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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對此,江玄陵也有所耳聞,聽見此話,側眸瞥了小魔君一眼。
就聽那爐鼎少年道:「各位若不嫌棄,就由我帶路可好?拍賣會今夜子時開場,須得有令牌才可進入,我正好有。」
說著,自破爛不堪的衣袖中取出一塊紫檀木雕刻而成的令牌來,少年面露羞赧道:「昨夜那幫人又來欺負我,是我無意中偷來的,原本只是想讓他們白來一趟,沒曾想遇見了各位。這個就當我對恩公的報答。」
說著雙手將靈牌遞了上前。李明覺抬手接過,道了聲多謝,偏頭問江玄陵:「師尊,萬里追蹤是不是缺血了?讓燕黎補點?」
燕黎立馬肅然道:「這怎麼可能?我當時明明放了很多!」
江玄陵道:「並非如此,想來他們二人就在此地了,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萬里追蹤未能精準捕捉到具體的方位。但本座隱隱能察覺到他們的氣息,就在……」
他抬手往東南方向一指,一字一頓道:「那裡。」
爐鼎少年見了,更加確信三人也是千里迢迢趕來參加拍賣會的,雖然心裡不恥買賣爐鼎的行為,但莫名覺得,三個人同其他買賣爐鼎的邪修不一樣。
遂從旁道:「我去過那裡,我可以為你們引路。」
李明覺點頭,因為不好爐鼎爐鼎的叫人家,遂詢問了一番少年的名諱,哪知少年搖了搖頭,很可憐地道:「我沒有名字,自我有記憶以來,就被人當作了爐鼎百般折磨,他們平時喚我賤人,賤奴,若公子不嫌棄,也可以喚我賤奴。」
「賤奴……」燕黎根本不能聽這種稱呼,一聽就開始發病了,抱著聚魂傘喃喃自語道:「小景,小景……」
「別理他,他還在娘胎里的時候,腦子就被狗啃了一口,後來出生落地,又被門夾了,所以腦子不太好。」李明覺好心好意地解釋道,略一思忖,又道:「沒名字,那就取一個名字,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恩公,恩同再生父母麼?那好,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就叫……」
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什麼特別好的字眼,眼尾的餘光從師尊腰間晃動的玉環上瞥過,李明覺當即打了個響指。
「你看你生得唇紅齒白,一身破衣掩不住芳華,若是梳洗一番,必定也是如珠似玉的,不如叫玉郎,怎麼樣?」
「玉……玉郎……多謝恩公賜名!」
既已打定了主意,去那什麼地下拍賣會所碰碰運氣,眾人為了不暴|露身份,遂換上玄衣,頭頂玄色斗篷,將整個人套在裡面。
又因只有一塊令牌,遂只有一個人能進去,李明覺犯了難,讓誰進去比較好。
玉郎又出主意道:「每個客人都需要一塊令牌,但爐鼎就不需要了,只需要時時刻刻跟在主人身邊便可。」
李明覺一聽,眨巴眨巴眼睛,同身旁的江玄陵和燕黎道:「二位,這令牌是我以無敵的人格魅力拿到手的,我當主人,你們當爐鼎,沒問題吧?」
江玄陵:「你高興就好。」
燕黎:「隨便。」
如此,四人往入口行去,外頭立著十幾個大漢守著,見四人過來了,立馬阻攔,冷聲道:「令牌!」
李明覺晃了晃手裡的令牌。
「那他們的令牌何在?」
「他們是我的爐鼎,不需要令牌。」李明覺微笑著解釋道。
「那他的令牌何在?」守門的大漢指著江玄陵道,「他瞧著可不像是你的爐鼎!」
李明覺一陣鬱悶,為什麼連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都能一眼看出來江玄陵是上面那個呢。
哪知下一句話,差點讓李明覺當場一口老血噴出來:「我們這裡有規矩,凡是爐鼎都要跪在客人腳邊爬進去。你說他們三個是你的爐鼎,那你讓他們趕緊跪下。」
李明覺當即睜大了眼睛,暗道,讓師尊給他跪下,就跟上天摘星星有什麼分別?
尋常都是他跪在師尊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跟個二百五似的。
當即就分外牙疼地道:「我寵他們,不許他們人前自輕自賤。但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證明。」
話音未落,李明覺緩步走了上前,貼著那大漢,壓低聲音說了什麼。
守門的大漢很快就道:「快請客人進去!」
沉重的大門從外拉開,待李明覺等人進去,其餘的大漢才面露奇色地詢問:「為何放他們進去?一看那小子就知道他是裝的,身後那兩個要是他的爐鼎,我當場吃個鼎!」
「媽了個巴子的!你當我不知道?你可知他們是誰?」這個大漢面色蒼白,哆哆嗦嗦地道:「他們是魔界的人,我們可招惹不起!」
頓了頓,他又破口大罵:「淦!不好好在魔界待著,居然跑此地尋歡作樂!!」
「不對,快通傳上去,沒準是過來砸場子的!」
一入拍賣會所,眼前霍然一片開朗,到處都是身著玄衣的修士,自七樓至下,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修士。
基本上每個修士的腳下都跪著一兩個爐鼎,正解下主人的腰帶,旁若無人地給主人帶來快樂,吞咽不下的白乳,溢出了唇角。滿場都瀰漫著紙醉金迷的氣味。
第一百一十章 師尊的威嚴無人能敵
李明覺表面一本正經的,心裡卻在暗暗揣摩,心道,倘若顧二師兄和林師兄被人擄來了此地,就以兩個人的美貌,恐怕要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