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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白秋意用一種絕對的高姿態,好像貓捉老鼠一般,審視著腳下的小獵物,手裡的長鞭折生兩截抓在掌心。
在半空中亂甩,發出嗖啪嗖啪的可怕聲響。
他的語氣聽起來輕快又涼薄:「抓住你了!」
林時桑只覺得一股子寒意,迅速籠罩至了全身,渾身僵硬地癱坐在地,動彈不得了。
冷汗順著額發簌簌滾落下來。
師尊是故意的,師尊應當沒想真的打他,只是故意嚇唬他,好逼他主動現出原形。
在師尊審視的目光注視下,林時桑總有一種自己不著寸縷的感覺。
實際上,他也確確實實衣不蔽體,滿身狼狽地癱坐在地,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抑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阿時,怎麼抖成這樣?你很冷麼?」
白秋意的腳,還死死踩在少年纖細的腳踝上,高大的身形好似一座大山擋住了光,漆黑的身影落在林時桑的身上,讓他都有一種隨時隨刻都可能被殺掉的錯覺。
冷汗越流越多,他抖得也越來越厲害。
「哦,師尊知道了,下巴沒推回去,所以,還不能說話。」白秋意故作恍然大悟,右手緩緩伸了過去,林時桑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立馬就引來了師尊的不悅,他責怪道:「躲什麼躲?難道師尊還會要了你命不成?」
林時桑心想,那誰知道啊!他現在就有一種,一著不慎就會被白秋意生吞活剝的錯覺!
但他好像整個人被釘住了,下巴也很快就被白秋意抓住,就聽卡擦一聲,竟被推了回去。
白秋意笑道:「現在阿時可以說話了,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同師尊說?」
譬如,你究竟是誰,又是什麼來歷,奪他徒兒的舍,又處心積慮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
或者,來得更乾脆一些,他想聽聽,面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像只狐狸犬的少年,會如何向他求饒。
可是都沒有,白秋意等了許久,等來的卻是少年的一句:「能不能請你先把腳挪開?我的骨頭都快被踩斷了!」
白秋意:「……」有點禮貌,但不多。竟還有點……理直氣壯是怎麼回事?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掙了掙手裡的鞭子,冷笑道,「給你個選擇,一,挨鞭子,十鞭一輪,說些本座想聽的話,何時讓本座滿意,何止停下,二……」
話音未落,林時桑就急忙喊道:「二二二二二!我選二!」
白秋意:「你確定選擇二?」
「確定,確定!」
開什麼玩笑?那鞭子看起來那麼鋒利,一鞭子下來肯定皮開肉綻,還十鞭一輪……就他這樣,連一鞭都扛不住啊。
如此,白秋意點了點頭,然後神情晦澀難懂地道了句:「那就……如你所願。」
他將手裡的鞭子遞了上前,在林時桑疑惑的目光中,白秋意笑容滿面地告訴他:「吃下去。」
林時桑的眼睛陡然睜大了,一瞬間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急急地問:「吃?!」
「不錯。」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他更是無比震驚,隨即問了個很蠢的問題:「用上面,還是……下面?」
白秋意微微一愣,更覺得這個徒弟有點東西,他道:「你不提醒,本座當真沒想起來呢。」
他用鞭子勾起了少年白皙的下巴,好笑道:「看來,你挺會玩兒的,你也教教師尊,應該怎麼玩死你。」
第四十五章 你媽……還好嗎?
林時桑的瞳孔劇顫,抑制不住地開始瑟瑟發抖,冷汗順著濡濕的額發滾落下來。
總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前,才受過傷的可憐部位,要再度受傷,他就覺得頭頂的天好像快要塌了一樣。
不管林時桑如何努力地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要冷靜,要鎮定,遇事千萬不能慌。
他記得,系統傳輸過來的資料中,確實也有描寫過活人生吞鞭子的情節,而且,倒霉蛋不是別人,正是白秋意。
描寫得也非常活色生香,各種不可描述場景,以及不堪入目的惡劣詞語,盡數加注在了白秋意身上。
而且,對白秋意施加暴‖行的,正是他座下的大徒兒裴景元,據說吊了白秋意一根小拇指,生生將人吊在了半空中。
一頓噼里啪啦地狠抽,將人鞭撻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打得跟死狗一樣,強逼白秋意哭出聲來,可白秋意當時傲骨仍在,死都不肯求饒半句。
後來,裴景元便惡劣十足地將染血的長鞭,生生封入了白秋意的體內。還放下話說,何時白秋意肯求饒了,何時放他下來。
愣是吊了一天一夜,白秋意都沒有求饒半句,直到最後小拇指被生生吊斷,直接撕裂了皮肉和骨頭,整個人才狼狽的跌落在地。
掙脫束縛的白秋意,拖著負傷的身體,踉踉蹌蹌地逃跑,結果還是被大徒弟抓住,將之扒了個乾淨,綁住雙腕吊在了道場正中央的石柱之上,讓師門上下的所有弟子前去圍觀。
當時林時桑看到這裡時,還因為憐憫白秋意,而胡亂掉了幾滴貓淚。
結果現如今來了個兩級反轉,他一下子就從上面那個,轉變成了下面那個。
而且,不僅被原文裡的可憐爐鼎總受言語嘲諷,折磨虐打,眼下居然還逼他生吞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