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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緊接著雙腿又開始不停哆嗦起來,還很沒有出息地隱隱作痛。
「怎麼不罵了?繼續罵啊。」
白秋意的另一隻手,已經遊走到了危險地段,肆意揉捏著少年人敏感又脆弱的皮膚,微眯著眼睛,低聲笑道:「罵來罵去,就這幾個詞,你沒罵膩,師尊都聽膩了。再想幾個新詞罵一罵,讓師尊聽個新鮮。」
林時桑渾身一個顫慄,後背上的冷汗又冒出了一層,很快就把衣衫打濕了。
總覺得師尊這神情,這語氣,實在太詭異了,就好像下一刻,會把他的腦袋直接擰下來當球踢。
牙齒都開始咯咯打顫,連舌頭都好像打結了一般,半個字都罵不出口了。
「罵啊,不讓你罵的時候,你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非得頂撞師尊,惹師尊不悅,現在師尊成全你,允許你罵了,你卻又一聲不吭……怎麼,舌頭打結了?」
白秋意鬆開了捏他臉的手,轉而撫上了林時桑的喉結,修長冰冷的大手,所過之處,都能清晰感受到,少年的顫慄,以及對未知懲罰的惶恐不安。
他又笑,指尖停留在少年的喉結周圍,來回打著圈圈。
狀若無辜地輕聲詢問:「怎麼了?阿時?你好像在發抖……你很害怕嗎?」
林時桑沒有說話,只是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得更加厲害了。
天地良心,他也不想抖,他也不想顫,可這具身體早就被白秋意折磨透了,條件反射一般,只要白秋意稍微一觸碰,就會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
既好像是惶恐不安,又好像是對即將到來的某種事物,感到無比興奮。
但林時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身體,居然淫亂到會感到興奮,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好讓自己保持冷靜。
舌尖很快就嘗到了濃郁的甜腥味。
「嘖,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為何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白秋意面露不悅,竟直接低頭,毫不避諱,也毫不嫌棄地將那染血的唇瓣,含在口中,細細吮吸。
他吮吸得很認真,就好像在品嘗什麼珍饈美味一般,眼神中沒有任何褻玩的意味,甚至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疼。
行起這種淫亂之事,竟也高雅得好像在焚香彈琴。
林時桑吃痛得悶哼一聲,試圖扭過頭躲閃,卻又迎來了更加猛烈的啃咬,直到他抑制不住地劇烈喘息,白秋意才依依不捨地抬起頭來。
原本血色寡淡的唇,此刻艷麗無比,還泛起晶瑩的水光。
「阿時人生得美,就連血液也是甜的。」
白秋意好似意猶未盡,還輕輕舔舐了一下唇角,望著林時桑的目光晦澀難懂,很久之後,又重複詢問,「你真的很害怕師尊麼?」
林時桑大口大口地喘氣,聽見此話,還下意識往角落裡爬了爬,可這床榻就這麼大一點,無論他躲到哪裡,都逃不出白秋意的魔爪。
聽見此話,他狠狠咬了咬牙,嘴硬地說自己根本不害怕。
可他的動作,他的神情,以及他每次被白秋意觸碰時,身體不受控制,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子,是欺騙不了人的。
更加騙不了白秋意。
「你不要害怕師尊,好不好?」白秋意伸手,輕而易舉就撫摸到了少年羞紅的俊臉,輕聲道,「師尊不會傷害你的,師尊喜歡你,真的。」
是真的喜歡。
當然,他更喜歡他的魔骨。
「師尊只是嘴上說喜歡我,實際上,師尊就只愛你自己。」
林時桑大著膽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可他的聲線還是顫得很厲害,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你只愛自己,從始至終,師尊對我的喜歡,就如同對待什麼聽話可愛的阿貓阿狗一樣,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你從來都不喜歡我——或者可以說是,你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
白秋意緩緩道:「真正的喜歡?」頓了頓,「那你說說,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
「喜歡一個人,首先要學會尊重對方,信任對方,不做任何讓對方傷心的事,不說任何讓對方難過的話,然後……然後……兩情相悅,你情我願才是愛。」
林時桑也不懂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但想來喜歡一個人,就得兩情相悅,你情我願才好。
他清楚地明白,在和白秋意這些日子以來的雙修中,他沒有一次是自願的。
所以就談不上你情我願。
兩情相悅,你情我願,一個都不沾,白秋意怎麼敢說喜歡他?
白秋意定定地審視了林時桑片刻,然後反問他:「可是,人間不是有句話叫作,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麼?」
「可見,世人皆虛偽,實際上所有人都更愛自己。既然,人性本就如此,你又為何偏偏要求師尊為你摒棄本性?」
林時桑張了張嘴,下意識就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反駁。
因為,他也覺得白秋意說的有點道理,並且,他也從未見過,有誰能真正地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遠得不說,就說他的爹娘。打小,林時桑就聽周圍的親朋好友說,他的父母從小一起長大,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不為過。
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都是同學,大學還沒畢業就領證結婚了。第一年,就生下了一個男孩,也就是林時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