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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李明覺呼呼呼地喘氣,覺得自己像是窩在了火爐子裡,整個人都快要被融化了。

    他拒絕不了如此熱情似火的師尊,又恐昨夜太過瘋狂,那處必定慘不忍睹,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克制自己,起碼得休息個半日再說。

    留得青山在,才能沒柴燒。即便是拉磨的驢,也好歹讓驢喘喘氣罷?

    可話在嘴邊,李明覺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來。

    對於他來說,江玄陵對他有一種狗和大肉包子的吸引力。

    狗拒絕不了大肉包子,李明覺也抗拒不了來自於師尊的誘惑。

    好半天兒,李明覺才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孩子踢了我,把我踢醒了,師尊……我……我睡不著了。」

    說完這兩句,李明覺明顯感覺到,身後的胸膛上下起伏,江玄陵低啞的笑聲,隨即就傳了過來:「你確定是孩子踢了你麼?」

    等等。

    什麼意思?

    這屋裡就他們兩個大人,還有李明覺腹中的崽兒。不是孩子把他踢醒的,難不成是師尊?

    師尊怎麼有能耐踢他一腳的?

    李明覺苦思冥想,驀然想到了什麼,俊臉嗖得一下通紅無比,昨夜的種種羞恥場面,還歷歷在目,師尊居然還同他說這種情話。

    以至於他渾身都燒了起來,李明覺氣惱地道:「師尊!你怎麼能這樣?大清早的,還不讓人睡個安生覺?我說肚子裡的崽兒,一直都挺消停的,怎麼突然踹我一腳,原來是師尊啊……」

    最後的話,他實在沒好意思說出口,趕緊咬著下唇,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在江玄陵懷裡一扭,擺動著臀,試圖將人推開。

    殊不知這樣一來,落在江玄陵眼中,卻是致命般的勾引。作為一個正常人,江玄陵也同那些凡夫俗子沒什麼區別。

    早上該有的反應,他一樣不少。

    不該有的反應。他也有了。

    昨夜到了最後,他也有了幾分疲倦,原本要抽身離開,可又捨不得那濡濕溫熱的爐內。

    如此,便鬼使神差一般,溫存了一夜。

    這一夜,江玄陵都無法入睡,望著小徒弟濕漉漉的清俊側臉,喉嚨一陣陣的發乾。好多次都想將人打醒,然後再來幾次。

    聽到此話,江玄陵壓低聲兒道:「明覺,既然你都醒了,我們不如……」

    「不行!萬萬不行!這不行的,師尊!」

    唬得李明覺渾身一顫,趕緊搖頭,連連擺手道:「師尊,您可是高嶺之花,仙門名士啊,克制,克制!要隱忍克制住自己!師尊,加油,你一定行的!」

    「隱忍,克制……」

    江玄陵蹙眉不理解了。

    他想要時,小徒弟同他說,要隱忍克制,不能胡來。

    小徒弟想要時,又過來哭訴,說他太冷淡了。

    難道他這火氣,不是李明覺親手拱起來的麼?

    沉沉嘆了口氣,江玄陵緩緩抽身離開,打算出去吹吹冷風,就此作罷。

    哪知才往後退了半寸,懷裡的少年立馬嘰咕一下貼了過來,江玄陵微微一愣,不解地問:「你做什麼?」

    「我沒動啊!」

    李明覺堅決不肯承受,自己被師尊調理得十分乖順了,像狗一般,條件反射地往大肉包子上猛撲。

    極力克制住自己的身體,李明覺咬牙道:「師尊,出來。」

    「嗯。」

    江玄陵才往後一退,懷裡的少年又擠了過來,他再退,他再擠,一直把江玄陵擠到得後背緊貼在了牆壁上,根本避無可避了。

    「明覺,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我沒動啊!」李明覺眼觀鼻,鼻觀心,臉不紅氣不喘地狡辯道:「我的眼睛長在前面,哪裡能看見身後發生了什麼?定是師尊拿我玩花樣。」

    江玄陵聽罷,竟然笑了,問他:「你這惡人先告狀的本事,究竟同誰學的?」

    「我才沒有惡人先告狀,只是比別人機靈一點,哼,機靈是天生的,爹娘給的。」

    李明覺見外頭天色大亮,尋思著,指不定師兄們就在外頭候著,想起昨夜之事,他又羞憤欲死,抓著江玄陵的手腕就咬。

    直咬出了兩排緋紅的牙印後,才氣惱地道:「都怪師尊,師兄們都看見了,他們都看見了!」

    江玄陵笑而不語,忽然抬頭捧起了李明覺的臉,同他四目相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少年緋色唇肉下,異常尖銳的一顆虎牙。

    須臾,他才道:「牙齒尖銳了許多,有好些時日都沒磨一磨了。」

    只這麼一句話,唬得李明覺下意識睜圓了眼睛,心道,不是吧,一大清早的,就幹這種羞羞的事情,多難為情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師尊拉了起來,跪坐在了床榻上,冷風一吹,肩膀瑟瑟顫抖起來,半是冷的,半是怕的。李明覺兩手攥緊被褥,只覺得下巴一緊,被迫張開了嘴。

    那顆異常尖銳的虎牙,在烏黑堅硬的磨刀石上猛銼了幾下,牙齦都有些酸澀起來,李明覺眯起眼睛,喉嚨咕嚕咕嚕冒起了泡,像是煮沸的開水,嘰里咕嚕作響。

    第二百零七章 明覺被師兄們無視了

    待江玄陵幫他把尖銳的牙齒磨平整後,總算心滿意足地起身下床。

    撿起掉落一地的衣衫,自顧自地穿戴起來,手扶到腰間時,微微一愣,腰帶不見了。

    他記得,昨夜李明覺的手腳不老實,一直亂動,只好索性扯下了腰帶,將他的兩隻爪子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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