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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若是與之雙修,不僅能獲得極大的享樂,還能迅速提升修為。

    可謂是爐鼎中的極品貨色,一般只在傳聞中出現,或者是有些古籍中記載。

    但見識過的人,卻少之又少。

    很不幸,白秋意就是天生爐鼎之體,他的母親,在他出生之時,就夥同外人殺了他的父親。

    還抽了他的魔骨,將他打入六道之中輪迴,任由他自生自滅。

    失去了魔骨之後,他同時也被封印了作為魔種的魔氣,初時以凡人之體,墜落人間。

    因為空無保護自己的實力,又擁有驚天的美貌,他一路風雨兼程,受了很多苦。

    不僅被人抓去當過惡靈的祭品,還曾經當過鬼界鬼君的侍妾,各路妖魔手底下的禁|臠,無數人輾轉相贈的奴隸。

    好不容易逃出來之後,已經遍體鱗傷,精疲力盡。那時,他也才剛滿十七,和現在的林時桑一般年紀。

    那時,他本以為自己一定會死,也已經坦然接受了自己悲慘的命運。

    誰曾想竟在昏迷不醒中,被一位高僧救下。

    高僧生得仙風佛骨,慈悲為懷,不僅不嫌棄他身上髒污,為他療傷,還願意收他為徒,渡他了卻凡塵。

    白秋意當時以為,世人醜陋,皈依佛門也許才是他最好的歸宿,便拜入了佛門,剃度出家,期盼著能隱姓埋名,了此殘生。

    可命運卻再一次作弄了他,他的師父,一位在當地遠近聞名的得道高僧,竟只是貪圖他的皮相。

    再度將他禁錮住,囚禁在寺廟之中,吊在高高的祭壇之上,生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將他製作成寺廟中的小菩薩,安置在廟中供奉,只為了求得方圓百里百姓們的香火。

    ……

    白秋意就這麼一次次地在六道中輪迴,帶著前世所有的記憶,一次次降世,又一次次慘死。

    直到他化身成白秋意,斂去身上的魔氣,拜入了玄天墟。才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從那時起,他就立誓,他要稱霸一方,腳踏修真界,摧毀九重天,他要讓整個六道永無寧日!

    「阿時,會撒謊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白秋意的手,不輕不重地按壓著林時桑的小腹,笑著告訴他,「這顆夜明珠不是普通的夜明珠,而是……」

    林時桑腦子一抽抽,下意識想接一句:而是王維詩里的夜明珠。

    但為了不被小怨婦弄死,他還是忍住了,實在沒敢說。

    「這可是師尊當年在雪瓊的母親下葬之後,從她的遺體上,取下來的,當時,夜明珠便含在她的口中。」

    林時桑聽罷,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所以說,這顆夜明珠從前是給死人含在嘴裡的?

    現在又他娘的,被他誤打誤撞吞到了肚子裡!

    不對,等等!

    雪瓊的母親?那豈不就是玄天墟現任宗主的亡妻?也相當於白秋意的師姐?

    他現在就想知道,白秋意好端端的,怎麼拿死去的師姐的口含之物?還收在身邊?

    這也太噁心,太變態了!

    林時桑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啦一聲,竟將夜明珠直接吐了出來。沾滿污穢之物的珠子,骨碌碌地在地上滾。

    白秋意故作遺憾地道:「這就吐出來了麼,原本為師還想讓你自行往外排。」

    林時桑的眼睛驀然睜大,差點被這句話驚到嗆死在原地,他捂著喉嚨,劇烈地開始咳嗽。

    只要一想到他剛剛吞咽了死人口含的珠子,就恨不得將心肝脾胃腎都吐出來不可。

    偏偏白秋意再度向他發難了:「好了,既然夜明珠已經吐出來了,那師尊也不為難你,吹一曲給師尊聽聽,吹得好了,師尊今夜就饒你了,若是吹得不好……」

    他的目光慢慢轉向了睡在一旁,沉得跟死豬一樣的雪瓊身上,慢慢笑了起來:「你總不想,讓雪瓊親眼目睹,你是如何被為師玩弄的罷?」

    林時桑驚恐得無以復加,只覺得好像是青天白日活撞見了鬼,滿臉不敢置信地搖頭,喃喃自語道:「不,不會的,師尊不會那麼做的!」

    「你不信?那就試試看好了。」

    說著,白秋意作勢要將雪瓊喚醒,嚇得林時桑趕緊撲過去,抱住了師尊的腿,昂著頭,布滿淚水的俊臉,此刻紅得不同尋常,一開口就是濃郁的哭音:「師尊!不要!不要讓別人知道!」

    開什麼玩笑?就雪瓊這個大喇叭,只要她知道了,那麼滿山的弟子們就都知道了。

    他又不傻!

    真要是被傳揚出去了,白秋意肯定會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只說是徒弟勾引他,還對他下了合歡丹。

    到時林時桑的任務不僅完不成,肯定要被其他兩個師兄弟活活弄死!

    那林時桑豈不是真成了大冤種了?

    為了阻止師尊喊醒雪瓊,也為了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回家,林時桑咬了咬牙,把心一橫,他道:「不就是吹笛子?吹就吹!烈女淚就烈女淚!」

    他今夜豁出去了!

    林時桑又紅著臉道:「師尊,徒兒的手實在沒勁兒了,勞煩……勞煩師尊把笛子……」

    以他的臉皮實在用不出任何具體的動詞,所以他直接糊弄過去,支支吾吾地要笛子。

    哪知白秋意卻道:「要何笛子?為師不是早就將笛子送至你唇邊了麼?」

    「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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