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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江玄陵得知後,一氣之下,就將狐狸關了起來。

    已經關了有好幾日了。

    梳理通順劇情之後的李明覺淚流滿面,心道,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做個夢,都做得如此……怎麼說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僅不害怕,反而隱隱有些興奮。

    並且覺得,拋開幾個人的身份不說,這劇情很老套,好像之前看人間的話本子,還看到過原版。

    自己當自己的替身,這還是人生頭一回啊。

    李明覺惆悵地道:「師尊,我……我就是明覺啊,師尊!」

    江玄陵冷漠道:「是不是本座太過縱容你了,讓你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你不是李明覺,你不過就是他的一個替身。若非你容貌與他相似,便是百死也難辭其咎!」

    李明覺:「……」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自證身份的法子,除非在床笫之歡上。

    兩個人恩愛了那麼久,彼此熟悉,只要他跟師尊做,師尊必定能發現,他就是真正的李明覺。

    尾巴一擺,李明覺的狐狸耳朵噗嗤一下聳了起來,抬臉道:「師尊,我真的是明覺!不信的話,你試一試我,試一試,你就知道了!」

    李明覺信心滿滿,覺得只要脫了衣服,龍精虎猛地一試,師尊肯定就知道了。

    必定他那麼耐折騰的人,在修真界委實不多。

    但讓李明覺萬萬沒想到的是,師尊早已同狐狸睡過,而且不止一次。

    早就彼此熟悉了對方的身體。

    不僅如此,現在這具身體遠比從前要嬌弱許多。

    這是只修為十分淺的狐狸,勉強能幻化出人形,生得又嬌又弱,根本禁不住師尊龍精虎猛的折騰。

    還沒入正題呢,就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哆嗦得宛如秋風中的落葉。

    李明覺跪趴在地,高聳著狐狸尾巴,被江玄陵從背後摁住脖頸,直把他的頭臉都摁在冰冷的地面。

    身後宛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摧殘。

    伴隨著江玄陵冷漠地訓斥:「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他的替身!」

    「一隻小小的狐妖,居然也妄想取代他的位置!」

    「實在是膽大妄為!」

    李明覺強撐著,試圖用從前師尊最喜歡的姿勢,迎合師尊。

    可他這身體太不中用了,哭著哭著,還哭出了鼻涕泡,這讓李明覺萬分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自己現在是個哭起來還打奶嗝的慫包。

    強迫自己硬氣一點,拿出從前的氣勢來,李明覺艱難萬狀地罵了起來:「江玄陵!你敢背著老子睡野狐狸?老子屍骨未寒,你就敢再找!你給我等著,我要……嗷嗚,嗷嗚!」

    「不准學他的語氣,同本座說話……你不配。」

    只這麼一句,李明覺立馬就硬氣不起來了,不爭氣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蹦。

    他一哭,江玄陵就鉗緊了他的下巴,迫他與自己對視,沉聲逼問:「你哭了?」

    「是啊,我哭了。」李明覺抽抽搭搭地說,「你淦我淦得好用力,我疼哭了,也不行嗎?」

    「不許你用和他那麼像的眼睛流淚。」

    「……」

    啥?連哭都不讓他哭啦?

    聽聽,這還是人能說出的話嗎?

    那鐵鏈因為二人的糾纏,震得嘩啦啦作響,狐尾被江玄陵用手抓住,往李明覺嘴裡一塞,迫他自己咬住。

    將人翻了個身,擺出了一個更加不知羞恥的姿勢,門戶大開地正對著殿門。

    李明覺悲催地想,也許他能再度憑藉著無敵的任何魅力,重新擄獲師尊的心?

    反正是在「做夢」,既然夢醒不來,順勢玩一玩唄。

    下一瞬,便聽見外頭有人敲門,李明覺渾身一緊,耳邊立馬想起一道悶哼,江玄陵抬起冰冷的眸子,冷聲道:「放鬆,還要本座給你好好立規矩麼?」

    李明覺大氣都不敢喘,一直聽到外面有人道:「師尊,弟子們已經連夜修復了被狐狸毀損的物件,還望師尊過目。」

    李明覺一聽,這不就是林師兄的聲音?

    二人的動靜如此之大,只隔著一扇殿門,林師兄不可能完全聽不見的。

    只要一想到,林師兄就站在外面,聽著師尊怎麼折磨一隻狐狸,李明覺的臉皮就開始發燙。

    「知道了,你在殿外候著,為師還有事情要吩咐於你。」

    李明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個回事?七年之後的江玄陵怎麼突然這麼豪放了?

    自己在裡面操狐狸,還吩咐徒弟站在外面聽?!

    李明覺羞恥地咬牙切齒道:「明覺死了才七年!你居然就開始墮落了!」

    回答他的,是越發密集狂躁的折騰,李明覺被逼出了哭音,不受控制地扯著嗓子叫嚷。

    聲音之大,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嗓子喘出口後,李明覺因為羞恥,渾身上下迅速無比地染了一層霞色,狐尾啪嘰一下,狠狠一甩。

    好死不死的,尾巴尖尖不偏不倚抽到了江玄陵的面頰上,登時抽出了一絲血痕。

    「你這狐妖,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江玄陵抬手一擦面頰上的血痕,掐起李明覺的脖頸,貼著他耳朵冷聲道:「是不是從前本座太嬌縱你了,讓你都摸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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