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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他現在甚至都有一種,把小桑果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的錯覺。

    不為了什麼,只是因為,小桑果是他的魔骨。

    他想對自己好,樂意對自己好,所以,他就對小桑果好。

    對小桑果好,就是對他自己好,白秋意現如今是這般認為的,他也是這般做的。

    對於裴景元所說的「萬劫不復」,白秋意簡直嗤之以鼻。

    萬劫不復至多不過是死而已,死很可怕麼?

    死有什麼可怕的?

    白秋意死了又死,活了又活,在六道之中苦苦輪迴,艱難轉世,不知死去活來,春去秋回了多少世。

    他最不畏懼的,就是死亡了。

    待魔骨回歸他的身上,他就更加不會將死放在眼中,因為……那時連地府都將歸他統轄,普天之下,六道之中,任何人的生死都只在他一念之間。

    他要誰死,誰就活不了。

    反之,他要誰活著,誰就死不了。

    所以——

    白秋意湊近林時桑的耳畔,聲音溫柔綣繾:「不怕,師尊在這,小桑果不會死,不會受傷,不會流血,一切都有師尊在。」

    他的嘴唇蠕動,無聲地告訴林時桑,師尊會保護他,師尊會像對待自己一樣,對小桑果好。

    但林時桑一個字都沒聽見,他只覺得右耳邊涼嗖嗖的,好像有陣清風拂過,弄得他耳根子痒痒的,他下意識偏頭望去,卻什麼都沒瞧見。

    昏暗的地下宮殿裡,四面都是陳舊古樸的石牆,飽經歲月的侵蝕,已經出現了斑斑裂痕,綠到發黑的藤蔓,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生長。

    這裡陰森,詭異,潮濕,寒冷,暗無天日,卻也死寂得好像已經超出了六道。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轉頭,就隔空同白秋意吻上了,少年的唇溫熱柔軟,顏色鮮艷,好像水蜜桃一樣,鮮嫩多汁。

    與白秋意的唇肉相貼,好似都能聽見「啵」的一聲,入鼻是好聞的雪松味,還夾雜著幾分冷冽的雪意。

    林時桑突然被這種驚人的觸感驚到,總有一種在與人親吻的錯覺,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腳下踩到了滑石,身子往後一仰。

    但卻並沒有摔倒,好像有陣風托起了他的腰肢,將他慢慢扶穩了。

    才一站穩,他就忍不住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唇肉,嘗到了一絲清甜,好像是師尊的味道。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林時桑就趕緊大力搖頭,為自己不合時宜的無恥意|淫,感到無恥羞愧。

    不過好在,裴景元和陸昭明都在憂心雪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陸昭明神色凝重地道:「萬劫不復麼,這也就是說,開棺即死?」

    「可是,若我們不開棺,難道就要這般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站在這裡乾等著不成!?」

    「可惡!」

    陸昭明氣憤不已,臉都脹得通紅,怒氣無處發泄,他一向沉不住氣,當即表示:「既然如此,橫豎要犧牲一人,桑桑姑娘是女修,我不會讓她冒這個險,大師兄,雪瓊和桑姑娘都拜託你了。」

    「記住!羅盤別再弄丟了,一定要拿回去還給師尊!」

    「大師兄再幫我帶句話給師尊,就說,弟子不孝,來生再報答師尊的養育之恩!」

    語罷,竟直接沖了上前,二話不說伸手摸上了離他最近的棺槨,裴景元道了句:「先別衝動!」

    卻見陸昭明臉色憋得通紅,推了半晌兒,那棺槨絲毫未動。反而把陸昭明累得臉紅脖子粗的,更是撕拉一聲,連衣衫都震碎了,他倒退幾步,雪片一樣的爛布,從他身上簌簌掉了下來。

    林時桑「哇靠」一聲,第一反應就是想看看陸昭明的胸肌大不大,但考慮到自己現在是個「女修」,所以他就只能假模假樣地捂臉。

    作出一副羞澀模樣。

    「可惡!」陸昭明惱羞成怒,「在此地居然無法使用靈力!這棺槨也比我想像中沉重許多,我竟無法推開!」

    「只怕是裡面有屍氣,所以棺槨才無法輕易推開。」裴景元解釋道,「無法使用靈力是因為此地有結界,我看,還是先破了結界再說。」

    陸昭明點頭:「好,那就先破結界。」

    但同時問題又來了,他們現在身處在結界裡,無法使用靈力,可是,不用靈力的話,又不能破結界。

    這是個死循環。

    所以,二人對視一眼,決定先順著藤蔓爬上去,然後再破結界。至於林時桑,則是被安排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白秋意沉浸在方才一閃而過的親吻中,難以自拔,只覺得那吻輕得好像六月的晚風,重得又好似連綿不絕的山巒,短暫也綿長,倉促卻令人難忘。

    以至於,他又動了情,內心的灼熱止不住地席捲全身,迫切地想加深方才的吻。

    想得寸進尺的,與林時桑更加親密,甚至是肌膚相貼,坦誠相見。

    在短短的一瞬間,白秋意已經想好了待會兒要用什麼姿勢,為了助興,他還想到了十幾個有趣的小遊戲。

    他覺得林時桑一定會喜歡的,因為不管是他想到的姿勢,還是遊戲,都會讓承受方得到極致的,用語言難以形容的享受。

    林時桑必定會沉溺在欲|海中,同他共沉淪。

    所以,他對兩個徒弟感到無比的厭煩,覺得他們的存在,就是個錯誤,實在是太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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