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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林時桑恨得咬牙切齒,知道遭瘟的小怨婦就是故意折磨他,好讓他羞恥難當的。
這不是明知故問,又是什麼?
還好意思說,沒動他一根手指頭,嗯,對,確實沒動一根手指,他媽的,整隻手都動了啊!
「師尊!」林時桑都帶了點哭腔,「別再欺負我了,師尊!我真的知錯了,我會改過自新的,師尊!」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還是個孩子啊,師尊慢慢教我,我會記住的,師尊!」
白秋意置若罔聞,饒有趣味地欣賞著徒兒滿臉的淫|態,又興致盎然地玩弄了片刻,才堪堪停頓下來,側著臉問:「什麼?為師沒聽清,你在說什麼?」
林時桑暗罵小怨婦不僅惡,連耳朵都是聾的,明明什麼都聽見了,還故作不知,真是好歹毒的用心!
既然如此,那麼,就別怪他反過來玩弄小怨婦的感情了!
深呼口氣,林時桑壯著膽子,噘嘴突然親了過去,啪嘰一聲,正中白秋意的側臉。
白秋意先是微微一怔,眼睛陡然睜大了些,雙眸中的寒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散。
他沒想到,小東西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在這種情況之下,竟敢偷親他的臉!
還親得如此大聲!
啪嘰一下,溫溫熱熱,又很柔軟的唇瓣,就貼上了他的面頰。
真是好不知廉恥的狗東西!
「孽徒真是色膽包天!誰准你如此這般以下犯上?」白秋意強忍笑意,故作冷漠地呵斥道,「謊話編得不怎麼樣,膽量倒是見長,你這畜……」
話音未落,他的瞳孔就劇烈地顫動起來,面前是徒兒放大的俊臉。
林時桑竟膽大包天,偷親了他的臉不夠,還更加放肆地親上了他的唇!
唇瓣與唇瓣相接的一瞬,白秋意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動得飛快,他下意識想將人狠狠推開,然後一巴掌將人扇飛出去,再呵斥一聲「孽徒豈敢!」
可不知道為什麼,林時桑的唇好像擁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只要一沾上,就令人慾罷不能,勾得白秋意心神搖曳。
忍不住就想狠狠地管教管教,色膽包天的孽徒的……唇齒。
「……師尊,饒了我,好不好?」林時桑淺嘗即止,立馬抽身離去,滿臉哀求地道,「從我離開師門後,就滴米未進,滴水未沾,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還受了很多傷,腿也摔斷了,真的很慘很慘,師尊憐一憐我,好不好?」
白秋意:「……」
所以,那整隻烤兔子,都餵狗了?
野果子誰吃的?那麼多桑果,又是哪頭豬吃掉的?
白秋意低眸瞥了他一眼,心道,是我養的小豬吃掉的。
這頭豬不僅會吃,還會拱人白菜,真是氣人。再不好好管教管教,只怕來日就會跟人跑了。
「憐你作甚?」白秋意冷漠無比地道,「你滿嘴謊話,根本不足為信,為師憑什麼憐你?」
「憑我……」可愛?漂亮?聰明伶俐?活潑開朗?
這些好像都不足以打動小怨婦,那麼,林時桑歪了歪頭,說了句很能拿捏小怨婦的話,「憑我特別耐受?」
白秋意:「……」
這倒是令他無法反駁,確實孽徒很耐受,倘若換個人,只怕早就被他弄死了。
但他絕對不會承認林時桑的任何優點,還冷冷地奚落他,「怎麼,你現在就如此自甘墮落,好好的名門正派弟子不當,非得去以色侍人?」
「可是,」林時桑咬了咬牙,「不是師尊說,讓我當師尊的爐鼎嗎?」
「……」
「師尊還說,我就是師尊圈養的爐鼎,禁臠,深奧神秘的道法,不適合我學,我就合該修合歡道,跪在師尊腳邊承歡。」
「……」
「師尊此前,一直耳提面命,讓我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我現在認清楚了,我不過就是……就是師尊圈養的爐鼎,以色侍人的禁臠。」
「……」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的確是白秋意曾經想看見的,這些話,也確實出至於白秋意之口。
但他現如今聽見林時桑一五一十地向他重複,又覺得這些話實在刺耳,根本就是難以忍受。
不僅僅是徒弟,也不單單是爐鼎,禁臠……白秋意心裡太清楚了,他知道,他對林時桑的感情,絕對不僅僅是一時心血來潮的玩弄而已。
他明白的。太清楚不過了。
可正是因為白秋意什麼都清楚,所以,他才要更清醒地逼迫自己,斬斷情絲,絕對不能對林時桑存有憐愛之意。
倘若不是因為林時桑同魔骨有關,那麼,白秋意認為,自己一定會親手殺了林時桑,以絕後患。
許久之後,白秋意才沉聲道:「難得,你如此有自知之明,為師心裡甚慰。」
而後,便慢慢將手臂一節節地抽了回來,一直到指尖都暴露在空氣中時,林時桑才不動聲色地大鬆口氣。
可隨即,心臟又狠狠提了起來,林時桑發出驚愕又急促的驚呼,雙眸噴火地咬牙切齒道:「你!」
「怎麼,這有什麼不對嗎?」白秋意自顧自地把玩著林時桑的長髮,溫柔又陰鬱地笑道,「以色侍人便是如此的,為師以為你早就應該習慣了。」
「師尊!!!」林時桑緊緊攥著拳頭,臉上的汗珠宛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滾落下來,「我……我餓了,先帶我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