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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以一種常人很難做到的姿勢,舒展在了白秋意的眼前。

    無論是姿態,還是軀體,都漂亮得有些不真實,好像是被人用匕首釘死在地面的蝴蝶,有一種瀕臨死亡的詭異美感。

    而釘死他的那把匕首,此刻正以一種極度痴迷,且興奮的姿態,訴說著方才品嘗到的滋味。

    並且,還毫不客氣地加以點評。

    白秋意緩緩道:「很美妙。」

    林時桑艱難地罵:「你無恥!」

    「是甜的。」

    「不要臉!」

    「我喜歡。」

    「你大爺的!!!」

    林時桑羞憤交加,看起來就好像是純情的良家少男,突然被拉到苞米地里強行破了身子一樣。

    因為憤怒,他整個人劇烈哆嗦起來。

    不爭氣的眼淚,從合不攏的洞口裡汩汩涌了出來,沾濕了一小片被褥。

    「不知廉恥!」他的牙齒咬得十分用力,就連漂亮精緻的五官都顯得扭曲起來,「白秋意!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才算什麼?不過尋常而已。」

    白秋意似乎覺得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尋常,也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的。

    他不嫌棄林時桑髒,一點點都不嫌棄。

    因為,他是他的魔骨。

    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嫌棄自己的魔骨不夠乾淨?

    「乖徒兒不僅人生得美,連滋味也甚好,師尊很喜歡。」

    白秋意毫不掩飾自己對林時桑的喜歡,也毫不掩飾自己對這身皮肉的痴迷,他漸漸放下了那條早就酸軟的長腿。

    突然湊近身去,仔細打量著林時桑的脖子。

    然後,白秋意突發奇想一般地說:「師尊從前聽聞,有些專門靠合歡術修行的邪修,會在自己養的孌童脖子上,套上親手所做的……項圈。」

    「大概這麼大。」

    他雙手比劃了一下,「有錢的,則用金項圈,窮的,便用一些粗製濫造的青銅,不僅笨重,花紋也丑。還是金項圈好,你覺得呢?」

    林時桑覺得不好,不管是金的,還是青銅的,廢鐵的,哪怕是鑲寶石的,他通通都覺得不好,很不好。

    他又不是牲口,為何要脖子上戴著項圈?

    他不會傻到把項圈當成平安鎖,更不會傻到認為白秋意鎖住他,是因為愛他。

    雖然林時桑也不懂什麼是愛,但他知道,打斷別人的雙腿,將人鎖在身邊,這個不叫愛,而叫作變態。

    而對待病嬌的扭曲愛意,如果不能享受其中,那麼就應該想盡辦法摧毀。

    徹底摧毀。

    「怎麼?你不喜歡項圈嗎?金項圈也不喜歡?」

    白秋意面色認真,語氣嚴肅,就好像是在商量什麼國家大事一樣。

    不知道的人估計都會誤以為,他嘴裡在說什麼,拯救蒼生,以天下蒼生為己任,蒼生為重己為輕之類的話。

    可是,他卻是在跟徒弟討論,到底喜歡哪種項圈。

    不難猜測,項圈一旦做出來,到底會套在誰的脖子上。

    林時桑都快要哭了,是被活活嚇哭的,他突然就很後悔,好端端的,又去招惹白秋意做什麼?

    明明知道白秋意腦子有病,還偏偏膽大包天地去招惹。

    眼下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才是。

    「……真的不喜歡嗎?」白秋意看起來有些失落,但依舊不死心地問,「師尊可以用人骨,為你親手打磨出一個項圈,不過可能無法戴在你漂亮修長的玉頸上。」

    「但是,當個手鐲戴著玩,倒是可以的。」

    林時桑更覺得無比驚悚,他真的不喜歡這種小玩意兒,只要一想到,他的手腕上會套著人骨打磨出來的手鐲,那麼,他連砍手的念頭都有了。

    「不……不好。」他戰戰兢兢,又態度堅決地拒絕,「我不喜歡項圈,也不喜歡手鐲,我不要,我真的不想要。」

    「又沒說用你自己的骨頭,而且,你都沒看見成品,就說不想要……也許會很漂亮呢。」

    「我不要,我不喜歡,真的……不喜歡!」

    「……那好罷。」白秋意長長嘆了口氣,看起來很失落的模樣,不過很快,他又神采奕奕地問,「那師尊戴罷,你覺得如何?」

    「戴……哪個?項圈?還是手鐲?!」林時桑震驚地問。

    「項圈……你會喜歡嗎?」白秋意神色認真地問,「在上面刻下你的名字,然後,戴在這裡。」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修長的玉頸,還左右小幅度地扭動了幾下,連喉結都是淺緋色的。

    「那麼,你會喜歡嗎?」

    林時桑聽罷,腦子裡竟然不受控制地開始浮現出畫面了。

    白衣勝雪,不染纖塵的清冷仙尊,跪坐在地,披頭散髮,脖子上套著精緻的金項圈,項圈上還繫著紅繩。

    而紅繩的一端就系在桌腿上,仙尊垂頭啜泣,繩索猛然一震,他就吃痛地仰起頭來,額間的硃砂印紅得烈烈如焚,泫然欲泣的樣子,恰似雨後海棠……

    停!打住!

    不可以再繼續聯想下去了!

    林時桑大力搖頭,試圖把腦子裡的黃色垃圾甩出去,他的面頰發燙,比方才更加紅艷,狠狠抿著唇,似乎在跟腦子裡的畫面,進行最後的鬥爭。

    「小桑果,你想不想看?」

    白秋意湊近他的身前,竟是直接跪著在床榻上爬,雙膝碾壓著凌亂濡濕的被褥,又壓著林時桑身上的弟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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