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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如此,才能真正地保住性命。
但普天之下,到底把人藏在哪裡,白秋意才會找尋不到?
古人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若不然,要是雪瓊不嫌棄的話,把小書生丟給她當童養夫。
如此一來,白秋意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雪瓊早死的亡母的情面上,應該也不會再對小書生下毒手了。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林時桑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主意太損了,女兒家的名節多麼重要?
他怎麼可以因為一己之私,就去耽誤雪瓊。
再說了,就小書生那個樣,別說雪瓊能不能看上了,林時桑覺得就是守山門的大黃狗都有點懸。
林時桑苦思冥想,總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正在房裡來回踱步,焦躁不安時。
頭頂的房梁突然響起細微的聲響,他下意識抬頭望去,那動靜竟又消失。
他誤以為是自己太緊張不安,所以才幻聽了。
眼下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他就不相信白秋意能無恥到白日宣淫,現在就溜他房裡跟他調情。
哪知林時桑才一低頭,眼前一道白影就飄了過來,嚇得他往後一跳,差點失聲尖叫——
他確實是想叫的,只不過嘴巴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捂住了,以至於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在自己房間裡,還怕成這樣?只怕是你心裡有鬼罷?」
白秋意冷笑道,高大的身形幾乎完全擋住了光,林時桑被他的影子壓迫得渾身隱隱作痛。
他心裡難免暗暗吐槽,說到鬼,白秋意明明才像個鬼。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的,也不知道穿給誰看的。
該死的,這麼大一個活人,走路怎麼沒聲兒?
林時桑有些慚愧地想,自己好歹也是個修真者,居然都不知道白秋意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就好像是憑空就出現在了房裡,簡直來無影去無蹤,神出鬼沒。
「小桑果,方才在你大師兄房裡,你那是什麼眼神?」白秋意開始興師問罪了,一手捂住林時桑的嘴,一手掐著他的腰。
青天白日的,就將人往床榻上推,還一下就將人推倒在床,可憐的林時桑在白秋意手裡,就好像是弱柳扶風的大家閨秀,身嬌體軟,一推就倒。
根本連一點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當然,別說是他,就是個彪形大漢,在白秋意手底下,也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白秋意可不是個吃素的。
「嗚嗚嗚!」
林時桑被捂住了嘴,根本無法開口,只能下意識掙扎。
「噓,師尊此次過來,可不是為了同你吵架的,師尊只是想念小桑果了。你好冷的心腸。」
白秋意肆意把空出的一隻手,不由分說地伸進了林時桑的衣衫里,在他光滑的皮肉上,肆無忌憚地遊走。
就宛如長時間沒有受過夫君憐惜的怨婦一般,聲音淒清且哀怨,「明明昨晚,你又一次騙走了師尊的身子,怎麼才短短一夜時間,你就翻臉無情了呢?」
林時桑的眼睛驟然睜大了。
聽聽,這他媽是個人能說出的話嗎?
什麼叫作「他又一次騙走了師尊的身子」?!
明明是師尊又一次騙走了他的身子,好嗎?
白秋意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好處都占了,吃干抹淨之後,居然還恬不知恥地倒打一耙!
還要不要臉!
「師尊從你的眼神里,看出了憤怒,難道師尊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說,師尊應該怎麼做,你才會高興?才能不用這種看待仇人的眼神,看著師尊。」
白秋意的神色也變得哀怨了許多,那隻作惡的手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在林時桑身上隨意摸索,時不時低頭,含著林時桑圓潤可愛的耳垂,輕輕啃咬,拉出長長的銀絲。
「小桑果,師尊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你總是這樣,床上床下兩個人,師尊也會覺得很難過。」
林時桑:「……」
臉呢?這老男人的臉呢?
居然也好意思說這種話!
恕他直言,他真是半點沒看出來白秋意難過在哪裡。
而且,林時桑很不理解,白秋意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會比他還難過。
不知道的,只怕要誤以為林時桑才是那個忘恩負義,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負心漢。
「小桑果,你不要每次遇見一點點事,就冷著師尊,好不好?」
「有什麼話,你直接過來問師尊,不行麼?」
林時桑更加無語凝噎。
他昨夜倒是去問了呢,還提前喝酒壯膽了。
結果怎麼著,好傢夥!
吵著吵著,就又吵到床上去了。
反正林時桑算是看明白了,不管白秋意是對是錯,也不管是什麼事,反正到了最後都是床上解決。
既然如此,林時桑也懶得多費口舌,話說多了,他也挺累的。
還有就是,什麼叫作一點點小事?
可能對於白秋意來說,人命如草芥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小書生的命對白秋意來說,更是無足輕重。
可能白秋意會覺得,他沒有殺小書生,就是慈悲,就是法外開恩了。
但對林時桑來說,生命是最難能可貴的珍寶,小書生的生命在他看來,同蒼生同等重要,不應該被白秋意肆意踐踏,玩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