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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不睡在師尊的床榻上,還能睡哪兒?睡地上嗎?那多冷啊!

    如此一想,林時桑默默地跪伏在了白秋意面前,將自己飽受折磨的身體,送到了他的手邊。

    而後就把頭臉整個埋在柔軟的被褥中,露在外面的耳朵都紅透了。

    偏偏白秋意還要繼續為難他,用那截玉石不輕不重地抽打他,還故作姿態地道:「你覺得這樣便行了麼?」

    林時桑咬了咬牙,在白秋意看不見的地方,使勁用被褥擦了一下眼淚,顫顫地伸出雙手,緩緩伸向了身後。

    抓著自己早就被鞭撻得通紅無比,還高高腫起的皮肉,緩緩收力。

    白秋意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饒有趣味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將少年清瘦繃緊的脊樑,還有布滿指痕,通紅髮‖腫的皮肉盡收眼底。

    只覺得心情一瞬間愉悅了許多。

    等上完藥之後,白秋意才又指著滿地狼藉,輕聲問:「這是你乾的吧?」

    林時桑抓著被褥,試圖遮掩身體,聽見此話,立馬就知道自己又要被折騰了,眼淚終於忍不住,簌簌滾落下來。

    狠狠抿著唇角,一言不發。

    白秋意「嘖」了一聲,緊緊盯著少年面頰上如琉璃一般晶瑩剔透,圓潤可愛的淚珠,突然湧起一種,想要湊過去,嘗一嘗的念頭。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他就已經湊過去了,等再緩過神時,白秋意就已經用舌尖將林時桑的眼淚,裹入口中。

    微咸,溫溫熱熱的。

    林時桑嚇得直往後縮,小怨婦這個大變態是屬狗的嗎?伸個舌頭在他臉上亂舔!

    髒死了,髒死了!

    他恨不得立馬找個小河跳進去好好洗洗,可又不敢在白秋意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厭惡。

    只能戰術性地低頭,牙齒都咬得咯噔作響。

    而他不知道的是,白秋意也因為此番舉動,而覺得厭惡噁心,並且深深譴責自己,到底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

    真髒!

    簡直太髒了!

    這個孩子的眼淚,實在太髒了!

    白秋意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抬手就想再打他幾下,可看著少年眉眼低垂,眼眶通紅,渾身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子。

    最終,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但他卻用這樣的說辭,來掩飾自己的於心不忍,他冷笑道:「就你也配本座親自動手?」

    林時桑又羞又憤,心道,那此前不久,狠狠爆肝他一頓的是誰?是鬼嗎?當時不也親自動手了?不僅動手,還哪哪都動了。

    現在裝個幾把啊?

    但他又實在沒有膽子說,好半晌兒才小聲道:「我可以……可以幫師尊收拾乾淨的,只要師尊別打我就行。」

    第六十三章 女裝被大師兄撞見

    白秋意糾正他的用詞:「這不是幫為師,只是你亡羊補牢,將功補過而已,別把自己說得多麼委屈。」

    「不管你受多重的罰,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說完之後,他就很從善如流地將滿地狼藉交給林時桑收拾了。

    林時桑掀開被褥,很快又蓋上了,見白秋意起身要走,忙又喊住:「師尊!」

    「作甚?」白秋意回眸瞥他,「還沒夠?還想要?」

    「不,不是的!衣……衣服。」林時桑通紅著臉,極小聲地道,「我也不能光著身子,在師尊的洞府里亂晃罷?」

    「如何不能?」白秋意笑道,「你以為誰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林時桑吸了吸鼻子,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以前繼母罰他,還會給他留個褲衩子,結果穿書到界,遇見個比繼母還變態刻薄的死老男人,連條褲衩子都不給他留。

    不過,這洞府里也沒別人,就算不穿衣服也不會冷。倒是讓林時桑稍微好受了點。

    哪知白秋意又道:「罷了,你說幾句好聽話,師尊就裳你一套衣裳遮羞,如何?」

    林時桑眼睛一亮:「果真?!」

    白秋意點頭:「果真。」

    「師尊,好師尊!」林時桑立馬喊了起來,「全天下最好的師尊!美人師尊!」

    「徒兒最喜歡的就是師尊了!」

    白秋意心情愉悅,但故作冷漠地道:「油嘴滑舌,油腔滑調。」

    但還是取了一套衣裙,丟在了林時桑面前。

    林時桑拿起來一看,俊臉立馬成了苦瓜:「又是裙子啊。」

    「怎麼?你不喜歡?」白秋意眸色一戾。

    「不,不是不喜歡!只不過,這是……是師娘的遺物,徒兒唯恐玷‖污了師娘的東西。」林時桑硬著頭皮道,根本不想穿女子的衣裙,更不想穿死人的衣服,太晦氣了。

    白秋意道:「無妨,師姐不會在意這個。」

    而後頓了頓又道,「你就在此收拾洞府,哪裡都不許去,乖乖等著為師。」

    「師尊要去哪裡?」

    「你不是染了風寒麼?為師去向掌門師兄,討幾貼藥來,雪瓊吃得,你自然也吃得。」

    順道再加點生薑,如此,薑湯和傷寒藥就都有了。

    還有就是……白秋意打算再好好試探一番林時桑,看看他究竟是誰派來的。

    等白秋意走後,林時桑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把裙子穿上了,這是一套天青色的廣袖長裙,他很勉強地把自己塞了進去。

    穿起來還挺飄逸,裙裾清冷如寒露,走動間好似湖面濺起了淡淡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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