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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李明覺躺在床上,已經洗完澡,換了身衣服。
原本是要看孩子吃東西的,可實在撐不住,又沉沉睡了過去。
顧初弦一邊餵孩子吃米糊,一邊低罵:「李明覺怎麼又睡覺了?他是豬嗎?吃了就睡,睡過了就吃!不,豬都沒他那麼能睡!孩子的死活,他是一點也不想管了?」
林景言道:「師兄,別這麼說,明覺現在身子虛弱,多睡一會兒也好。」
頓了頓,他望著懷裡吃米糊吃得十分香甜的孩子,不解地道:「奇怪,之前不管我們怎麼喂,孩子們都不肯吃。怎麼這會兒吃得如此香甜?」
「可能是餓狠了吧,光會生,不會養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可憐了孩子。」
顧初弦見懷裡的孩子吃飽了,粉雕玉琢可愛極了,忍不住就抱在懷裡,用手指戳了戳孩子的臉。
孩子也不怕生,咯咯就笑。生得同江玄陵如出一轍,想必日後長大成人了,必定俊美不凡。
「誰說明覺光會生不會養了?說得跟你會生會養似的。」
小魔君鼻子靈,為人又風流浪|盪,睡過的人,比這二人見過的女人都多,自然嗅得出米糊里混了奶水。
再思及李明覺嗜睡,立馬便明白了其中關竅。
後悔了不下於百十來次了,早知道自己會瞧上李明覺,當初就應該直接生米煮成熟飯的。
沒準現在一窩生完,已經懷了第二窩了。
不過以二人現在的如膠似漆,想來沒出月子,李明覺第二胎就得揣上了。
小魔君恨得牙根痒痒,順手操起勺子,吃著孩子沒吃完的米糊。
林景言驚道:「你不能吃!這是給孩子吃的!」
顧初弦罵道:「真是不要臉,連孩子的口糧都不放過!」
江玄陵想了一夜,仍舊放心不下宗門,索性翌日就動身,欲回天玄山。
錢財等物,不過就是身外之物。沒什麼可帶走的。
眾人御劍歸山,倒也方便。
唯一比較棘手的問題,便是怎麼安置李明覺和他的三個孩子了。
顧初弦提議道:「三個孩子,我,景言,還有燕狗,一人抱一個,師尊只需照看李明覺一人便可。」
小魔君:我?狗?我是狗?
江玄陵也是如此想的,便從善如流地將孩子交給了三人。
冬日嚴寒,一夜風雪。雖說修真者體質異於常人,李明覺又格外耐淦。
但江玄陵仍舊擔心他歸山的路上,染了風寒,遂一層又一層,把李明覺從頭到尾包裹起來。
怕他餓著,還在李明覺的口袋裡放了許多糕點蜜餞。林景言突發奇想,還把干棗子干桂圓用線串了起來,往李明覺的脖頸上一掛。
如此一來,哪怕李明覺眯瞪著眼睛睡覺,稍微一低頭,就能啃個乾果在嘴裡嚼。
李明覺以前覺得,生個孩子把自己的男人本色都生沒了,日夜撅著個腚,一邊挨師尊的淦,一邊奶孩子,實在丟人現眼。
現在又堪堪覺得,生了孩子也挺好,所有人都把他當小祖宗似的寵著。
遠的不提,就說顧二師兄。
別管顧二師兄同他多麼地不對付,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任勞任怨地幫他帶孩子?
風雪兼程了一日一夜,期間孩子餓了,江玄陵藉口停下稍作休整,將李明覺拽走,欺負了好幾回。
來回頂撞了不下於上千次,弄哭了李明覺數回,才總算在第二日正午,回到了闊別多月的天玄山。
李明覺跟條死狗一樣,趴在江玄陵的身上,困得眼皮直打架,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雙腿直打哆嗦,壓根站都站不住。
若是仔細看看,他掛在脖頸上的乾果,已經盡數吃完了,一小半進了他的嘴裡,一大半進了他的胃裡。
乾果浸泡個一夜,就能恢復如初了,江玄陵言之鑿鑿地說,不好辜負林景言的心意,還能順道給李明覺解解饞。
對此,李明覺表示很不理解的。
並且覺得是江玄陵在找理由修理他,原因也很明確,不過就是因為李明覺吃了師尊的命劍,還吃了一整天。
把師尊醋死了,可師尊偏偏又不肯承認,這不,開始變著花樣地折騰他。
如果只是些棗子,核桃,桂圓這種乾果,其實也就算了,畢竟李明覺能吃。
但還給他整了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鈴鐺是怎麼回事兒?
完全卡在李明覺的口中,他是吐也吐不出來,吞也……吞其實吞得進去,但吞進去之後,他不得死嗎?
只要李明覺稍微一動彈,立馬叮噹亂響,孩子們聽了,都開心地拍手大笑,只是苦了他這個老父親,坐月子期間,還沒法消停消停。
這也是李明覺不得不趴在江玄陵背上的原因之一。
顧初弦很不理解,覺得李明覺最近過分懶散,但看在孩子們的情面上,還可以忍耐一二。
一行人才至山門,便察覺到山中異樣,守門的弟子們都不翼而飛,護山的結界也不復存在,整座山頭都沉寂的可怕。
「糟了,必定是出事了!」林景言沉聲道。
根本無須多言,眾人紛紛御劍上山,離得老遠就瞧見校場上烏泱泱的一片,眾多弟子正群情激憤地提劍跟魔族人對峙。
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宗主回來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抬頭望去,頭頂一道劍光飛來,御劍之人正是消失了數月之久的江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