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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是啊,就是禮物啊,師尊不准使用清潔術!也不能用水洗,否則弟子就不高興了,弟子一不高興,腹中的孩子也不會高興!」
江玄陵想了想,點頭道:「好,不用清潔術,也不用水洗,那麼就辛苦你了。」
話音未落,江玄陵一手按住李明覺的後腦勺,將他的臉往衣袖上一埋,低笑著道:「師尊也送你一份禮物,舔乾淨,舔不乾淨,就把你吊在樹上。」
「唔!」
李明覺扭了扭腰肢,強烈表示抗議,但抗議無效,他沒什麼家庭地位,在師尊這裡,永遠都是個輸。
不得不伸出柔軟粉紅的小舌頭,往江玄陵的衣袖上舔舐,為了報復師尊,還故意把師尊的衣袖舔得濕漉漉的。
轉而又去舔舐師尊的手腕,牙齒輕輕啃噬著白皙的皮肉,江玄陵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輕聲道:「明覺,不許胡鬧了。」
李明覺不肯,舔完手腕又去舔師尊的手背,像個孩子一樣,抓著江玄陵的手,吮吸著修長白皙的手指。
江玄陵無奈地搖了搖頭,任由小徒弟胡鬧了片刻,忽聞耳邊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想來是有人靠近,遂拍了拍小徒弟的屁股,壓低聲兒道:「明覺,有人來了。」
李明覺才不信呢,這深山老林,犄角旮旯地,連條狗都不好找,更何況是人呢,遂仍舊咬著師尊的手指不放。
直到聽見一聲驚叫,才驚慌失措地吐出師尊的手指,下意識往師尊身後一藏,抓著師尊的腰,慌裡慌張地道:「誰?誰?誰來了?人在哪兒?」
「鬼啊,鬼啊!」
驚叫的是一個少年,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長衫,面容俊秀,瞧著年紀也不大,整體看起來像是一隻朝氣蓬勃的黃鸝鳥。
冷不丁撞見那傀儡,嚇得一骨碌就跌坐在地,匆匆忙忙地揮舞著長劍,驚恐道:「別過來,別過來!走開,走開啊!」
「咦,哪裡來的毛頭小子?」
李明覺從江玄陵的身後走了出來,見那傀儡跟個大樹樁子似的,堵在了那少年的面前。
此前在地道里,光線昏暗,瞧這傀儡除了面色蒼白之外,還挺俊俏的。
此刻離了地道,整個身體就暴露在了陽光底下,那何止是皮膚蒼白,甚至還乾癟得很,像是在福馬林液里浸泡了幾年,才打撈出來一般,骨相是挺不錯的,就是看著太瘮人了。
就連李明覺這種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都覺得有些嚇人,更別說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了。
當即就好心好意地走了上去,李明覺笑容滿面地道:「小朋友,你別怕啊,這是個假人,不會傷害你的。你家大人在哪兒啊,怎麼一個人來這荒郊野嶺?不怕遇見邪祟麼?」
「你才是小朋友!我已經十五歲了,不是小朋友了!」這少年長得俊歸俊,脾氣還挺大的,氣惱道:「你看著比我也大不了幾歲,憑什麼叫我小朋友?再說了……」
「什麼假人?當我沒見過世面?我可告訴你,我也是玄門弟子!這分明就是個凶屍傀儡!好啊,你們居然敢煉製這種害人的東西出來,待我回家,我喊人來,定要把你們抓起來,釘在木架上,用鞭子抽死!」
李明覺:「……」
江玄陵:「……」
看不出來,這小少年脾氣這般大的,李明覺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也沒覺得生氣,見這少年方才摔了一跤,不知道是否摔傷了腿,遂好心道:「來,我先扶你起來吧,腿摔傷了吧?疼不疼?」
「滾開!別碰我,你這個死斷袖,滾!」
「嘖,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誰跟你說,我是……我是斷袖了?」
李明覺睜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道,心想,難道自己跟師尊這麼有夫妻相的,旁人光看一眼,就知道他們兩個人有一腿啦?
「哼,難道不是嗎?是不是斷袖,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有你這肚子……」這少年冷眼瞥過,沒好氣地道:「懷了吧?」
李明覺越發驚疑了,難道說遇見了同道中人?
否則為何眼睛如此的敏銳,這都能發現?
下意識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略有些圓潤弧度的肚子,李明覺故作鎮定地道:「什麼孩子?這都是我吃五穀雜糧吃的,一整塊腹肌,毛頭小子懂個屁!」
「我就是懂!!!」這少年還來了脾氣,當即就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哪知腳踝受了傷,疼得面色蒼白地跌坐回去,咬牙切齒道:「方才……方才我都聽見了!」
李明覺:「……」
江玄陵:「……」
方才聽見了?
李明覺深深地自我檢討,他這叫嚷得是有多大聲啊,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聽見了?
即便厚如城牆的臉皮,也有些受不住了。只得勉強地解釋道:「胡說什麼呢?我那是……那是被我師尊給揍了。」
「揍了?你當我是傻子嗎?別人揍你,你會哭叫著說,大力一點,你沒吃飯嗎,再用力一點?誰腦子有問題,會說這種話?」少年十分鄙夷地說道。
李明覺徹底繃不住臉皮了,只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先埋了,見這少年脾氣太壞,又毒舌得很,遂嚇唬他道:「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們便不能留你性命了!」
「你想殺我滅口?你敢!你可知我是誰?我爹是誰?我叔叔伯伯是誰?你敢殺我,逃不出方圓百里,必定要被我爹派人抓住,千刀萬剮,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