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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真是鬱悶他媽給鬱悶開門,鬱悶到家了。
光是讓他說,讓他說,倒是把他下巴推回去啊!
他上下牙齒根本合不攏,讓他怎麼說?
林時桑現在嚴重懷疑,白秋意這貨剛出生時,被他母親抽走的不是魔骨,合該是腦子才對。
一個人不能,最起碼不應該這麼表里不一。
誰能想到,外表這樣俊美出塵,楚楚可憐,我見猶憐,活脫脫一朵盛世白蓮的師尊,結果骨子裡居然……居然是個黑芝麻湯圓。
這對林時桑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再也不能友好地在一起玩耍了。
「……既然,你不要師尊的皮,那就是想要師尊的人,對嗎?」
白秋意笑了,他本就生得非常俊美,如此一笑,就好似冰雪消融,品物皆春,可眉眼間一片徹骨清寒。
貼著林時桑的耳畔,沉聲道:「你不是方才責怪本座枉為人師麼?那好,師尊的職責便是傳道受業解惑,今夜,師尊就手把手教你,如何侍師。」
林時桑誤聽成了「弒師」,第一反應就是,小怨婦這麼通情達理的嗎?
居然手把手教他如何弒師?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他理解有誤。
因為……師尊豎起二指施法,嗖的一聲,白綾便將林時桑的雙臂反綁。
不僅如此,更是用兩張千斤符,一左一右貼在了他的雙足足心。
以至於林時桑被千斤符壓得根本無法站立,只能雙膝跪地。
這裡是荒僻的山洞,地上滿是碎石,膝蓋跪在上面的滋味,簡直酸爽極了。
不過這點林時桑還可以忍受。他生前經常跪,都跪出習慣來了。
因為他每年的生日,都是他母親的祭日,在祭日那天,他都會被他父親要求,跪在他母親的遺照面前贖罪。
還不准任何人給他吃喝,最多丟點日常吃的藥給他。
有時候跪鍵盤,有的時候是碎瓷片,最多的時候是搓衣板,反正跪什麼都無所謂的,跪久了,膝蓋就疼麻木了,也就沒什麼知覺了。
林時桑自詡鐵膝過人,但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師尊居然當著雪瓊和陸昭明的面,用菜刀,隔空一刀刀,將他身上的衣服,劃成一條條的碎布。
碎到根本無法遮醜為止。
山間陰寒,他羞憤交加,俊臉憋得通紅無比。
罵人的話盡數堵在唇齒間,偏偏吐不出口,簡直憋屈死個人了!
他上輩子真是作奸犯科,殺人放火了,這輩子居然信了系統的邪,過來拯救修真界公用爐鼎!
林時桑現在不想知道,白秋意往後是怎麼被修真界各路大能,被他座下的孽徒們如何反覆糟踐的。
他現在就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可以活著回家吃辣條!
「阿時,你從前伺候過旁人麼?」
白秋意冷不丁冒了句話出來,深邃的雙眸,宛如鋒利的刀片,徑直釘在了林時桑的臉上。
「有就點頭,沒有便搖頭,乖孩子要誠實,師尊不想對你用刑,你可要實話實說。」
林時桑很誠懇地搖了搖頭。
他沒有撒謊的,生前他有心臟病啊,坐飛機都不行,更別說打飛機了,恐怕會馬上風,直接爽死。
穿書之後,也沒有和白秋意之外的男人,有過身體接觸。
據他所知,原主還是個童子雞。
「那倒也奇了,」白秋意面露詫異,二指夾起少年身後,露出的一點鮮紅色的穗子,微微一用力,就捏出了淅淅瀝瀝的水珠,被外面的風雨聲一掩,根本就聽不真切,他緩緩收力,「今夜,怕是要鬧大水了。」
林時桑緊緊攥著拳頭,吃痛地跪伏在地,因為雙臂被反綁的原因,無法用手撐地,他的身子搖搖晃晃,跪得並不穩。
尤其師尊好似故意折磨他,手勁兒一時重些,一時輕些,好不容易笛子才跟雨後春筍似的,探了個頭,他故意一鬆手,呲溜一聲,春筍……哦不,笛子又含羞帶怯地躲了回去。
白秋意毫不客氣地笑話他:「為師便說罷,阿時就是個小貪吃鬼,小時候喜歡吃栗子,長大了喜歡吃笛子,橫豎是個貪嘴的。該罰。」
林時桑羞憤欲死,恨不得破口大罵白秋意祖宗十八代,他是刨了這貨的祖墳嗎?
這貨要這麼明晃晃地羞辱他?
就在他氣憤難當,憤怒地跪直身子,準備轉身怒瞪小怨婦之時。
白秋意卻突然發難,二指夾著一點點濡濕嫣紅的穗子,嗖的一下,一支白玉長笛,宛如流星一般,划過了半空中。
飛濺而出的水珠,甚至都濺在了白秋意的手背上,林時桑痛得猛地揚起玉頸,發出嗚嗚嗚的嘶吼聲。
隨即又脫力一般摔倒在地。沒有手臂支撐,他直接以臉撲地。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磕得頭破血流,血肉模糊之時,一隻溫涼的大手,將他的臉溫柔地託了起來。
他的視線慢慢上移,對上了一雙深邃眼眸。
「阿時,小心些,別傷了臉,師尊想剝了你的皮,做個漂亮燈籠,懸在房裡,這樣一來,你就能永遠陪在師尊身邊了。」
「你會開心嗎?阿時?」
林時桑的眼眶漸漸紅了,他驚恐地瑟瑟發抖,緊緊攥著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系統不管他的死活,他又不願意平白無故地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