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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只當哄一哄發脾氣的小貓小狗好了。

    「師尊怎麼不高興了?」林時桑雙手緊緊抓著白秋意手裡的點心,湊過去,壯著膽子親了親白秋意的臉,「不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傷腎。」

    白秋意微微一愣,手裡的點心就被林時桑搶了去,等他再想起來,要繼續刁難人時,林時桑已經狼吞虎咽的,把所有點心吃得連渣都不剩。

    因為吃得太急,還噎得直翻白眼,看起來既可憐,又滑稽。

    白秋意不得不為他端茶送水,等林時桑把水喝了,才道:「既然你已經並無大礙,那麼,也是時候把你交給掌門師兄了。」

    第七十章 師尊贈他法器

    林時桑聽見此話,立馬弱柳扶風一樣地歪倒在床,撫額故作痛苦地道:「還有大礙,我的頭好痛好暈,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

    白秋意濃眉微微一蹙,似笑非笑地道:「哦?頭好疼?哪裡疼?你指給師尊瞧瞧。」

    林時桑撫著額頭,越發痛苦地喊:「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哪裡都很痛!」

    「我可能需要再休養幾日。」

    說著,他大著膽子,慢慢就躺回床榻上了,還伸手把被褥蓋在身上。一邊嗷嗷叫,說頭疼頭暈,一邊吃飽喝足,閉著眼睛打算再補個回籠覺。

    「起來!」白秋意伸手將被褥扯開,擰著林時桑的耳朵,將他整個拽了起來,「吃過就睡,你是豬麼?」

    「啊,疼疼疼!耳朵快被擰掉了!師尊,輕點,輕點擰啊,師尊!」

    林時桑趕緊坐起身來,只覺得耳垂像是被人用鈍刀子一通亂割,噙著眼淚,連聲道:「師尊,別擰,耳朵要掉了!」

    「頭還疼不疼?暈不暈了?」

    「不疼了,也不暈了!身上也有勁兒了!」

    林時桑咬著牙,心裡琢磨著,還是得說點好話,哄一哄順毛驢,等把人哄服帖的,自己再想方設法地逃跑。

    這種卑躬屈膝,搖尾乞憐,委曲求全的狗日子,他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去他媽的白秋意!

    「不疼了是麼?那看來為師還是有一些醫術在的,專治你頭痛的毛病。」

    白秋意瞥了他幾眼,見少年疼得眼眶都紅了,索性便收回了手,起身簡單整理了一番衣袍,才淡淡開口道:「起來,為師帶你去一個地方。」

    林時桑揉著被擰得通紅髮腫的耳朵,心裡又嘀嘀咕咕,暗罵小怨婦傷天害理。

    聽見此話,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滿臉鬱悶地道:「就穿這身出門?能行嗎?」

    「你怕不怕,被你師伯打死?」白秋意突然很認真地問他,「你穿的是師姐的衣裙,你猜,你師伯見了,會作何感想?」

    「我當然怕……」林時桑愁容滿面地道,「求師尊贈衣。」

    白秋意:「你說什麼,為師沒聽見?」

    「求好師尊贈衣。」

    白秋意:「沒聽清。」

    「求世間最好,最美,最溫柔善良的好師尊,贈一身衣服,給您不聽話的逆徒。」林時桑特別違心地道,小怨婦跟溫柔善良壓根也不沾邊。

    說完之後,他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遭雷劈。

    白秋意心裡受用了,但嘴上卻說:「油嘴滑舌,就你生了條會說話的舌頭。」

    而後,一揮衣袖,一套嶄新的弟子服,便出現在了林時桑面前。

    林時桑心裡狂喜,原本他以為,自己最多只能騙到一身舊衫,沒曾想小怨婦出手還挺大方。

    居然送了一身新衣服給他!

    他長這麼大,都沒有穿過只屬於自己的新衣服。

    伸手輕輕撫摸著弟子服,林時桑特別沒有出息,竟有些捨不得穿了。

    「快換上,隨為師去一個地方。」

    白秋意瞥了他一眼,將林時桑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一牽。

    不過笑意很快就轉瞬即逝了,快到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林時桑應是,伸手就要解開衣裙,突然想到什麼,他抬眸悻悻然地道:「能否請師尊迴避一下?」

    「你渾身上下,有那一塊皮肉,是為師沒有看過的麼?」白秋意面無表情地道,「連隱秘的縫隙,都被為師一點點撐開,仔細玩過了,還有什麼可遮掩的。」

    林時桑:「……」

    算了,全當被瘋狗白看了。小怨婦說得也不無道理,玩都玩了那麼多次,還怕被看嗎?

    索性也就不再扭捏,褪下衣裙,拿起弟子服就換了起來。

    等換好之後,林時桑才微鬆口氣,剛抬頭想喚一聲「師尊」,卻見該死的小怨婦,目光火辣辣地盯著他,眼珠子都看直了。

    察覺到林時桑的目光之後,白秋意漫不經心地把臉撇過去,冷漠地道:「你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爾爾。」

    林時桑聽見此話,竟還挺心平氣和的,甚至還點頭同意白秋意的觀點,他道:「是是是,師尊說得是,徒兒不過薄柳之資,確實沒什麼好看的,根本就不配染指師尊的聖體。」

    白秋意:「……」

    他竟又無緣無故,生了點悶氣。

    因為林時桑這話說得,就仿佛他的審美極低劣,挑來選去,就挑中一個「薄柳之資」。

    林時桑不是在貶低他自己,而是在質疑白秋意的審美。

    白秋意心中有氣,但見面前的徒兒乖乖巧巧地垂首在他面前站著,言行舉止,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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