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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父親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是小偷,說他們偷走了嬌嬌的零花錢——嬌嬌是他和新娶的老婆,生下來的女兒。

    人如其名,被嬌寵著長大。

    不管他們兄弟二人如何解釋,父親就是不肯相信,還拿起後媽遞過來的雞毛撣子,要狠狠教訓他們。

    那時哥哥知道,解釋是沒有用的,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爹,所以他放棄了解釋,只是擋在林時桑的面前說:「不要打阿時,他身體不好,要打就打我!」

    林時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自己沒有挨一下打,但他哭得好慘。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就是個拖油瓶,一個大累贅。他就不應該出生的。

    如果沒有他,媽媽就不會死,父親也不會再婚,哥哥依舊是父母掌心裡的寶貝。

    從那時候開始,林時桑就特別渴望自己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如今,這個幾乎是不可能的好運,居然憑空落在了他的頭上。

    林時桑發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任務。

    他一定要活著回去,健健康康地回家。

    所以,莫說是跟師尊雙修了,就是被師尊榨成碎屑,他都願意。

    「師尊,弟子是真心喜歡師尊的,願意為師尊做任何事情。」

    林時桑有些難為情,畢竟之前再怎麼跟師尊胡來,都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

    眼下他意識清醒,實在是難以啟齒。

    但再難以啟齒,他還是啟齒了,一邊顫著手,將松垮的衣服拉開,一邊努力仰頭,面露微笑地說:「就讓徒兒好好侍奉師尊罷?」

    白秋意聽罷,濃眉狠狠蹙緊了,隨即,他低聲笑了一聲,收起了長劍,也收回了腳。

    抬手捏正林時桑的下巴,好像挑揀貨物一樣,打量著他的臉。

    片刻之後,白秋意才低聲問他:「你確定要侍奉為師麼?不後悔?」

    林時桑:「……」

    還有他後悔的餘地嗎?

    剛才師尊的劍,差點把他直接變太監。

    雖然他沒搞過對象,但系統提示了,斷袖之癖,主要就是講究雲雨之歡,抵死纏綿。

    還說,床榻之歡就是最好的催化劑,能讓不熟悉的兩個人,迅速熟悉起來。

    不管怎麼說,林時桑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點頭道:「是!徒兒要侍奉師尊!」

    此話一出,他頓覺捏他下巴的手,越發用力了。

    疼得他眼淚都要冒出來了。該死的小怨婦,一直捏他下巴做什麼?

    難不成……難不成想用一用他的……他的嘴?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林時桑的眼睛就陡然睜大了些。

    心裡琢磨著,沒關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他就好比深山老林中的雄獅,猛虎,野狼,師尊就好比白鹿,兔子,小狐狸。

    獵殺的最終目的,不就是為了「吃」嗎?

    哪種吃,不是吃?過程不要卡得太死。

    就在林時桑閉著眼睛,張著嘴巴,準備好迎接師尊之時,一顆圓溜溜的東西。

    突然被塞到了他的嘴裡。他先是一愣,下意識要往外吐。

    耳邊立馬傳來了師尊的聲音:「別吐,這是夜明珠,很珍貴的。」

    把林時桑洗刷洗刷,拉街上論斤稱的賣,也買不起。

    頓了頓,他又笑道,「你也不想待會兒發出聲音,吵醒雪瓊罷?」

    林時桑仔細一琢磨,竟然覺得有點道理,甚至還暗暗想著,師尊真是體貼入微啊。

    於是乎,他乖乖含著夜明珠,緩緩躺在地上。準備好迎接師尊了。

    臍橙嘛,這個他知道的。

    系統傳輸過來的資料里都有,據說對於攻來說,相當爽,還用了一個詞來形容:堪比雲巔衝浪。

    因為身體原因,林時桑從來沒有衝過浪,對傳說中的雲巔衝浪,還有點躍躍欲試。

    可是……

    為什麼和系統說的不太一樣?

    師尊為何要抓他的腳踝?又為何緩緩往上抬?

    更他媽奇怪的是,他是什麼麵團嗎?師尊這麼掰扯他的雙腿?

    甚至直接將他的腰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雙膝幾乎緊緊貼著了上半身。

    以至於林時桑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只覺得腰快斷掉了,疼得他直想罵娘。

    偏偏嘴裡還卡著顆夜明珠,根本發不出半個字!

    第三十六章 他還不如求許願池裡的王八

    林時桑覺得不對,很不對!

    這個姿勢絕對是錯誤的,大錯特錯!

    他慌忙抬手,想要制止師尊這種錯誤的行為。

    並且,再手把手教師尊正確和徒弟「交流」的方式。

    誰曾想,他的手還沒觸碰到師尊分毫,迎面就被師尊連劍帶鞘狠狠抽了一下。

    啪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抽在了他的手背上!

    從手腕一直到手指指尖,先是發白,然後發紅,漸漸攏起一條約莫三指寬,烏青烏青的腫痕。

    並且高高地鼓了起來,皮都撐得幾乎透明了,很快就有密密麻麻的血點往外滲。

    只這麼一下,林時桑就疼得眼眶通紅,噗嗤一下,吐出了嘴裡的夜明珠。

    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好像被放在燒紅的碳火上了,使勁掙扎了一下。

    然後迅速無比地縮回了被打傷的右手,死死護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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