉,露出了底下的字跡,緩緩念道:「玉男心經。」

    「聽起來好像是什麼功法。」

    「呦呵,看來要被桑桑姑娘猜對了。」陸昭明抬眸瞥過去一眼,「原來真有男人喜歡穿裙子,扮作小姑娘啊。」他意有所指地道,突然間有些懷疑,面前柔柔弱弱的小女修,是不是男扮女裝。

    林時桑嘴角抽搐,心道,我怎麼聽著,不像是正經書?

    然後,陸昭明就翻開了第一頁,還當眾念出了聲:「第一章 ,芙蓉帳暖度春宵。」

    裴景元:「有點品味。」

    林時桑暗想,不像好書。

    白秋意對這些東西都沒什麼興趣,他唯一有興趣的,只有小桑果。

    所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小桑果的身上,隔著衣服凝視著小桑果胸口下三寸,被他吸出的吻痕。

    「子時剛過,今夜是我兄長楊委娶親之日,我心裡甚痛,痛分兩種。

    其一,不久之前,我與他還是一對恩愛夫妻,纏綿悱惻,做盡了恩愛之事,但只是恩愛了短短半年,他居然就要娶妻了。

    娶妻,正妻,還不是納妾,更加不是收個通房丫頭。他好狠的心,居然要負我。薄郎,我恨他。」

    陸昭明念得滿頭霧水,一臉懵逼,放下書後,滿臉古怪地說:「至親至愛的手足,可以……這樣???」

    裴景元:「……」

    當然不可以。

    白秋意:「……」

    陽……痿……?

    林時桑:「嘶。」

    好踏馬狗血,好踏馬的刺激!

    這不就是妥妥的亂什麼倫?

    他在心裡狂喊,念下去,不要停,快點繼續念下去!!!

    可是陸昭明卻抬頭說:「這好像是死者的生平事跡,並不是什麼功法,算了,死者為大,要不然還是……」

    他突然尊重起了死者,渾然忘了剛剛,他還罵得很歡。

    裴景元卻道:「我們需要了解清楚,死者是誰,又到底是誰設此陣法,還擄走了小師妹。」

    不過從打開第一具棺槨時,他們就發現,羅盤確實出了問題,因為棺槨里沒有小師妹的殘骸。

    林時桑眨了眨眼睛,滿臉浩然正氣地點頭:「我覺得大師兄說得有道理!」

    主要是,他想聽個故事,長這麼大,他都沒聽過這麼刺激的故事。

    如此,陸昭明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念下去了,緩緩道:「其二,他娶誰不好,偏偏要娶我曾經愛慕過的公子。如果光是愛慕,倒也罷了。無非就是有緣無分,一對怨偶罷了。

    偏偏,偏偏我與那公子也有過夫妻之實,而且,還曾經陰差陽錯的,在一間寺廟中避雨,大雨下了足足一天一夜,我就與他顛鸞倒鳳了足足一天一夜。害我吃盡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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