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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李明覺:「……」
他不死心地替自己爭辯起來:「我有才藝的!師尊別看不起人!」
江玄陵略一思忖才道:「你說,你有什麼才藝?你若說得上來,讓本座輕饒了你,也並非不能。」
「我會唱歌。」
江玄陵道:「唱罷。」
「那師尊先鬆開弟子。」
「唱歌是用什麼地方唱的?」
「嘴……」
「本座把你嘴封住了麼?還是把你舌頭割了?這樣你不能唱,還是影響你發揮了?」
李明覺:「……」
唱也能唱,只是怪難為情的,距離得如此之近,以至於他的臉又開始燒了起來。
許久之後,才咬緊牙關,把心一橫,李明覺開始唱了:
「我有一頭小毛驢呀,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驢去趕集!我左手拿著小鞭子,我抽他的屁股!不知怎的嘩啦啦,摔了狗啃泥!」
江玄陵:「……」
江玄陵:「……」
江玄陵:「……」
「這就是你說的……才藝?」
「是啊,弟子唱得不好聽麼?」
江玄陵:「……」
「師尊……」李明覺抬手勾著江玄陵的手心,眼巴巴地道:「師尊,錯也認了,歌也唱了,師尊饒了弟子罷?」
「明覺,可這不是你想求的麼?」江玄陵盯著李明覺通紅無比的耳垂,低聲笑道:「明覺,你是在哭麼?為什麼哭,笑一笑,本座喜歡看你笑。」
李明覺很不爭氣地流下了生理性的鹽水。
師尊明顯略帶懲戒意味地教訓他,把他當成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李明覺既羞恥難當,又心顫得一塌糊塗,明明想著,要開口好好跟師尊認錯,不能再頂嘴了,要喚師尊好哥哥,好叔叔,好夫君才行。
要當師尊的二十四孝好徒弟,當師尊的乖寶。
可他天生就嘴欠得很,才一張嘴就是一句罵:「江玄陵,你以大欺小,道德淪喪!你這個日了狗的老東西!」
江玄陵並未出聲,只是用空著的一隻手,轉過李明覺的臉,把他的俊臉捏得像個通紅的番茄,語氣危險道:「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敢罵本座,罰你嘴刑,好不好?」
居然還問他好不好,廢話,當然不好了!
李明覺滿目驚恐地趕緊搖頭,覺得師尊可能要像打他屁股一樣,把他的嘴也掌摑得通紅無比。
心裡一刻不停地罵自己,為什麼偏偏長了這麼一張嘴。實在太討人嫌了。
見師尊好似要抬手了,唬得李明覺趕緊把眼睛閉上,掙扎著哭道:「師尊,弟子不是故意的!」
「噓,別動,是不是故意的,本座說了算。」
江玄陵好笑道:「你說你是不是欠得慌?本座不能待你稍微好些,只要一待你溫柔,你立馬就想爬到本座的頭上。」
「還是本座太縱容你了,把你嬌縱得簡直無法無天。」
江玄陵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句話來,抬手擰了擰李明覺通紅的耳垂,「本座的明覺就是個小混帳東西,記吃不記打,還總想著欺師滅祖,以下犯上,實在該罰。」
其實,師尊尋常喚他,都是直接喚名字的,生氣了就連名帶姓的喚。
很少在「明覺」的前面,再加上一個「本座的」。
好像是在宣布對他的所有權一樣。
明覺和本座的明覺是不一樣的。
李明覺很難得聽出了師尊語氣里的寵溺,忍不住渾身輕顫起來。
琢磨著,師尊應該也沒多生氣,不過就是順水推舟,同他說說話而已。
當即那顆心又活絡起來了。李明覺往師尊的身前跪了跪,主動昂了昂脖頸,抬起一雙嫣紅的眸子望著師尊的下巴。
當即就聽見耳邊傳來師尊抑制不住的低吟。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李明覺忽然掙脫了雙手,摩挲著同師尊十指相扣。
而後拉著師尊的手,往身後一放,示意師尊不要忘記愛他。
江玄陵低笑道:「你這察言觀色的本事,究竟是同誰所學?本座但凡對你笑一笑,你就覺得本座脾氣好,容易欺負是麼?」
話雖如此說,但江玄陵還是順著李明覺的意,不忍讓小徒弟失望,竭盡所能地給予小徒弟極致的享樂。
「明覺,你瞧瞧你,怎麼性子那麼急。師尊在這,又不會跑。」
師尊的聲音又輕又冷,在耳畔響起,宛若三月的晚風,還帶著清新濡濕的海棠花香,李明覺羞恥得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活埋掉,怎麼都想不明白,師尊怎麼突然之間這麼會撩撥人。
把他撩撥得小臉通紅,還有氣不敢發,覺得自己就是如來佛祖手裡的孫猴子,怎麼都翻不過五指山了。
可恨師尊以欺負他為樂,還在他耳畔語氣略顯嘲弄地笑道:「明覺,你倒也能忍,真可憐啊。」
或者是抬手捏一捏他通紅的耳垂,低聲笑道:「明覺的臉很紅,也很熱,流了那麼多汗,要師尊給你換一套衣服麼?」
「不……不要。」
「不要?你就喜歡穿濕衣服?」
「不……不是的。」
嗅著小徒弟身上的氣味,江玄陵寵溺地在他耳畔低喚:「本座的小明覺。」
「本座的小心肝兒。」
「寶貝明覺。」
「小混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