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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14:38 作者: 瑒璦
    聽言,熊二寶嘆了口氣兒,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瞧著熊二寶垂頭喪氣的背影,慢慢在眼前消失的畫面,錢多多微微蹙眉。

    二寶和狗子都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不想傷害任何的一個。可是,沒有什麼人,沒有什麼事情比他的復仇大計更重要。所以,他必須賺很多很多的錢,沒有龐大的產業他就沒有辦法和自己的仇家一較高低。沒有錢,沒有自己的的力量,所有的一切,便只是他的幻想,只是空談。

    所以,錢,對他錢多多來說,是至高無上的,也是最最重要的。

    雖然,那個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悽慘夜晚,已經整整過去了十四年。但,在錢多多的心裡那個晚上永遠也過不去。

    閉上眼睛,他總是能想起,倒在火海里的父母。

    因為那場大火,肖家家破人亡,他肖天仁,從一個無憂無慮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大少爺,變成了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

    因為那場大火,他和兩個弟弟就此失散,直到現在,仍舊沒有找到兩個弟弟的下落。

    也因為那場大火,他永遠的失去了父親和母親,還有那位冒死把他從火海里救出來的老管家。

    因為那場大火,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因為那場大火,他沿街乞討了整整十三年。

    在每一個饑寒交迫的夜晚,錢多多所思所想的,都是如何報仇,如何把自己變的強大。如何重振肖家的家業,如何找回失散的親人……

    第315章 有好消息了

    四個月後……

    站在一戶人家的院牆外邊兒,聽著屋裡邊兒,嬰兒響亮的哭聲。錢多多輕輕扯了扯嘴角。

    那是李狗子的孩子,是個兒子。他哭的很響亮,這表示他很健康。

    雖然,被貶去倒夜香了,但,李狗子卻並沒有被困難打垮。又逢喜得貴子,他更是歡呼不已。

    在院子外邊兒站了一會兒,聽著屋子裡孩子的啼哭,聽著李狗子和妻子歡喜而又親切的交談。錢多多站了久久。卻終究沒有走進去。

    轉回身,他想離開,可是迎面卻瞧見了熊二寶和他的老婆,以及他老婆懷裡剛滿周歲的女兒。

    「多多……」能在這裡看到錢多多,熊二寶覺得很意外,他老婆也是同感。

    看了看其樂融融走過來的一家三口,錢多多沒有說話,從懷裡掏出了一袋兒銀子,塞給了熊二寶。

    「多多……」拉住要走的錢多多,熊二寶不想讓他就這樣離開。

    「把錢拿進去吧!剛生產完的女人,需要吃些好的。」

    「你不進去?」瞧著並不打算進去的錢多多,熊二寶困惑的問著。

    「這錢是你送給李狗子夫妻兩的,我進去做什麼?」歪頭看著他,錢多多冷聲的問著。

    「多多,雖然你一直都說,在商言商,在商場上錢是最重要的。不能亂用同情心。不要隨隨便便的去可憐誰,同情誰。但,我知道,你不是鐵石心腸。在你的心裡,至少,至少有一塊兒是柔軟的。原諒狗子吧,我們一起進去好不?」開口,熊二寶輕聲的問著。

    「沒那個必要。」說著,錢多多撥開他的手,轉身離開了。

    望著錢多多孤零零的那個背影,熊二寶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明明就是嘴硬心軟,明明心裡還想著兄弟,為什麼就非要倔強的不肯承認呢????

    「相公。」扯了扯熊二寶的衣角,妻子輕喚了一聲。

    「恩,咱們進去吧!」抱過,妻子懷裡的女兒,一家三口走進了李狗子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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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坐在客廳里,瞧著自己這個有些冷清的大客廳,錢多多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聲。

    二寶和狗子一個十六一個十七,就都已經當爹了。可惜,自己都十九了,卻仍舊是孤家寡人。也許,上天早已經註定好了,人與人的命是不一樣的。

    二寶雖然性情憨直,頭腦不夠靈光,但,做起事情來卻兢兢業業,肯吃苦,也肯干。更容易滿足。自從娶了一個同樣苦命的乞丐女為妻之後,自從做了茶樓的掌柜,他的日子過得越發的幸福了。

    狗子雖然有野心,一心想要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來。但,遇到了張翠雲,他也收了心性。乖乖的做人家的好相公了。儘管,狗子去了迎春樓。這幾個月夫妻兩的日子一直都很清苦,但,苦中有樂,他們也過得很幸福。

    反觀自己,除了滿腹的仇恨之外,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老爺,門外有一個穿紫衣服的人,他說,他是翠玉樓的人,要見老爺。」走進屋子裡,金子如實稟告著。

    「哦?快請。」

    一聽是翠玉樓的人,錢多多立刻來了精神,難道是有二弟和三弟的消息了?

    不多時,金子便帶著一位紫衣少年,走進了客廳里。

    瞧著眼前容貌俊美,一身紫衣翩翩的少年,錢多多的嘴角邊立刻掛起了笑容。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翠玉樓里的管家——紫衣,無緣無故的紫衣不可能來我府上。想必,事情定然是有些眉目了。如是想著,錢多多心頭歡喜。

    「紫衣小哥一路辛苦了,請坐。」站起身,錢多多微笑讓座。

    「啊,不坐了。紫衣是奉了我家樓主之命,來給錢老闆送東西的。」說著,紫衣從背後解下了一個包袱,拿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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