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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好像個大風車一樣,在原地呼呼呼地亂轉。

    「疼疼疼!疼死了!」

    「太他媽疼了!」

    「白秋意,你個大寶器!!!」

    林時桑原地亂蹦亂跳,而後又脫力地跪倒在地,一手撐地,一手扶著可憐的後腰。

    冷汗啪嗒啪嗒滴落下來。

    整個山洞一片死寂,外頭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冷風簌簌灌了進來,吹得他渾身瑟瑟發抖。

    他心想,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反正死都死過一回了,還怕個錘子啊?

    任務失敗就失敗,大不了離開這裡之後,他找系統撒撒嬌,賣賣萌,換個任務做做也行罷?

    他可以不當世界首富,但一定要一副健康的身體,活著回家才行。

    既然,他已經選擇死了,打又打不過,過過嘴癮,口嗨一下,似乎也行?

    等口嗨完了之後,他立馬撞牆而死,不給白秋意任何折磨他的機會!

    堪稱……完美!

    深呼口氣,林時桑一揩額上的冷汗,緩緩抬起蒼白的俊臉,破口大罵道:「白秋意!你枉修正道,枉為人師,殘害弟子,道德淪喪!怪不得人人視你為爐鼎,你居然連女修都迫害,簡直不知廉恥!」

    「今日,我技不如人,落入你手,受了些折磨,但是!這有什麼關係?我權當做被瘋狗咬了一口!」

    「反正十八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呸!死變態,爺爺我先走一步!」

    等他離開這裡,立馬跟系統解釋清楚,這個時空的主角受,實際上是個大變態,死病嬌。

    不要讓其他穿書者步了林時桑的後塵。

    如果可以的話,給這個病嬌一定的懲罰措施。

    話音未落,林時桑就把心一橫,宛如離弦的箭矢,嗖的一聲,狠狠撞向了冰冷堅硬的石壁。

    在這一刻,這不是冰冷的石壁,而是他逃生的大門,通往自由的路!

    哪知,眼看著他就要撞上去了,腰間一緊,竟被一條白綾纏繞住了,林時桑大驚失色,一股大力將他拽了回去。

    嘭的一聲,他就撞到了冰冷,但並不算特別堅硬的胸膛,鼻尖隨意嗅到了淡淡的降真香氣。

    白秋意一手抓著白綾,一手死死扣住少年纖細的腰肢,貼近他的耳畔,陰惻惻地道:「阿時,為何突然要尋死?你不是喜歡師尊麼?」

    頓了頓,他的手扣得更緊了,「還是說,你不喜歡師尊用死物……那好,師尊親自上,這下阿時會開心麼?」

    第四十二章 師尊只是怕你受傷

    林時桑:「!!!」

    他開心個大頭鬼啊!

    但凡是個正常人,被人如此強迫,都不會開心的,好嗎?

    白秋意在想什麼千秋大夢?

    既然撞不了牆,索性咬舌自盡好了。他一咬牙,一跺腳,心一狠,暗道,逼崽子,你爺爺我先走一步。

    哪知牙齒才一咬上舌頭,立馬疼得他趕緊停下了。

    林時桑又想憑什麼要他死?

    憑白秋意年紀大?憑他脾氣差?憑他不講理?憑他怨氣重啊?

    白秋意這種死變態都不死,憑什麼讓他一個年紀輕輕,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大好有為少年死?

    他生前雖然身體素質特別差勁,動不動就發病,一發病就捂著胸口,蜷縮在地疼得直抽搐,但他每年都是三好學生。

    德智體美勞不全面發展的優秀學生。

    既然老天爺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應該珍惜生命才行,萬一系統那個大狗比判他任務失敗,不肯再給他機會了,那怎麼辦?

    豈不是平白無故受了一回罪?那當初還不如直接躺下停屍算了。

    如此一想,林時桑想尋死的念頭立馬就淡了,覺得咬舌自盡也忒疼了些。

    要不然……再掙扎掙扎?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下一刻,一隻冰冷修長的大手,就撫上了他的下巴。

    也不知道歹毒的小怨婦是怎麼做到的,就輕輕一捏,卡擦一聲,林時桑甚至沒有任何疼痛感,下巴就直接被卸下來了。

    白秋意冰冷陰沉的聲音,緩緩從背後響起:「阿時,你記不記得,當年你拜本座為師時,跪在本座面前,說了什麼?」

    林時桑:「……」

    「怎麼?一個字也記不得了麼?真是好差的記性呵。」

    「……」

    「世人皆是如此的,承諾誓言隨口便能許下,可轉瞬就能拋之腦後,實在是輕賤。」白秋意嗤笑一聲,語氣中儘是嘲弄之意,「阿時,你同其他人也沒什麼分別,不過就是喜歡為師的皮囊罷了,為師剝下來送給你,好不好?」

    林時桑艱難地咽了咽,心道,這是他可以要的嗎?

    因為下巴被卸掉了,雖然並不疼,但該死的,他沒辦法合攏牙齒。

    嘴巴被迫錯開了,不爭氣的涎液無法吞咽,順著下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很快就將腳下的地面淋濕了一小片,他的腰肢被師尊死死扣住,清瘦的後背緊緊貼著師尊的胸膛。

    聽見此話,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一直蔓延開來。他頭皮上的神經都狠狠跳動起來。

    「怎麼,嫌師尊髒,不肯要麼?」白秋意面露悲憫,抬袖輕輕擦拭少年額上的冷汗,溫聲細語地道,「怎麼流這麼多汗?就這樣害怕麼?剛才不是還罵得很起勁兒?怎麼現在不說話了?嗯?小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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