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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這個仇,難道身為師尊,白秋意不該討回來麼?
想到此處,白秋意冷笑道:「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不過才爬了幾步,就受不住了,那若是日後,本座玩膩你了,將你丟進淫‖窟里,受百人、千人,甚至是萬人的折磨,那麼,你又該如何?」
林時桑意識不清,只覺得頭昏眼花,耳邊嗡鳴,好像有一百隻麻雀,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地吵。
他想抬手將麻雀轟走,卻半點力氣也沒有。
混混沌沌中,就覺得好冷,快要冷死了,好像掉進了冰窟,這讓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
回到了不幸的原生家庭里。
他的繼母總是趁著家裡沒人,就肆意使喚他做家務,動輒就是一頓打罵,他本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劇烈運動。
體質也不好,經常有個頭疼腦熱,每天都要靠藥物來維持。
因為年紀小,長年累月的吃藥,把胃都搞壞了,經常才吃了藥,立馬就會嘔吐出來。
不小心弄髒了衣服,還會被繼母擰著耳朵,一頓責罵,有時候更過分,會直接扒了他的衣服,將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小褲衩的孩子,直接推到陽台上關著。
不給吃喝,還罵他怎麼還不去死。病魔為什麼還沒戰勝他。
林時桑從很小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覺得,這麼沒有尊嚴的活著,真的好累。
他對於全家來說,就是個累贅,包袱,一個小拖油瓶子。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沒媽的孩子不如草。
本來父親對他就不好,厭惡他一出生就害死了妻子,嫌棄他打小就病懨懨的,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樣上學讀書。
更憎惡他只會花家裡的錢,卻連聲爸爸都不敢喊。
有了繼母之後,林時桑的生活就更加艱難了。
要不是還有個哥哥,一直陪伴他,照顧他,林時桑應該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
他很想媽媽,每次發病的時候,格外想。
就像現在一樣,林時桑覺得自己好冷,感覺四肢百骸都在隱隱作痛。
只有撫摸他面龐的手掌,能給他帶來一點點的溫暖。
林時桑神志不清地想,自己快要凍死了嗎?所以,媽媽過來接他走了。
掙扎著用臉去蹭對方的手心,林時桑像個小貓一樣,柔軟地蜷縮成一小團。
白秋意微微一怔,他原本都不打算管林時桑的死活了,想將人直接丟在密室里,任由他自生自滅。
若是命大,這孩子能自己挺過來。
若是命小,那就怨不得人了。
可是現在,這孩子突然對他表現出了親近,還用臉去蹭他的掌心。
從來沒有人對白秋意這樣,也從來沒人敢這樣。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白秋意竟然覺得這種感覺也不壞。
他第一次被人如此依賴著。
他甚至還鬼使神差地,順勢捏了捏少年的臉,滾熱,滑膩,柔軟,手感真的很好。
只是不知,親吻上去,又是什麼滋味。
此念頭才一冒出來,白秋意就覺得這太荒唐了。
他怎麼可以產生這種想法?
怎麼可以想去親吻別人?!
身為天生的魔物,白秋意立志,將來要同父尊當年一樣,腳踏修真界,封王稱帝,統治六道。
因此,他不能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產生不一樣的情緒,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他眼中毫無區別。
不過就是他報復修真界的棋子,墊腳石罷了,算不得什麼。
他絕對不會為任何人而有所動容。弱者才會因情所困,瞻前顧後,而強者都是無情無欲,殺伐果決的。
白秋意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弱者。所以……
他的目光漸漸落在懷裡的少年身上,緩緩抬起了右掌,掌心靈力流竄,正欲一掌狠狠打向少年的天靈蓋,將之就地誅殺之時。
林時桑發出了一聲哽咽:「我……我冷……」
這一掌就沒能及時打下去,白秋意沉思片刻,終究還是一點點地收回了掌心靈力。
須臾,他給自己找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那就是,師姐的遺體在前,不好讓血髒了師姐的眼。
要殺,也應該帶出去殺才是。
如此,白秋意眼中的殺意漸散,聽見徒弟昏迷不醒時,還喃喃自語地喊冷,便出聲嘲諷道:「冷?熱的時候,你哭著喊著說太熱了,太‖燙了,哭求著讓師尊出去,現在不碰你了,你又要說冷……真是難伺候。」
「這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話雖如此說,白秋意卻將自己的外袍解開,把少年從頭到腳包裹嚴實,而後打橫將人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密室。
一直回到了洞府,才將人暫且安置在床榻之上。隨手就解開了肚兜,丟在了地上。
拉過被褥將人蓋好,等做完這一切,林時桑還是喊冷。
白秋意尋常連照顧自己都勉勉強強,更別說是照顧別人了。
他不把活人弄死,就算不錯了。
他不明白,明明林時桑的身體燙得很,好像個小火爐一樣,俊臉燒得一片緋紅,明明應該熱才對啊,怎麼一個勁兒地喊冷?
如今正值夏日,蓋了被褥還嫌冷,這般金貴難伺候,不如直接一把火將人給焚了,燒成灰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