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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眼瞅著又要打起來了,李明覺趕緊拉架,心道現在不是干架的時候,主要是得把顧師兄找回來要緊。
顧師兄的模樣俊,性子又傲得很,現如今又淪落至此,萬一被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抓了去,等生米煮成熟飯,說什麼都晚了。
燕黎聽說沈寄雪居然把顧二轉手就給賣了,先是愣了愣,隨即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他原本對顧二就沒什麼好印象,此前還因為老魔君痴迷顧二,而心生怨恨。
雖知並非是顧二的錯,但總覺得只要跟老魔君糾纏不清的人,都是賤人。
江玄陵冷眼瞥了燕黎一眼,沉聲道:「你在笑什麼?本座的徒弟下落不明了,你很高興?」
燕黎趕緊收斂起神色來,連連搖頭否認道:「我哪裡笑了?我天生就長這樣。顧公子現如今下落不明,我也深感憂慮,若江宗師不嫌棄,我自願再度割腕放血,以期萬里追蹤能尋回顧公子。」
江玄陵聽罷,冷睨了他一眼沒再言語。反而是林景言氣得臉色鐵青,忽然撲跪在地,拱手道:「師尊!都是徒兒的錯!要不是為了保護徒兒,顧師兄根本就不會被歹人抓走,還害了顧家滿門!」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且一一道來。」
「是,師尊。那日我尋不到明覺,意外在牆根發現了些線索,然後我曲指一探,細細嗅了一下,察覺竟是明覺身上的氣味,狐疑明覺被歹人抓走,後來我便……」
「林師兄,」李明覺及時打斷了林景言的話,俊美唰得一下就紅了起來,忍不住道:「像這種細枝末節,就儘量省略行嗎?」
說起來當時那事,李明覺就羞恥得渾身發燙,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那牆根上殘留的東西,正是李明覺流下的,當時隔著一道房門,師尊一手死死鉗緊他的後頸,將他整個人懟在牆角,從背後將他死死禁錮在方寸之間,欺負得李明覺涕泗橫流。
只要一想到來不及清理的痕跡被林師兄撞見了,甚至還有手指摸過,湊近鼻尖細嗅,李明覺頭頂的天都要塌了。
燕黎不明所以,見李明覺的臉紅成這樣,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關竅,又是花中老手,怎麼可能猜不出來李明覺當時經歷了什麼。
不由暗暗驚疑,江玄陵竟有如此手段。神色就有些微妙起來。
江玄陵清咳一聲,淡淡道:「後來如何了?」
「後來我擔心明覺遇見了危險,遂追了出去,哪知追至一片密林,就聽見有哭聲傳來,我湊近一看,就見草叢後面……」
「林師兄!!!」李明覺作賊心虛一般,驚恐地道:「人多!斟酌著用詞再說!」
林景言被打斷了兩次,頗有幾分不快道:「我又不曾說你,你急什麼?」
燕黎也似笑非笑道:「是啊,明兄,又沒說你,你急什麼?難不成,當時你也在密林中?」
李明覺佯裝鎮定道:「那怎麼可能?胡說八道什麼?我才沒在密林中!」
燕黎步步緊逼:「那你當時身在何處?」
「我……我在,在……」
「在妖仙樓,」江玄陵神色淡然,一字一頓道:「本座當時與明覺在妖仙樓,至於去那做了什麼,就不必同你解釋了罷?」
如此一來,燕黎立馬識相得把嘴巴閉上了。就聽林景言繼續道:「我聽見哭聲就追了過去,哪知又遇見了當夜那邪修,他也不知招惹了什麼仇家,被人綁在了大樹上,一群人將他……將他……」
沈寄雪道:「將他如何了?」
林景言的臉色通紅無比,咬牙切齒道:「我去時,他正受一群黑衣人欺辱,我原是想救人,但又想起那人是個邪修,遂要悄無聲息地離去,沒曾想踩著了枯葉,就被他們發現了!」
李明覺聽了,忍不住道:「以林師兄的修為,居然打不過他們?那師兄可知,他們到底是何等來歷?」
「我也不知,他們穿著玄衣,戴著鬼面具,根本看不清楚長相,身法古怪,一群人打我一個,我不敵,這時顧師兄就趕了過來。誰曾想他們不知使了什麼邪術,我與顧師兄就被生擒了。」
話到此處,林景言都快哭出聲了,「他們擒了我們之後,為了掩人耳目,將顧家屠了。之後就將我們與一波從其他地方擒來的少年,一起賣到了此地。」
林景言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想來即便沒有受辱,可堂堂名門正派的弟子,居然被人生擒,還差點身受了折辱。
傳揚出去把門派的臉都給丟光了。
李明覺臉皮抽搐起來,忍不住暗道,師兄們是有些丟人現眼,但現在不是責怪他們的時候,等把顧師兄尋回來,再慢慢把債討回來也不遲。
沈寄雪聽罷,便道:「我與那些黑衣人也不甚熟悉,他們賣,我們買,那位姓顧的公子,我花了三萬枚靈石買下,後來三十萬枚靈石賣與一位老者。算一算時間,已經有幾日了,即便現在追出去,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三萬枚靈石買,三十萬靈石賣?這麼黑的?」李明覺驚道,「你怎麼不去搶???」
「三十萬靈石很多麼?」沈寄雪不知有意無意,瞥了一眼林景言,又道:「有人曾三十五萬靈石買你身邊的林公子,我都未曾捨得。」
林景言不聽他說話還好,一聽他說話,立馬左右逡巡一圈,李明覺問他:「師兄,你找什麼呢?我給你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