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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就因為林時桑重傷,所以,才遲遲沒能回山。
殊不知,林時桑並不是不想拋棄千秋,而是他逃跑需要御劍,只能用千秋。
還有就是,千秋現在已經認他為主了,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死死黏著他,就算他想丟下千秋獨自逃跑,那也不能夠啊。
見白秋意神色複雜,陰晴不定,林時桑的心狠狠懸了起來,下意識渾身緊繃,可如此一來,白秋意瞬間就察覺到了,蹙著眉頭,沉聲問道:「倘若你說得都是真的,那你緊張什麼?」
林時桑:「我沒緊張啊!」
「還敢說你沒緊張?為師的手指,都快被你咬斷了,還敢說你不緊張?」白秋意面色陰沉,冷冷道,「你慣會撒謊,十句話有九句話都當不得真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此言非虛?」
林時桑確實沒有證據,但他篤定白秋意也沒什麼證據,否則,哪裡還會聽他在此狡辯,遂反駁道:「那師尊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撒謊了?」
白秋意笑道:「那有何難?為師追來之時,你的身旁還有一個人,哦,應該是個書生,文弱不堪,半點法術都不通,廢物一個。」
「正好,他可以與你相配。」
此話一出,林時桑的瞳孔劇烈顫動,該死的,他居然把小書生給忘了!
完了完了,他此前一直跟小書生口嗨來著,然後說了很多小怨婦的壞話!
小書生會出賣他嗎?
但現在好像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林時桑連聲音都顫了:「師尊有沒有殺了他?」
「沒有,殺了他豈不是死無對證了?」白秋意笑道,「怎麼,你似乎很在意他?」
林時桑冷汗潸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可白秋意偏偏不肯讓他思考,一直在黑暗中肆無忌憚地作惡。
以至於他軟得跟河蚌肉似的,整個人脫力地伏在了白秋意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怎麼,如此迫不及待地對為師投懷送抱?」白秋意笑道,「你不要東拉西扯,現在,你只要回答為師兩個問題,一,到底有沒有其他男人碰過你,二,你到底有沒有逃跑。」
林時桑果斷搖頭:「沒有,都沒有!是我嘴賤!我就是嘴賤,想逼師尊現身,所以才胡說八道的!沒有其他男人,我真的沒有!」
「我也沒有逃跑,我重傷難行,根本無法回師門!可我又害怕師尊誤會我逃跑,所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師尊!手,手!」他的左手一下握到了白秋意的手腕上,抬起通紅的臉,淚眼婆娑地哽咽道,「我知錯!不敢了!先出來!好不好?」
第九十六章 為師送你一樣見面禮
「手?」白秋意故作迷茫,滿目悲憫地輕聲道,「師尊的手,怎麼了嗎?」
頓了頓,他更加貼近了林時桑,兩個人貼得緊密無間,幾乎連任何一絲縫隙都沒有了。
輕柔的聲音,好似六月的晚風,輕輕拂過了林時桑的面頰,本該令人舒暢的氣氛,卻因為那隻作惡多端的手,而使得林時桑分外難堪。
「師尊,弟子求您了,手……手……先出來,行嗎?」
林時桑忍了又忍,才將喉嚨底的尖叫聲壓了回去,更多的熱汗,糊滿了他整張臉。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凍得瑟瑟發抖,恨不得挖個地洞,先躲進去取取暖才好。
不過短短片刻,他又熱汗淋漓,明明已經不著寸縷,更依舊抵不住那深入骨髓的燥熱。
汗水布滿了他的全身,幸而周圍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否則若是對著光亮,必然顯得油光水滑,他狠狠咬著牙齒,咬得咯噔作響,唯有一隻能動的左手,此刻緊緊抓著白秋意作惡的那截手腕。
好像拉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攥得緊緊的。
白秋意很滿意徒兒的反應,但依舊故作不解地湊過臉去,緊緊盯著徒兒濡濕通紅的雙眸,輕笑著問:「到底怎麼了?師尊的手有什麼問題嗎?你說清楚些,師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還有,年輕就是好啊,你瞧瞧你,年輕氣盛,火氣真旺,這裡明明這般陰寒,你卻熱成了如此模樣,來,師尊為你擦擦汗。」
白秋意說著,便抬起衣袖,輕輕擦拭著林時桑面頰上的汗珠,一邊擦,一邊緩緩道:「衣服都脫乾淨了,還流了這般多的汗,若你還是燥熱難耐,那麼,就只能剝皮了。」
林時桑被嚇得渾身一陣哆嗦,差點沒當場閉過氣去,只覺得那隻作惡的手,已經深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明明緊緊抓著白秋意作惡的那隻手的腕骨,可由於手心出了許多熱汗的緣故,將腕骨也弄得濕漉漉的。
抓緊時就好像捏著一塊肥皂,滑膩得要命,甚至還能聽見嘰咕嘰咕的聲響。
漸漸的,他從抓著白秋意的手腕骨,變成了抓著他的小臂,想來再過不久,就該直接抓到白秋意的胳膊肘了。
若當真如此,只怕林時桑想死的心都有了。
「師尊,徒兒真的知道錯了,求師尊饒徒兒一次,求您了,師尊,好師尊,師尊……」
「奇也怪哉,從剛才開始,你一直說什麼手啊,出來什麼的,還一直認錯……但你到底在求為師什麼?」白秋意依舊無聊地故作姿態,滿臉慈悲地柔聲道,「為師早就饒了你啊,你摸著良心說,為師有沒有動你一根手指,你渾身上下的傷,除了那裡,其餘的有哪一處是為師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