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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李明覺捧腹大笑,一邊捶江玄陵的腿,一邊道:「師尊!你上當啦!哈哈哈哈!」
江玄陵竟一時間無言以對,早該知道這個徒弟的腦袋裡,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是沒想到,他現在都這麼光明正大地想當他的「爹」了。
不過,只怕想當他「爹」,可沒那麼容易。
「師尊,哈哈哈,師尊,您怎麼都不笑啊?」
李明覺坐在江玄陵懷裡轉了個身,兩手捧著他的臉,又揉又掐的,嘴巴一撇,很委屈地說:「師尊,你這麼嚴肅,我真的好害怕啊,師尊。笑一笑嘛,師尊,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師尊,笑個唄?」
江玄陵扯開嘴角,假模假樣地笑了笑,之後才問他:「明覺,你又皮痒痒了,是麼?」
「我……我其實也沒有………」
李明覺眼觀鼻鼻觀心,在這深山老林的鳥不拉屎地,他一個大男人家的,又不能繡花罷?
又對舞文弄墨沒什麼興趣,懷了孕,又失眠多夢的,一時看不見師尊,心裡就想得緊。
對他來說,師尊有一種骨頭對狗的吸引力。
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孤男寡男的,還能幹點啥?
晚上才吃了飯,這會兒又不餓,湯湯水水喝太多了,嘴裡沒停過,這會兒就想干點羞羞的事情,出出汗,然後睡一覺。
可昨夜才幹柴烈火行了一整夜,臉皮稍微薄一點的,都沒臉說,再來一次。
當然了,李明覺臉皮厚啊,眼珠子往旁邊一瞥,慢條斯理地道:「師尊別誤會啊,我只是想著,這閒來無事,夜深人靜,不如師尊帶我去房樑上賞月?豈不是雅事一樁?」
話音未落,外頭轟隆一聲,雷電交加,不一會兒就下起了雨來。這雨水又急,嘩啦啦的下個沒完。
江玄陵道:「下雨了,怕是不能與你賞月了。」
「那我……我想淋雨!」
「你想做什麼?」
「淋……淋雨!」
「你再說一次?」
「……沒什麼,我想吃個橘子。」
「嗯,真乖。」
江玄陵抬手抓了個橘子,自然無比地幫他剝了橘子皮,見外頭電閃雷鳴的,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
思及兩個徒弟還沒有回來,便有心打傘出去尋一尋,又恐小徒弟在此無人照看。
思來想去,只好先將人哄睡下了。
哪知李明覺吃了橘子後,還不睡,一直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的,沒個消停。江玄陵拍了拍他的屁股,問他:「能不能安分了?」
「師尊,如此雨夜,弟子突然想撫琴了,師尊教我,好不好?」
「撫琴?你想學?你確定麼?」
江玄陵好看的眉頭都蹙了起來,以往小徒弟是最討厭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了,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頸上,也不一定有用。
今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孩子轉了性了,還是肚子裡憋了什麼壞水。
李明覺笑得十分羞赧,摸著肚子解釋道:「我也想給孩子陶冶情操,誰也不想讓孩子長大了,當個山野莽夫。」
「既然你想學,為師就教你,但有一點,要事先同你說清楚。」
江玄陵的神色陡然嚴肅起來,以至於李明覺都正了正嬉皮笑臉,忙道:「師尊請講。」
「為師的確有一架豎琴,但並不常用,乃是昔日恩師所贈。」
「哦,我知道了,師祖所贈,所以師尊視若珍寶,從不肯輕易示人。」
江玄陵點頭:「正是如此,此琴也算是為師的一樣法器,因為有此緣由,你若學,為師便教你,但你若不好好學,為師要罰你。」
李明覺一聽,心道,好啊好啊,不怕師尊罰他,就怕師尊不罰。
打是親罵是愛,踢他一腳最實在。
江玄陵能罰他什麼?他挺那麼大個肚子?
不就是噼里啪啦地打屁股?從床上打到床下?誰怕誰呀?
可明面上,他不能嬉皮笑臉的,否則顯得他這個人太饑渴了。於是乎,李明覺正色道:「師尊放心,若弟子不用心學,師尊只管罰便是了。」
「好。」
有了李明覺這話,江玄陵一揮衣袖,面前便驀然出現一架通體烏黑的豎琴,其上的精雕細琢了祥雲,一看就價格不菲。
李明覺不禁感慨,師尊就是師尊,多少兜里是有倆存貨的,以後要是實在吃不上飯了,把這琴賣了,說不定能在人間換上百八十畝的良田。
江玄陵似乎瞬間就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濃密漆黑的眉頭狠狠一蹙,擰起李明覺的耳朵,訓斥道:「你在想什麼壞主意呢?笑成這樣?」
「哎呦,師尊,疼!耳朵都要被扯掉了!」李明覺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一面哀哀叫痛,一面撒嬌賣痴道:「師尊,快教弟子撫琴罷,快一點啊。」
江玄陵嗯了一聲,將人往懷裡抱緊了些,想了想,抬手把李明覺的腰帶解開了,將褲子往下一扯,直接掛在了膝彎。
如此一來,那兩條細長白皙的腿,立馬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中。李明覺呀了一聲,萬萬沒想到師尊竟然這般上道兒的。
他都沒來得及撩撥師尊呢,師尊就主動把他褲子脫了,難不成是想一邊教他撫琴,一邊把他懟在豎琴上草?
想不到江玄陵居然是這樣的師尊!
「師尊,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想不到師尊同弟子想到一塊兒去了。甚好,甚好。委實風雅,不愧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