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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偏偏白秋意就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追問他為何不掙扎了。

    甚至,還扭動著右手腕,當場轉了一圈,林時桑就不受控制地開始失聲尖叫,只覺得師尊的手指,根本就不是手指。

    合該是一種要人性命的刑具才是,任憑哪個七尺男兒,鐵骨錚錚的彪形大漢過來,不出半炷香就要在此等酷刑之下,被馴化得服服帖帖。

    林時桑也不例外。他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開了口,聲音都顫得不成調子了。

    「夠……夠了,我說,我說!」少年的聲音開始哽咽,聽得出來,他在極力壓制著什麼,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我……我身上沒勁兒了。」

    「沒勁兒?」白秋意柔聲問,「是早上沒有用飯麼?這般可憐的麼,居然餓著肚子。」頓了頓,他笑得更加燦爛,語氣也更加溫柔,「你是在暗示師尊麼?師尊何時捨得讓你餓著肚子?」

    「莫怪師尊不疼你,著實是你傷勢未愈,經受不住大陣仗,否則師尊現在就……」

    剩下的話過於不堪入耳,林時桑實在不願多聽,下意識更加用力地擰緊雙腿,好似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稍微好過一些。

    殊不知,他越是如此,越是容易勾起白秋意的欲望,也越容易落人口實,從而用更加不堪入耳的話來取笑他。

    「阿時,師尊的手腕骨,快要被你夾斷了……你真是好生熱情主動。」

    「可惜你現在傷勢未愈,否則,你如此熱情,該是何等銷魂蝕骨般的滋味。」

    都這種時候了,白秋意居然還滿腦子全是那檔子事,絲毫沒有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一點點的愧疚之感。

    可能在白秋意眼裡,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身體的歡愉來得重要,林時桑心想,倘若有朝一日,白秋意玩膩他了,厭倦了,一點點新鮮感都沒有了。

    只怕也會毫不留情地棄了他,甚至是殺了他罷。

    畢竟白秋意沒有感情,連骨子裡都流淌著髒血,整個人爛透了,就好像是地底下腐爛成泥的屍體,早就爬滿了骯髒的蛆蟲。

    而白秋意髒了自己還不夠,卻還妄想著拉林時桑下水,好像把林時桑弄得跟自己一樣髒,一樣臭,如此,他就稱心如意了。

    簡直痴心妄想!

    林時桑平靜地合了合雙眸,心裡緩緩重複道:簡直是痴心妄想!

    他算是徹底看透面前這個白衣勝雪,不染纖塵,其實骨子裡都爛透了的青年,並且從此往後,不會再對白秋意存在任何不該有的幻想。

    白秋意是不會愛任何人的,他從始至終就只愛他自己。

    早知道白秋意是這種喪心病狂的無恥之徒,林時桑情願下田插秧。

    既然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白秋意的魔爪,林時桑索性也就不白費那個力氣了。

    權當白秋意就是送上門來的爐鼎,不用白不用。

    反正每次做過之後,林時桑的修為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如此一想,林時桑就躺平了,原本擰緊的雙腿,也漸漸放鬆了。

    看樣子就好像是放開了身心,主動接納了白秋意的進入。

    可白秋意卻無比清楚,這並不是接納,而是一種無可奈何之下的妥協。

    他原本以為,暴戾強制林時桑妥協,一定會讓他從中獲得極大的快感。

    可真當林時桑妥協了,白秋意卻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是煩躁不安。

    總覺得這樣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還差點什麼。

    但到底還差點什麼,白秋意也不清楚,就是覺得還差點什麼。

    暗暗思索了片刻,白秋意出聲命令道:「抱著為師。」

    林時桑狐疑自己聽錯了,睜開眼睛,滿臉不解地望了過去。

    「抱著師尊,快一點。」白秋意將人翻了個身,擺出正面相對的姿勢,催促道,「伸開雙臂抱著師尊。」

    林時桑誤以為白秋意是想玩什麼花樣,之前白秋意總喜歡把他的腿,往自己精壯的腰肢上纏,還喜歡抓著他的腳踝,直接架在雙肩上。

    甚至有時候興致來了,還讓他跪趴在地,從背後抓著他的兩根細細長長的麻花辮子。

    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癖,一直逼他穿女裝。

    眼下應該又在實踐什麼新鮮的玩法。實話實說,林時桑是真的不想跟他有太多親密接觸。

    根本不想伸手主動抱住白秋意。

    但礙於白秋意的淫威,林時桑不得不敷衍地伸手,虛虛地抱了抱白秋意的腰肢,還隨手拍了拍他的背。

    正待要收回手,哪知白秋意又發難了:「抱緊一些,就像師尊抱你那樣,緊緊地,抱住師尊。」

    林時桑:「……」雖然不清楚,白秋意又發什麼病,但總歸順著他來比較好。

    所以他權當是抱著沒人要的流浪狗,摟住了白秋意的腰,兩個人貼得就更緊了。

    耳邊是有力沉穩的心跳。

    「這樣還不夠……」白秋意把臉埋進了林時桑的頸窩,大口嗅他發間的香味,油然而生一種很心安的錯覺,他迫切地想索取更多,所以,又變本加厲地提出要求,「喊幾聲好師尊聽聽。」

    「……」

    「你知道什麼是續骨丹嗎?」白秋意冷不丁開口道,「知道此丹有什麼用途麼?」

    林時桑愣了愣,他是既沒聽說過,也不知道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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