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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可已經由不得他願不願意了,白秋意一手掐著他的下巴,憑空就將先前那截玉石變了出來。
「這截玉石本是為師閒來無事,按照自己的形狀雕刻而成,一直閒置著,現如今終於派上用場了。」
一邊說,白秋意一邊將玉石抵入少年的口中,一點點推了進去,渾然不顧少年的嘴小,臉皮又薄,一直抵到臉皮幾乎完全撐開為止,才停了下來。
白秋意搖頭輕嘆:「你的嘴太小了,再要用些力氣,只怕要生生撐破你的唇角,屆時就得破皮流血了,你染了風寒,一會兒師尊還得餵你喝藥,此前也說好的,一炷香時間爬不回來,就得在藥里加入姜粉。」
「阿時,你覺得,你還能受得住疼麼?」
林時桑無法說話,只覺得嗓子眼都被玉石戳得好痛好痛,他的嘴倒也不小,當然也絕對不算大。
屬於很正常,很標準的嘴型。
只不過是這玉石太過猙獰恐怖了,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十分驚詫,這麼恐怖碩大的玉石,此前他到底是怎麼咬住的。
還有就是,如果沒猜錯的話,白秋意根本沒有清洗這截玉石。
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前,這截玉石藏匿在那等隱匿又髒污的地方,眼下竟又進了他的嘴裡,林時桑的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
可他從昨天到現在,滴米未進,滴水未沾,胃裡早就空蕩蕩的,根本吐不出來什麼。
他也無法吐出來。
「別動,師尊幫你磨一磨利齒,若是你一直亂動,師尊可要換刑具了。」白秋意慢條斯理地開始用玉石,摩挲著少年的牙齒,好像鋸樹一樣,一點點拉,慢慢地抽,不急不緩的。
「換成磨刀石好了,只是,磨刀石沉重,若是不小心將你的嘴磨得血肉模糊,那麼,你可別怪師尊心狠手辣。」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呢,誰讓你這樣不聽話,讓你別動,你卻總是亂動。」
林時桑嚇得手心直冒冷汗,琢磨著小怨婦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玉石磨牙,倒也不痛,只是牙齒有點酸,唇角繃得太緊,有些許的撕裂而已,尚且可以忍受的。
一旦換成了磨刀石,那麼,他的嘴往後就不能咬了,牙齒非得被磨爛了不可!
如此一想,林時桑立馬老實了,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白秋意見狀,心情頓覺大好,他本來也沒有傷人的意思,隨意磨了幾下便停了手,將玉石取出來後,懸在林時桑的眼前,緩緩道:「小懲大誡,再有下回,你的嘴就別想要了。」
頓了頓,他看著手腕上的牙印,又覺得好笑,他道:「你是生怕師尊記不住你,遂想在師尊身上,留下記號麼?」
林時桑正在活動牙齒,聽見此話,猛然睜大了眼睛。
然而,也不等他開口,白秋意就自顧自地道:「來而不往非禮,既然如此,師尊也送你一份大禮。」
林時桑還沒反應過來,腰肢就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了,然而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就跪伏在了床榻之上。
他又羞又怕,掙扎著起身,才喊了一句「師尊」,其餘的話,就盡數化作了一個「啊」。
一個抑揚頓挫,聲調持續上升的……啊!
待好不容易結束後,林時桑渾身濡濕,整個人臥倒在被褥上,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秋意從旁自顧自地穿衣,漫不經心地笑話他:「讓你平時好好修煉,你偏不聽,定然是偷懶了,否則,體力如何這樣差?」
「你大師兄是廢物麼?為師將你交給他教習,他就是這麼教你的?」
林時桑眯瞪著眼,行過事後,狠狠發了場汗,頭倒是不昏了,意識也清醒,就是疲軟得厲害。
聽見師尊奚落他,他也沒力氣反駁,甚至連拿衣物為自己遮掩都做不到。
反正該干,不該幹的事情,通通都幹完了,同為男人,他現在也不怕被白秋意看了。
自尊心也不能當飯吃,林時桑精疲力盡,肚子裡又沒食,發了場汗,連嘴巴都火燒火燎的,乾渴得厲害。
掙扎著,用無比沙啞的聲音道:「師尊,我……我好餓,也好渴,能不能……」
「不能。」白秋意都沒等他說完,就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這是你自作自受,下回再敢不聽師命,私自逃跑,可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了。」
他見外頭天色也暗了,便想著山中用飯都是有固定時辰的,這個點,山中的弟子們已經吃好了。
這個時辰再去,只怕都是一些殘羹冷炙。
白秋意雖然不想對林時桑太過上心,但他從前吃慣了殘羹冷炙,知道那滋味並不好受。
尤其,林時桑現在還生著病,不說吃點好的,總得吃點熱乎的罷?
但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白秋意就立馬否定了,他認為自己現在對林時桑太好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對任何人心慈手軟。
絕不允許!
修真者體質都異於常人,不就是餓幾頓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是山中養來看守大門的狗,餓個幾頓也不礙事。
旁的不說,就說白秋意養在後山的白狼,他何止是餓白狼幾頓,有時候連續半月,都不給白狼任何吃喝,白狼不也沒死麼?
是以,餓林時桑幾頓,也不要緊,死不了人的。
如此一想,白秋意便打消了給林時桑拿吃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