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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雪瓊表示不理解:「為何?難道,就以小師叔和她的關係,她還會信不過小師叔嗎?」
「我雖早已察覺出他懷有身孕,但終究男女有別。」
如此,雪瓊便懂了,接過玉瓶,信誓旦旦地說:「小師叔放心,這事就全交給我去辦!我一定把小白菜餵得白白胖胖的,你就放心吧!」
說完之後,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等人才走沒多久,白秋意忽聽頭頂的房梁之上,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即便沒有親眼去看,他也猜得出來人是誰。
白秋意隨手一揮,桌面上的茶杯便嗖的竄上了房梁,嘭的一聲,房梁便破了個大窟窿,一道人影從上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白秋意的腳下。
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原來是個人,本座還以為房樑上躲了只耗子。」白秋意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腳邊的少年,似笑非笑地道,「怎麼,才跟師尊分開片刻,就忍不住來尋師尊了?」
「咳咳咳。」林時桑摔得頭昏眼花,又被煙塵嗆得直咳嗽,灰頭土臉,好生狼狽,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第一句話便是,「師尊,陸昭明來過沒有?」
「來過,怎麼了?」白秋意冷笑一聲,「你來此,該不會就是問這個罷?當著為師的面,去打聽別人的行蹤,你膽子不小。」
「不是的,師尊,你誤會我了!」林時桑趕緊道,「是陸師弟說,他信不過我,所以問了我的真實姓名,我被催得急了,一時情急隨口說了個假名字,他便來問師尊了!」
緩了口氣,林時桑從地上爬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師尊,你有沒有跟他說,我叫什麼名字?」
「說了。」
「那完蛋了!」林時桑面色凝重,沉聲道,「他現在肯定誤會我是個冒牌貨,說不準正提劍滿客棧地找我,我可不能讓他抓到,要不然,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邊說,一邊左右環顧,想找個安生處藏一藏再說,找來找去,好像只有床底下能藏得住人。
要不然還是把女裝換下好了,直接恢復真身,回頭就說,自己是偷偷跟著大師兄他們一起下山的,這不就行了?
可問題是,小怨婦同不同意,他恢復真身,答不答應,他換下女裝。
林時桑深呼口氣,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所以,他開始醞釀情緒,先來軟的,再來硬的,要是小怨婦軟硬不吃,那麼,就魚死網破好了。
反正小怨婦此前,也幫他圓謊來著,他們現在就是一根草繩上的螞蚱,他蹦不掉,小怨婦也別想逃。
哪知白秋意卻道:「你就不問問師尊,編了個什麼名字出來?」
林時桑心裡琢磨著,就以小怨婦的審美,一定會給他編出特別妖里妖氣的名字,比如說,嬌嬌,憐憐,愛愛,仙仙,總而言之,就是很俗氣的名字。
肯定跟他的腦電波不一致。
這也沒辦法,畢竟從白秋意的喜好來說,他就不是個審美高雅的人。
「那師尊編的是什麼?」林時桑隨口一問,也沒指望白秋意能狗嘴裡吐象牙。
白秋意卻道:「我跟陸昭明說,你的真名叫桑果。」
「什麼?!」林時桑滿臉震驚,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小怨婦從旁監視了,否則為何連起名字都能不謀而合,下意識脫口而出,「師尊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我想什麼,師尊都知道?師尊該不會一直從旁監視我罷?」
「蛔蟲是何物?」
白秋意蹙眉,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徒兒心裡,就是一條蟲,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上前一步,直接逼近在了林時桑面前,冷聲道,「你在羞辱本座?」
「我哪有?我不敢的啊!」林時桑睜大了眼睛,但無論如何,眼下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他稍鬆口氣,放軟了聲音道,「師尊,我不想再冒充女修了,能不能換回弟子服?」
「不行。」白秋意突然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道,「雪瓊可是很關心你呢。」
「師尊……」
「趕緊回去吧,若是雪瓊發現你不見了,一定會滿客棧掘地三尺地尋你,到時候又不得安生了。」
白秋意直接下了逐客令,但還不忘了貼著林時桑的耳畔低語,「不過,你若是想師尊了,就隨時來尋師尊,不要覺得難為情,反正,你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肉,都被為師反覆把玩過了。」
林時桑一陣面紅耳赤,總覺得來此尋白秋意,就是個錯誤,立馬逃一般地離開了,等回到房中時,雪瓊還沒回來。
他躺回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直到有人喊他,才慢慢醒來。
「你肯定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雪瓊把飯菜放桌上,又點了燈,屋裡漸漸亮了起來。
一邊招呼著林時桑過來吃飯,還一邊絮絮叨叨地說,「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難過,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應該為自己的肚子著想。」
林時桑覺得有道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所以起身下床吃飯去了。
雪瓊見狀,頓時鬆了口氣,生怕小白菜想不開,再餓壞了肚子裡的寶寶,她可喜歡小兔子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兔子精一屍兩命……哦不,兔子很能生的,一個月一窩,一窩大概三、五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