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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江玄陵笑道:「自尋死路的人,本座見多了,但能輸得如此狼狽之人,你是第一個。」
李明覺:「……」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乖乖趴在師尊懷裡睡覺,難道不香嗎?
做什麼好端端的,非要作死呢?
這下可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過來。」
江玄陵拍了拍自己的腿,笑著道:「自己趴過來,該怎麼做,你都知道。」
李明覺含淚趴了過去,乖覺地用手掰開,無比羞恥地吃下第二顆棋子。
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他吃了一顆又一顆……直到將所有的白子都吃乾淨了。
江玄陵才捏了捏略有些酸澀的手腕,淡淡笑道:「不玩了,本座也累了,睡覺吧。」
之後便將棋盤收了起來,也不管李明覺跪趴在床角,咬著爪子,委屈地嗷嗷亂哭。
直接躺下便合衣睡了。
李明覺哭了一會兒,見師尊不理他,就索性爬過去,在他邊上哭。
結果師尊根本就不理他,兀自睡了。
「師尊,疼,師尊,疼啊,師尊,你快起來。」
江玄陵閉著眼睛道:「本座不疼,本座哪裡都不疼。」
「可是我疼啊,師尊,疼死了,師尊,你起來,我認輸了還不成嗎?」
李明覺趴了過去,胡亂親吻著江玄陵的面頰,討好似的咬著師尊的嘴唇,含在嘴裡吮吸,含糊不清地道:「師尊,我認輸了,師尊,棋子太硬了,不喜歡棋子,師尊!」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窩狐狸崽兒
江玄陵道:「那也是你自找的,好生受著,天一亮,才可取出來。」
李明覺一聽,居然要熬到天亮?
這棋子又不是啥好東西,要是塊玉佩,那還好說,放在他那,可以溫養身子的。
棋子不過就是石頭打磨成的,又不是啥好東西。
「師尊,師尊!」
「別動,睡覺。」
江玄陵抬手輕輕拍了拍李明覺的腰,少年立馬就不能動彈了,頭一歪,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趴在了江玄陵的胸口上。
「閉嘴,乖乖睡覺,否則,把你這張嘴,也給堵上。」
江玄陵摸索著,將少年的腿掰至了腰兩側,大手放在他的後腰上,又合眸睡了。
李明覺一夜未眠,動彈不得地趴在師尊的懷裡,硬生生地熬了一整夜。
這姿勢實在怪異彆扭得很,兩個人貼得又這般近。
也不知道江玄陵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把他托到了肚子上坐著。
估摸著也是怕坐在別的位置上,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又乾柴烈火的,這不大合適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一夜很難熬,具體有多麼的難熬,以李明覺肚子裡的墨水來看,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用語言來描述。
好不容易撐到了翌日清晨,李明覺被身下的動靜驚醒了。
他醒了,江玄陵也醒了。他的醒了,江玄陵的也醒了。
身為一個正常男人,一大早會出現什麼生理反應,好像閉著眼睛都能想出來。
李明覺覺得這樣更加古怪了,他的抵在江玄陵的肚臍眼上,江玄陵的,則是死死抵在他的身後。
如此難堪的接觸,讓李明覺紅了臉,見江玄陵看了過來,趕緊惡人先告狀道:「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一大清早的,就……就那樣?還不趕緊放開我!」
江玄陵也有些難為情,這也不是他故意如此的,瞧著李明覺羞憤的小臉通紅的模樣,心尖就好似被貓爪輕輕撩撥了一下。
勾得他有些意亂情|迷,並不那麼想將人鬆開,反而想將人端起來,往身下推一推才好。
轉念想起,昨夜二人玩的遊戲,那盤白子此刻怕是還困擾著徒弟。
江玄陵想一想,便打消了將人端起來的念頭,隨手在李明覺身上一點。
少年才被解開禁錮,就趕緊活動活動身體,發出咔擦咔擦的骨節脆響聲。
趴了整整一夜,身子都有些伸展不開了,腿腳也麻了,李明覺齜牙咧嘴的,小心翼翼地往床裡面挪。
兩手抱著自己的一條腿,儘量輕手輕腳的。
哪知身子往後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江玄陵的小腹之下。
江玄陵整個人僵硬住了,身子都略微一蜷縮,好半晌兒才咬緊牙關道:「滾一邊去,別坐在那裡。」
那裡,哪裡?
李明覺忙低頭一看,心裡「呀」了一聲,立馬明白過來自己壓到師尊的哪裡了。
但他故意裝作不懂,一邊往下繼續壓一壓,一邊抬眸,滿臉迷茫地道:「那裡是哪裡啊?我只是小狐狸,我聽不懂的。」
「滾下去。」
李明覺故作委屈地道:「凶什麼凶,人家是狐狸,又不是皮球,讓人家怎麼滾?往哪兒滾?往這裡嗎?」
說著,他還往江玄陵要命的地方坐了坐。
江玄陵這下明白了,小狐狸就是故意的。一大清早打狐狸,好像有些不合適。
他忍了又忍,決心暫且饒過這隻膽大妄為的狐狸,遂隨手將狐狸揪住,往旁邊一甩。
小狐狸一下被丟到床裡面,還順勢滾了幾圈,口中不停叫嚷著:「救命啊,殺狐狸啦,堂堂天玄山的宗主,居然殺狐狸啦,救命啊,誰來救救我這只可憐的小狐狸,我給他生一百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