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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師尊!這就是您執意要退位的原因?就為了一個……一個區區的李明覺?」
江玄陵平靜道:「不僅是李明覺,還有他與本座所生的三個孩子。」
「……」
顧初弦沉沉嘆了口氣,拍了拍大師兄的肩膀道:「師兄,當初我和景言得知此事時,鬧了幾天幾夜,所以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
「……」
林景言抱過孩子給大師兄看,從旁勸道:「大師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瞧,孩子們多玉雪可愛啊。」
頓了頓,他壓低聲兒道:「要是把李明覺趕走了,師尊也會帶著孩子離開。往後我們三個,可就再也沒有師尊了!把明覺留在山上,總有他落單的時候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屎殼郎爬碗盤
大師兄一聽,覺得林景言此言有理。
心道,若是李明覺留在山上,總有落單的時候罷。
這要是讓他走了,即便想揍他,也尋不到人了。
再者說了,不管大人們做錯了什麼,尚在襁褓中的嬰孩是無辜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孩子的情面上,這口氣今日也得生生咽下去。
顧初弦見狀,便知大師兄這是聽進去了,壓低聲,又補充一句:「我想揍李明覺,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現在正坐月子,師尊寶貝他,寶貝得緊。之前在山下,又無門中雜事纏身,師尊的眼睛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李明覺。這次歸山,大師兄要把握住機會。千萬要給我們作主啊!」
林景言也跟著道:「是啊,大師兄,你是不知道,在人間的這些時日,我們過得如何苦不堪言……等明覺落了單,大師兄好好教訓教訓他,否則他早晚要把自己折騰至死。」
「什麼意思?」
大師兄不明白李明覺怎麼把自己折騰至死,但聽兩人的口氣,便知在人間的那段時間,日子必定不好過。
略一思忖,便收起了長劍,算是暫且妥協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明覺,心裡都在想些,這廝到底什麼時候落單。
李明覺見了,油然而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趕緊往江玄陵身後一藏,壓低聲兒道:「師尊,師兄們看起來好兇啊,該不會又要打打殺殺的吧?他們不像我,就只會心疼師尊。」
江玄陵:「……」
眾人:「……」真是屎殼郎上煤堆,哪哪都顯著李明覺了。
抱著孩子回了師尊的寢殿,師兄們怕孩子初來乍到,住著不習慣。
連夜給孩子們做了一張小竹籃,三個孩子睡一起都不顯得擠。
隨意往殿裡那麼一吊,拴根繩就能搖。事發突然,大師兄沒來得及準備見面禮,連夜又親手做了三個小木頭馬,說是等孩子大點就能騎小馬了。
還細心十足地給馬脖子上套了小木牌,上面寫了三個孩子的名字。李明覺自然是千恩萬謝,好不容易把師兄們都唬弄走了。
把殿門一關,一個飛撲撲到了床榻上,伸手就要解開束腰。江玄陵坐在一旁逗孩子玩,見狀,頭也不回地笑道:「明覺,回家了,更能放得開了,是麼?天還沒有黑,你就解了衣服上榻,你想做什麼?」
「師尊,天黑不黑,跟你我行事,有什麼關係?」
李明覺臉皮賊厚實,褪下衣服之後,就快活地滿床打滾。
抱著枕頭,在床上又蹦又跳。從前在山上時,他基本上沒怎麼在師尊的床榻上睡過,更多的是在外頭野|合。
有時候是在後山竹林,殿外的蓮池,窗台地板,書桌書台,反正又沒人過來打攪,想怎麼滾,二人就怎麼滾。
還有一個原因是,那時師尊待他至多就是個修煉的玩意兒罷了,遠遠沒有現在這般溫柔體貼。
自然不習慣李明覺與他同床共枕。
「師尊,累了一天了,是不是該舒展舒展筋骨了?」
李明覺側躺在榻上,一條腿平伸,一條支著,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拍了拍面前的床榻,故作搔首弄姿地邀請:「來啊,師尊,過來玩一把,不好玩不要錢。」
江玄陵笑道:「什麼錢不錢的,說什麼胡話。都生三個孩子了,還這般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不怕日後孩子們同你學麼?」
「不怕,他們可不像我,皮糙肉厚,特別耐揍。」
李明覺翻了個身,趴了起來,兩手托著臉蛋,光著的腳丫一翹一翹的,渾身上下,僅穿了一條褻褲。
忽然,他呀了一聲,吃痛地捂住了胸口。
「怎麼了?」
江玄陵湊近身來問:「哪裡疼?」
「師尊,這裡疼。」
李明覺跪坐著,渾圓的臀,緊緊貼著雪白的腳心,壓出了肥沃的輪廓,像是王母娘娘蟠桃會上的桃子,隱約能瞧見桃子白里透粉的。
鬆開了手,捧起孩子吃飯的工具,李明覺哭喪著臉道:「師尊,又疼又脹的,再不放出來,那往後我再出門,師尊就得給我多準備一些白布了。」
江玄陵不解,問他:「準備白布做什麼?」
「纏起來啊,古有祝英台入書院,花木蘭替父從軍入軍營,今有我李明覺男女莫辨,纏身自保清白為師尊。」
插科打諢這本事,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李明覺自認為是多少有點社交牛批症在身上的。
抓著江玄陵的手臂,柔弱不能自理一般,往他懷裡一靠,捶他胸口跟他鬧:「師尊好壞的,當初做什麼餵我吃那般多的孕靈丹?現在好了,我是男人的心,女人的皮,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