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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我……我哪兒都沒看啊?我能看哪兒?」
李明覺惱羞成怒,預備脫鞋砸人,忽然想到,自己的鞋子都已經砸出去了,此刻光著腳站在地上。
兩手一攤,衝著江玄陵道:「我鞋呢?我那麼大一雙鞋呢?」
江玄陵冷眼瞥他,什麼也沒說,抬手一抓,鞋子就飛入掌心。
「多謝。」
李明覺抬手欲去拿鞋,手腕就被一把鉗住了。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按坐在旁邊的石凳子上。
江玄陵也沒說什麼,半彎下腰來,給他穿上了鞋襪。
抬頭直勾勾地盯著李明覺的眼睛,僅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明覺,你剛才看什麼東西,那般入迷,說出來讓師尊聽聽?」
「沒……沒看什麼呀。」
李明覺心虛地眼珠子亂轉,絞著十指,心道,男人至死是少年,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看點啥不都挺正常的嘛,而且那是個傀儡啊,又不是啥活人……即便是活人,應該也不要緊吧,此前又不是沒撞見過別人打|樁。
最近小魔君不在跟前,無端少了好多樂趣,都沒人給他話本子看了,就連騷話都沒人說了。
遇見讓人面紅耳赤的場景,也沒個人從旁點評了。
「明覺,本座不管你從前是什麼樣,但從你跟本座在一起的那一刻,你的眼裡就不能再看其他人了。」
李明覺想了想,多少有點不理解。
作為一個騷得快浪飛天的不正經徒弟,他對那方面的姿勢,挺有限的。
師尊就更不必說了,老古板一個,鐵定不會去研究那種東西的。
那麼開發新姿勢這種艱巨的任務,不得交到李明覺手裡嗎?
正所謂活到老,學到老。
為了師尊對他永遠保持著最旺盛的新鮮感,他不得多學習,多思考?
光聽能聽出個啥來,不得看一看,邊看邊學?
學到手了,享受的不還是師尊嗎?
可為啥師尊好像在生氣?
李明覺遲疑地望著江玄陵,心想,難不成師尊是在吃醋?
師尊在吃醋?
師尊這樣的人,也會吃醋嘛?
江玄陵這種老男人,竟然也會吃醋?
李明覺的心臟狂跳,突然之間很想看一看,師尊吃醋是什麼樣子的。
不僅是吃醋,他還想看一看師尊為他瘋,為他怒,為他哐哐撞大牆的樣子。
像是師尊這種性格冷漠孤僻,又自持的人,怕是天塌下來也能神態自若罷。
從這麼一雙冷淡的眼睛裡,是否也會流下滾燙的淚水。
「明覺,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說話?」
李明覺沉默不言,既沒承認,也沒反駁,算是變相的默認了。
表面上佯裝出一副「冷艷高貴」、「獨領風騷」的模樣。
努力地表現出自己的「不知死活」,「不知好歹」,「不知廉恥」。
就想看一看,江玄陵會不會吃醋,會不會發瘋,會不會惱羞成怒之下,不顧他腹中的孩子,把他摁在地上,頭朝下,腳朝上,打|樁似的哐哐哐地頂撞他。
可是沒有的,師尊既沒吃醋,也沒發瘋,甚至沒有惱羞成怒。
只是給他穿上鞋襪之後,很簡單地抬手敲了敲他的額頭,輕描淡寫地說:「下次不許看了。」
「師尊,你……你就一點不生氣?不吃醋?不動怒?」
李明覺揉了揉發紅的額頭,抬著頭,滿臉不解道:「為什麼我的所作所為,沒辦法勾起師尊的半分怒氣?」
江玄陵:「……」
「師尊怎麼可以不起半分波瀾?」
江玄陵:「……」
「師尊怎麼這麼一副冷淡的樣子?」
「那你希望本座是什麼樣子?」
江玄陵往前逼近,一把揪住李明覺的衣領,將人往後一推,差點連人帶石凳子推倒,李明覺不受控制地往後倒,腳立馬就騰空了。
雙腿才一打開,江玄陵就嵌了進去,抬起左膝往前一頂,不偏不倚卡得剛剛好。壓低聲兒道:「明覺,你這身下是結了蜘蛛網了麼?」
「沒……沒結蜘蛛網的。」
「那一定是閒得長草了,是不是?」
「也沒有。」
「師尊笨嘴拙舌,不會說那些你喜歡聽的甜言蜜語哄你開心,但你要是想聽,師尊也能說。」
李明覺心臟噗通亂跳,生怕被人瞧見,趕緊偏頭望了過去,便見那貨被五花大綁,周身還被結界籠罩住。
想來就是外頭地震了,這廝都不會知道的。
兩腿下意識就往江玄陵精壯的腰肢上一圈,李明覺頗為埋怨地道:「師尊,弟子那裡沒結網,也沒長草,就是欠師尊大刀闊斧地好好淦一淦,師尊,師尊,好師尊,玄陵哥哥,別不管我啊,你是不是嫌我小啊?」
「小?」
江玄陵以為他指的是年齡,十七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尋常人家,十多歲就能成親了,十七歲都該是幾個孩子的爹了。
不過同他一比,李明覺自然是小的。
哪怕李明覺都七老八十,白鬍子一大把了,在江玄陵面前依舊是很小的。
小到應該抱在懷裡寵著的。
遂無奈道:「現在小不要緊,會長大的。」
「嗚,不會長大了,沒機會再長大了,憑什麼別人都那麼大,就我那么小,我太小了,一點都不像個大男人,怪不得我在下,師尊在上,這么小,哪怕師尊讓我在上面,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