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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小魔君道:「李明覺就是寶貝,他懷裡揣著的,可是你們師尊的種,他現如今比你們可寶貝太多了,但凡出了半分差池,看江玄陵不得活活扒了你們的皮!」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同你有什麼相干的?你向李明覺求愛不成,還死皮賴臉纏著不放,比狗皮膏藥還要黏人。我要是你,我都沒臉活了,現在就尋棵歪脖子老樹吊死自己!」
林景言表示不理解,為何要尋歪脖子老樹,遂道:「師兄,在歪脖子老樹上吊死,可是會永世不得超生?」
「那倒不是,你看他也配在好樹上吊死?」
顧初弦說話夾槍帶棒的,尋思著,一日沒回來。不知李明覺那個小賤人,有沒有大著肚子還纏著師尊求歡,有心想闖進去看看,又怕看到師徒二人相擁而眠,到頭來難過的還是自己。
滿腔的怒火沒地方撒氣,只能往小魔君身上撒了,顧初弦罵他:「真沒出息!你不是自詡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嗎?你不是風流成性,最會勾引人的麼?怎麼連區區一個李明覺,你都拿不下來?!」
小魔君也在自我反省,他生平玩到手的不計其數,怎麼就偏偏追不上李明覺了。
但凡當初他早點認清自己,一鼓作氣把人弄到魔界裡關著,這會兒孩子都落地了。
「可惡!」顧初弦一拳頭掏在門板上,壓低聲兒怒道:「李明覺太能裝了!不行,我要進去把他揪出來!」
「師兄,師兄!使不得啊,師兄!」
林景言趕緊上前阻攔道:「師兄別衝動!現在夜深了,他們肯定都睡下了,眼下外頭下著大雨,我們就去廚房裡湊合一夜,先把衣服弄乾再說!」
李明覺聽著心驚膽戰的,暗暗想著,還是林師兄最通情達理了,知曉不能擅闖進來,否則豈不是要丟死人了。
哪家的徒弟大著肚子,還被師尊摁著草的?
外頭的聲音漸漸被雷聲覆蓋,李明覺剛要鬆口氣,哪知手指一不小心,錚的一下,又抓斷了一根琴弦。
這聲音尖銳得很,立馬引起了外面三人的注意。小魔君道:「你們聽,裡面好像有聲音!」
說著,他把耳朵附在了門板上,打算聽一聽,這都是什麼聲音。
「你這模樣真是下流,居然躲外頭聽牆角,果然是魔族人,行事就是比不得正道弟子……」
話雖如此說,顧初弦也忍不住湊近房門細聽,三個人屏息凝氣,誰也沒再說話。
只聽見屋裡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還伴隨著嘰咕嘰咕的悶響,又被外頭的雨聲雷電一蓋,聽得不是很真切了。
林景言不理解,便壓低聲兒道:「房屋許久未曾修繕,裡面是漏雨了吧?」
「別出聲,」顧初弦又聽了片刻,聽見了「噸噸噸」的悶響,疑惑道:「耗子打牆了?」
「不對,聽著不像啊。」小魔君抬扇掩面,聽了片刻,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先前廚房灶台上的水印,微微一愣,忽然一把抓著林景言的手臂道:「來,你跟我走!」
「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林景言被他拽著從雨地里穿了過去,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被小魔君掐著腰,往灶台上一放。
尾隨而來的顧初弦連忙呵斥道:「你住手!你想對景言做什麼?你快放開他!」
「別動!讓我看看!」
小魔君將人往水印上一放,見印記差不多吻合,只是那水印稍大一些,可見這水印的主人比林景言的屁股要大一圈。
餘光又瞥見灶台沿上的印記,又抓過林景言的腳,往上一拉。
如此一來,這事就非常的清晰了。
顧初弦滿臉不敢置信地道:「這……這……難道說,李明覺他……他曾經就像這樣,坐在灶台上?」
林景言:「……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師尊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小魔君失魂落魄地道:「李明覺從未對我如此主動過,他但凡待我有待江玄陵的十分之一,我便心滿意足了。」
「我不信!我要去問問他們!」
顧初弦氣得轉身就走,怎麼都不敢相信,師尊居然會壓著李明覺在灶台上行那種事情,還留下了印記!
必定是李明覺自己爬上了灶台,然後搔首弄姿故意勾引的師尊!
「師兄,你別去!」林景言從灶台上蹦了下來,自背後抱住他的腰,哽咽道:「事已至此,我們便順其自然吧。」
「這讓我怎麼順其自然?!」顧初弦腳下踉蹌,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喃喃自語道:「完了,全完了,師尊真的……真的陷進去了。」
屋裡的二人渾然不知,江玄陵從後面鉗緊李明覺的後頸,將人死死摁住,直鞭撻得小徒弟涕泗橫流,大張著嘴,哭得上氣不解下氣,也未曾放過他。
反而一揮衣袖,面前便浮現出了一面水鏡。鉗著他的臉,迫他親眼看著,那大桃子是怎麼漸漸被鞭撻得稀爛。
顧初弦哇的一聲就哭了,一下撲在了房門口,一邊痛捶門板,一邊撕心裂肺地喊:「怪我,都怪我!我當初就看出來李明覺不安好心,可我只當他是對我和景言不安好心!誰知他狼子野心,連師尊那種年齡的修士都不放過!」
林景言聽了,也跟著難過起來,哽咽道:「怪我,怪我一直以來都沒有照顧好明覺,怪我疏忽了他,沒有明白他內心真正渴求的,都怪我,身為明覺的師兄,我竟然沒有照顧好他,我若早知道明覺會變成今天這樣,我當初就應該教導他,何為男女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