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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來日就能東山再起,行惡之人都沒死,憑什麼要他去死?
對,他不能死,即便是死,也得把傷害他的壞人,一併帶走才行!
還有就是,既然叫罵沒用,那麼,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試探出對方究竟是不是白秋意。
想清楚這點之後,林時桑狠狠咬了咬牙,而後,他就不再掙扎了,雙腿一軟,漸漸泄下勁來。好似已經屈服了,姿態都透著幾分順從。
白秋意瞬間就察覺到了林時桑的變化,頓時火氣簌簌地竄了起來。
好你個孽徒!
居然這般容易就順從,還主動門戶大開地迎接他的手!
這算什麼?竟如此淫|盪下賤的?都不再掙扎掙扎的?
確定不再瘋狂地破口大罵麼?如此輕而易舉地就順從了,這到底算什麼?
難道說,在林時桑心裡,貞潔一點點都不重要,誰碰他都行,誰來都可以嗎?
為了活命,連自己的身體都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出賣?到底是怎樣的出身,能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這般不知廉恥?!
難道這個少年從前,當真是干那種營生的?否則,但凡換個人,即便不是羞憤交加到當場咬舌自盡,最起碼,也得拼命掙扎吧?
白秋意原本是想逗弄一番林時桑,好讓自己尋個開心的,眼下樂子半點沒尋到,反而氣憤難當!
他不能順從!不能!絕對不能!
掙扎啊!有腳就踢他,踹他啊!
不是長了舌頭嗎?以前不是很能言善辯麼?罵他啊,破口大罵!
倒是罵他啊!
怎麼可以直接就躺屍不動了?!這到底算什麼?!
白秋意怒不可遏,連呼吸聲都粗沉了許多,那隻手更是完全泄憤一般,肆意在黑暗中橫衝直撞,完全失去了章法。
可是很快,他又敏銳地察覺到,這是林時桑在試探他的身份,緊鎖的濃眉,漸漸又舒緩開來了。
白秋意忍不住暗罵,真是好狡猾的小鬼頭,差點就被他試探出來了。
既然,小桑果想從他的手法上,試探他的身份,那麼,他就只能毫無章法的行事了。
要是不小心弄傷他了,受苦受罪的,還是可憐的小桑果。
林時桑一陣心驚肉跳,剛剛,他很明顯得察覺到,身後之人節節攀升的怒氣,但只是轉瞬之間,那種熟悉感,又消散殆盡。
就連此前甚有章法的手,此刻也變得雜亂無章,讓他根本就揣摩不透,下一刻那隻手會對他做什麼。
難道,背後的人,真的不是白秋意嗎?
到底是不是?
這個問題現在很關鍵!必須要搞明白才行!
林時桑的淚水,差點就憋不住了,他咬緊下唇直到嘗到點血腥氣,才堪堪停下,語氣更加嘲弄地道:「師尊,你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對嗎?」
白秋意置若罔聞,笑意吟吟地盯著少年發顫的後腰。
「想來師尊不知道吧,其實,我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呢。」為了讓白秋意自亂陣腳,林時桑咬了咬牙,不得已開始胡編亂扯。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那手沒收住勁,差點沒把林時桑的心肝脾胃腎,一次性掏個乾淨,他痛得渾身劇烈哆嗦,忍不住從破損的唇角中,發出了吃痛的哭聲。
白秋意目眥盡裂,狠狠咬了咬牙齒,心思頓時活絡起來。暗暗考究林時桑話里的真實性。
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想逼他自亂陣腳,現出真身,還是直接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是否完璧之身,可用手臂上的守宮砂證明,但當初白秋意對他只是一時興起,所以,並沒有先點他守宮砂,再行事。
如今回想一番,確實疑點諸多。
該死的!林時桑的嘴,怎麼那麼欠收拾!
說出的話,沒一句是他愛聽的!
白秋意不動聲色地呼了口氣,強忍著怒火,儘量讓自己的心緒平穩。
林時桑步步緊逼,又道:「師尊怎麼不問問我,第一次給了誰?」
白秋意:「……」不生氣,不生氣。
「哦,不對,應該是我前三個男人,分別是誰。因為除了前三個男人,後面的人太多,我都記不住了呢。」
白秋意的手指骨捏得卡擦卡擦作響:「……」
不生氣,他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當真不想問問看嗎?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才沐浴更衣過,穿著一身紗衣,赤著腳踩在雪白的地毯上,我嘴裡含著花瓣,跪坐在床榻上,低眉順眼地等待,屋裡的燭火微微搖曳,我還記得,床上的被褥是天青色的,上面還繡著夾竹桃……」
林時桑儘量把細節都編出來,因為他知道,他描述得越詳細,越顯得真實。
越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出來,越是能最大程度地激怒白秋意——倘若,對方當真是白秋意,此法絕對是效果最顯著的。
果不其然,話音未落,身後的呼吸聲,就瞬間粗沉了許多。
「我那時年紀太小,根本不懂床笫之歡,那人疼我,為我取來了羊脂,用手指摳了厚厚一層,均勻地塗抹在……」
白秋意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
不生氣!他不生氣!他真的一點都不生氣!
靠!!!!!!!!!!
「哦,是嗎?那麼,當時你玩得可還盡興?」終究是白秋意率先敗下陣來,語氣森然地逼問,「是那個人厲害,還是為師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