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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如此一想,林時桑更加賣力地吹彩虹屁了:「師兄,那幾個衣箱也是我不小心碰倒的,實在太沉了,我都抬不動的。」

    裴景元順著他手指的目光望去,聞言便道:「小事而已,我來幫你便是了。」

    頓了頓,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道,「還有就是,地上涼,你先起來說話。」

    別跪他面前,衣領那樣低,以他的角度望去,一片雪膩的肌膚從緊貼身上的衣裙中呼之欲出。

    他的神情越發不自然,根本無法正視面前的「師妹」。

    林時桑也想起來啊,誰不知道地上涼啊,他的膝蓋都跪麻了,這不是身上沒勁兒,所以起不來嗎?

    要是能起來,他早起來了,還至於在這跪著?

    給白秋意哭墳嗎?

    「地上涼快,我就喜歡跪著,師兄不必管我。」

    裴景元:「……」

    他暗道,這位師妹不僅名字奇怪,連喜好都如此清新脫俗,同外面那些胭脂俗粉很不一樣。

    當真好生可愛。

    白秋意卻半點沒覺得林時桑可愛,只覺得他很可恨,並且已經在心裡,想好了待會兒該如何懲罰林時桑了。

    他這次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

    必須要狠狠的,狠狠的給林時桑一個教訓!

    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讓林時桑知道,到底誰才是他的師尊,他的夫君,他頭頂的天!

    務必要讓林時桑邊流血,邊流淚,跪在他的面前,痛苦求饒才行!

    這個狗東西不是喜歡跪著麼,那好啊,往後在他面前,就不必站起來了。

    白秋意的目光,冷冽如寒霜,咄咄逼人地落在林時桑的臉上,似要將他的皮肉盡數凌遲殆盡。

    林時桑也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只覺得周身更冷了,頭也更昏沉了。

    他好想倒地不起,可大師兄還在此地,萬一他暈倒在地,大師兄把他抱走了,那怎麼辦?

    師尊回來之後,發現他不在洞府里,肯定會掘地三尺,將他找出來的。

    屆時,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裴景元不好點評別人的喜好,點了點頭,轉身便去收拾起了洞府,不過片刻,便收拾齊整。

    林時桑見狀,趕緊道:「師兄你好厲害啊,居然可以收拾得如此整潔,你真厲害。」

    他愣是喊出了甜膩綿軟的腔調,好似拉絲的糖漿一樣。

    裴景元瞬間面色爆紅,只覺得這位師妹的嘴,好像抹了蜜一樣,說出來的話,怎麼就這樣悅耳動聽,令人愉悅?

    但他又不肯在女修面前失態,只能故作鎮定地道:「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言謝。」

    白秋意聽著聽著,怒氣更盛,須臾,他又冷笑著,無聲地說了句「很好」。

    待會兒他要是不把林時桑的嘴給撕爛,都算林時桑有本事!

    鞭子,對,他的鞭子!

    白秋意一抬手,掌心處便幻化而出一條長鞭,折成兩股放在掌心。

    他今日非得要用這條鞭子,將林時桑徹底馴化成爐鼎,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外勾引男人!

    林時桑毫不知情,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他一直強撐著,眼皮卻沉重得要命,一直上下打架。

    連大師兄說什麼,他都聽不清了。

    「……你這是怎麼了?」裴景元向他伸出了手,「地上涼,你到底是個女兒家,仔細別染了風寒,來,我扶你起來。」

    林時桑晃了晃腦袋,只覺得眼前的大師兄有三個頭,六隻手,他並沒有要大師兄攙扶的意思。

    而是自己撐著牆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可還沒往前走兩步,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裴景元大驚失色,下意識伸出雙臂,想將人接入懷中,哪知竟被一股莫名的勁氣,狠狠沖開了。

    他整個人往後倒退數步,才堪堪停穩,再一抬頭,就見方才的小師妹已經昏厥過去。

    還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僵停在半空之中!

    裴景元喃喃自語道:「這是隱身之術,洞府里居然還有其他人在?」

    可他竟沒有絲毫察覺!這便說明對方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而師門內修為遠勝於他的人,屈指可數,這裡又是師尊的洞府,答案已經顯然易見了。

    裴景元面色一白,正欲開口請罪,一簇靈光迎面襲來,正中他的眉心,整個人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白秋意緩緩現出真身,冷眼瞥了一眼癱倒在地的大徒弟,一揮衣袖,便將人送回了房中。

    低頭看向抱在懷裡的林時桑,見其已經昏厥,便冷聲道:「便宜你了,等你清醒了,為師再好好管教管教你!」

    語罷,便打橫將人抱回了床榻之上,抬手貼向他的額頭,驚人的滾‖燙。

    竟病得如此厲害!

    只怕再不好好喝藥休息,會傷了身子。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白秋意又想,那又如何?傷了身子怕什麼?本就從未指望林時桑為他生兒育女。

    傷了又有何妨?反正林時桑早晚要死的。

    「渴,水……水……」

    床上的少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間,一直喃喃自語。

    白秋意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冷笑道:「沒有水,只要為師的元陽,你喝是不喝?」

    「水……要水……」

    「你不是喜歡裴景元麼?去問他要水喝,向本座討什麼水?」白秋意冷冷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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