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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江玄陵笑了起來,抬手捧起少年的臉,捏了捏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笑道:「這不是運氣,而是一種實力。你信不信,即便再換別的遊戲,依舊是本座贏。」
李明覺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差得跟狗屎一樣,老天爺怎麼可能次次都站在師尊那頭?
「玩就玩,我就不信了,我一次都贏不了!可那骰子已經被師尊捏碎了,那還怎麼玩?」
「玩些別的……為了讓你心服口服,遊戲你定。」
「我定就我定!」
李明覺坐起身來,目光往房間裡逡巡一遭,忽然瞥見桌面上擺著一盤棋子。
腦中靈光一閃,立馬有了主意。
他興致勃勃地同江玄陵道:「這樣,我們就來玩棋子。」
「你會下棋?」
「我不會啊,但我會彈棋子啊,就是輪流彈棋子,誰的棋子率先被彈出棋盤了,誰就輸了。贏的人就餵對方吃一顆棋子,怎麼樣?」
李明覺對下棋是一竅不通,但他會彈玻璃球啊,覺得彈棋子,應該同彈玻璃球差不多。
料定師尊不會,還故意激將道:「師尊該不會不敢玩了吧?」
江玄陵笑道:「既然你想玩,那便試試,只是你方才說,輸的人要如何,你再說一遍?」
「輸的人,就要被對方往那裡……嗯,不是的,師尊,你別用這種目光盯著我看,還挺嚇人的。」
李明覺越說越是心虛,心道,師尊哪怕輸了,也必定不肯受此屈辱的。
想了想,他才道:「若我輸了,師尊就餵我吃棋子,若師尊輸了,就……嗯,我往師尊的臉上,畫一筆,師尊覺得如何?」
江玄陵聽罷,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遂點頭道好。
二人將棋盤擺好,分坐在床的兩邊。
李明覺歪著腦袋詢問:「那師尊要黑子,還是白子?」
「都可以,你先選罷。」
李明覺點頭,率先選了黑子。
一人擺一顆棋子在棋盤上,李明覺故意把黑子貼著棋盤的邊緣,還讓江玄陵先彈。
如此一來,江玄陵的白子就極有可能出界,那麼也就輸了。
江玄陵也不揭穿他,左手挽起衣袖,右手曲著一根食指,看似輕輕一推,那白子嗖的一下,立馬飛了出去。
不偏不倚撞到了黑子上,啪嘰一聲,將那黑子生生撞飛出去,擦著李明覺的耳畔,釘入了身後的牆面之上。
再看那白子,在棋盤上飛速旋轉著,直到完全停了下來,仍舊穩穩噹噹地停在棋盤之上。
江玄陵故意驚訝地笑道:「這便算是本座贏了?」
「大……大概吧。」
李明覺心虛地撓了撓脖頸,目光亂晃,不太敢直視師尊的臉。
「那你還等什麼?跪過來。」
願賭服輸,李明覺縱然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乖乖地跪了過去。
「把腰塌下去,再靠過來些。」
江玄陵慢條斯理地吩咐道,二指夾著一枚白子,等李明覺主動挺過來之後,才又道:「這樣如何吃得進去呢?」
李明覺羞恥得面紅耳赤,歪過頭問他:「怎麼吃不進去了?命劍都能吃進去,更何況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
江玄陵道:「自己掰開。」
「……」
江玄陵見他不動,便踢了踢李明覺的腿,呵斥道:「還不動?願賭服輸的道理,你不會不懂罷?」
願賭服輸的道理,他當然都懂。
可問題是,主動跪好,把屁股撅過去已經足夠令人羞恥了。
居然還讓他主動掰開,露出受罰的地方,這是何等的難堪!
李明覺從前主動騎上去過,也主動坐上去過,甚至自己動過。
可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羞恥,令人難以忍受。
「師尊……」李明覺的雙眸因為羞恥,而蒙上了一層異樣的水霧,小聲道:「求您了,師尊。」
江玄陵不近人情地搖頭道:「你既不懂何為願賭服輸,今日本座便好生教教你。自己掰好,本座不想再說第三遍了。」
李明覺萬分羞恥,但又不敢違背師尊的意思。
只能把心一橫,咬緊牙關把手伸到了後面,之後當著師尊的面,主動把應該受罰的地方,完整地呈現出來。
江玄陵輕笑一聲,道了聲:「這才是好狐狸。」
之後便將指間夾著的白子,盡數送了進去。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順勢送進去了兩個指關節,出來時,還惡意十足地絞弄了一下。引得身下的少年,劇烈地顫抖起來。
「好了,繼續。」
第二局該李明覺彈棋子了。
他戰戰兢兢地起了身,坐也不能坐,跪也不能跪,只能伏下身,哆哆嗦嗦地去彈棋子。
手抖得不成樣子,冷汗濡濕了他的手心。
江玄陵也不催促,反而笑著安撫他道:「無妨的,你儘管彈便是了,若是你贏了,本座願賭服輸,任你在本座身上,隨意畫上一筆。」
這就好比在貓兒的頭頂懸掛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哪怕是讓李明覺跳個火坑,他也肯。
為了能在師尊的寶貝上面,畫一個大烏龜。李明覺拼了。
猶豫了許久,才確定了最佳的著力點,曲指一彈。
哪知彈出去的黑子,剛剛好同白子擦肩而過,咕嚕一聲,飛出了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