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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活著都是丟人現眼。
「這才是為師的乖徒兒,」白秋意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林時桑,低聲笑道,「衣裙是你毀損的,那麼,須得再罰一罰你,不過,你放心,師尊不會苛責你的。」
「你便穿著肚兜,從這裡一直爬回洞府。」頓了頓,白秋意的笑意更盛了,「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若是你晚了時辰,那麼,待會兒師尊就在傷藥里,加些姜粉,不至於會讓你傷上加傷,只不過……」
「可能會有點疼呢,阿時到時候,會掉眼淚麼?」
林時桑腦袋越來越暈了,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了,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下意識地問道:「師尊也會在乎我的眼淚嗎?」
白秋意搖頭:「毫不在意。」
但他就是喜歡這樣玩,一邊不允許對方哭,還一邊想看著對方忍受不住,而哭出來向他求饒的可憐樣子。
這很有意思,難道不是嗎?
他本以為,如此就能讓林時桑害怕到噙著眼淚了。
還故意盯著林時桑的眼睛看。
可讓他很失望的是,林時桑並沒有噙著眼淚,聽見他說「毫不在意」時,林時桑反而表現得毫不在意,一副很,很自在的樣子!
這讓白秋意覺得非常不悅,就好像蓄力已久的一拳,最終落在了棉花上。
心中頓生憋悶之感。
「世人一向虛情假意,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喜歡麼?」白秋意冷冷道,「連眼淚都不肯為了本座流,也敢說喜歡本座?」
林時桑:「……」
他鬱悶死了,覺得小怨婦這個人不僅變態,還賤兮兮的,明明是小怨婦自己說的,不許他掉眼淚,還要在傷藥里加姜粉。
還說,對他的眼淚毫不在意。
所以,他也不負師望,把眼淚盡數憋回去了,結果師尊反而更加不高興了。
指不定腦子裡有什麼大病!
「還不快些爬?等著本座請你嗎?」白秋意冷聲道,「只有一柱香的時間,你好自為之。」
語罷,便站在原地不動,等著林時桑從他身旁爬過去。
本來就只穿了一件肚兜,啥也擋不住,這要是當著師尊的面,從他身旁爬過去,那豈不是什麼都被看見了?
那跟去公共澡堂撿肥皂,有什麼分別啊!
光是想一想,林時桑就覺得頭頂的天都要塌了。
但他沒得選擇,因為白秋意一抬手,便幻化出一條長鞭,在半空中一揮,發出嗖啪一聲響。
「阿時,再不爬快些,下一鞭可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林時桑無可奈何,只能咬緊牙關,心裡暗暗寬慰自己,沒有關係,反正都被這啥那啥了,要看也早看遍了。
古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事到如今,不必如此扭扭捏捏,徒惹人笑話罷了。
他就全當被狗看了一遭。
第五十八章 師尊對徒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狗咬人一口,人需要跟狗一般見識嗎?
當然需要。
但又不能當場咬回去吧,那豈不是一嘴的毛了?
最好就是將咬人的狗養肥,養大,然後再扒了狗皮吃肉。
林時桑深知,現在的自己對於白秋意來說,就是只小螞蟻,想碾死他,實在太容易了。
逞一時口舌之快,只會讓不幸的自己變得更加不幸。
韜光養晦,養精蓄銳,才更適合他。
不就是穿著肚兜,在地上爬麼?
爬就爬,總比跪在棺槨前磕碎天靈蓋謝罪要強吧。
如此一想,林時桑深呼口氣,開始挪動著肢體,慢慢往前爬行,地道凹凸不平,冰冷堅硬,他的掌心和膝蓋很快就被磨紅了,然後漸漸破皮流血,最後血肉模糊。
每往前爬一步,就拖出一道血印,未過多久,身後就拖成了一條蜿蜒的血痕。
不知道是太冷了,還是太過羞恥。林時桑竟然沒覺得多疼,腦子昏昏沉沉的。
身子也開始晃晃悠悠,四肢都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他才爬了一小段距離,就開始氣息紊亂地大喘氣了。
林時桑稍微停了停,身後的鞭風就緊跟著在身後驟響,他下意識蜷縮起來,肩胛劇烈顫抖,但鞭子並沒有吻過他的皮膚。
但甩起來的凌厲風聲,好似薄刃凌遲著他裸‖露在外的肌膚。
他知道,這是師尊給他的警告,再不快些爬,師尊手裡的鞭子,就會像驅趕偷懶的拉磨驢一樣,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
可是林時桑真的覺得很難受,他爬不動了,嘗試了幾次,也只能爬出一小段距離。
「怎麼?這就堅持不住了?如此身嬌體貴的麼?」
白秋意在他身後半步立定,手裡執著長鞭,隨意在半空中抽打,時不時用鞭尾,不輕不重地掃在少年漂亮的蝴蝶骨上,或者是深陷的腰窩。
留下一道緋色的傷痕,並不會見血,也不會破皮,只有被鞭尾掃到的皮膚,先是發白,漸漸泛紅,最後略微鼓起紅浪。
若是鞭打的次數多了,半個腰都好像升騰起了晚霞,艷麗妖嬈,美艷絕倫。
與其說是鞭打,不如說是在調‖情。
以白秋意的角度望去,完全將少年身上的春色,盡數收之眼底。
那合不攏的櫻桃小口,好像被雨打落的海棠,在粉白的山谷中清晰可見,還含羞帶怯,河蚌似的艱難吸合,在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