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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22:36 作者: 卷耳貓貓
他還以為師尊是誤會他和小師妹了,然後惱怒之下,對小師妹說了難聽話。
原來是他理解有誤。
師尊就是師尊,無論何時都鎮定自若,怎是那種喜歡拈酸吃醋之人?
「那現在怎麼辦?」林時桑望了一眼洞外的傾盆大雨,濃郁的夜色一壓,幾乎完全看不見路了,轉頭滿臉擔憂地問,「師尊,有沒有辦法可以降溫?這麼燒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把師妹的腦子燒壞了,那怎麼辦?她以後怎麼嫁人?」
白秋意隨意使了個清潔術,自己身上立馬乾淨起來,聽見此話,他笑得有些詭異,搖頭道:「不會。」
「那就好。」有師尊這句話,林時桑可太放心了。
哪知師尊語不驚人死不休,又道:「不必擔憂,她幼年時生了一場大病,已經把腦子燒壞了。」是他幹的。
因為幼年時的雪瓊,曾經親眼撞見他殘殺正道修士了。
他不得已,只能借著雪瓊生病,把她腦子搞壞。
之所以不把她弄死,並不是因為生了惻隱之心,而是想通過控制雪瓊,來威脅掌門師兄。
讓整個玄天墟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林時桑圓眼驚問:「還有這種事情?」
白秋意反問:「你一直都沒發現麼?」
林時桑神色一緊,趕緊解釋道:「我一直覺得雪瓊只是孩子脾氣。」
沒想到她是真傻,好可憐啊。
但是很快,他又覺得自己好可憐。
因為合歡丹又發作了,可能是剛才淋了雨的緣故,眼下身子燥‖熱得很,外頭風雨又急,好似天都被人捅了個大窟窿,雨水嘩啦啦地往下灌。
林時桑艱難地咽了咽,迅速思考了一下,這樣大的雨勢,山路難行,雪瓊本就在發燒,再要淋雨吹風,只怕會燒得更厲害。
看來,今夜只能在此過夜了。
但問題又來了,他的身子難受煎熬的緊,現在就想一個猛虎撲食,擒著師尊以下犯上。
如今雪瓊也在,多少是有點不甚方便,影響他發揮了。
不過很快,林時桑就顧不得那點臉面了,滿腦子都是些黃色廢料。
雙腿一軟,整個人便貼著牆根斜著,倒了下去。
白秋意故作關心地詢問:「阿時,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說著,還故意行上前來,微微伏下身子,抬手貼向林時桑的額。
溫涼的手背,才一貼上,林時桑幾乎都能聽見,皮肉在燒紅的鐵板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整個人噗嗤噗嗤地冒煙。
他的腦子渾濁得厲害,下意識抓住師尊的手,然後小狗一樣,用臉一直往上蹭。
一邊蹭,一邊沙啞著聲兒,喚著:「師尊,師尊,好師尊……」
「師尊的手好舒服……」
溫涼溫涼的,好像一塊美玉,要是能放在他的大兄弟上,好好握一握,不知道該有多好。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林時桑就不受控制地拉著師尊的手,往自己身上貼去。
可師尊的手勁兒也忒大了,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林時桑拉了幾次,完全沒有拉動,反而因為師尊突然直起身,而一下撲到了師尊的腳下。
「師……師尊,別走……」
你走了,我可怎麼活啊!
林時桑掙扎著抬起頭來,以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小師尊的輪廓。
就怎麼說好呢,猛然一看,他還以為是個蒙古包。
一個受不能,最起碼不應該有這麼超凡脫俗的硬體!
跟師尊的硬體一比,林時桑就顯得非常稚嫩,青澀,甚至是幼稚了。
「阿時,你到底是怎麼了?」白秋意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癱軟在腳邊的少年,微微一笑,目光是那樣悲天憫人,「你不說清楚的話,師尊怎知你哪裡不適?」
林時桑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自己的硬體遠遠不如師尊的事實,並且暗暗下定決心,待離開此地,他必須得搞點大補的東西,譬如什麼三鞭湯,豬肚湯,好好補上一補。
否則來日若是和師尊親近,一掏出來,還沒師尊大,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那跟半殘有什麼區別?
想必,那時他會成為整個修真界的恥辱,第一個比總受還小的攻,一朵冉冉升起的奇葩。
「師尊,弟子……弟子……」林時桑的舌頭好像打了蝴蝶結,平時能言善道的,怎麼這會兒成了個結巴,斷斷續續地道,「弟子想……想……」
「想什麼?」
「想……想師尊……」
白秋意追問:「想師尊什麼?你說清楚,你不說清楚,為師不明白。」
林時桑急了,心道,師尊怎麼會不明白呢?難道他們之間,就從未發生過那種事情嗎?
還是說,師尊還在生氣,所以壓根不想幫他?
算了……
求人不如求己,使喚狗不如自己走!
林時桑氣鼓鼓地扭頭:「沒事了!」
然後自己慢吞吞地蹭到了角落裡,故意不再去看師尊。
白秋意懶得搭理他,貓捉老鼠一樣,頗有興致,也頗有耐心地看戲。
他走至一旁,挑了處還算乾淨的地方,盤腿打坐閉目養神。
外頭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石洞裡忽明忽暗,寒氣逼人。
林時桑在做了無數個心理建設之後,最終還是決定自己用手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