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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遂強迫自己出去,哪知才走出去幾步,又飛快折身回來,伏身在師尊的唇上啪嘰親了一口。

    以後立馬腳底抹油,非也般地逃之夭夭。

    一直逃出好遠,李明覺的心臟還撲通撲通亂跳,摸了摸冰涼的唇,心想著,可惜了,應該趁著師尊睡著了,多親幾口的。

    親一口又嘗不出什麼滋味來,反而還把他那顆心,勾了出來,麻酥酥的癢著。

    於是乎,李明覺去而復返,悄悄地摸了過去,見師尊還在睡,膽子就放大了些,往師尊的脖頸處輕輕一咬。

    剛好一口把師尊的喉結給含了,含住的一瞬間,江玄陵順勢就「醒」了過來,原本都已經打算今夜放過小徒弟了。

    哪知小徒弟色膽包天,賊心不死,竟然去而復返,還膽敢得寸進尺,擅自含著他的喉結。

    當即伸手一揪小徒弟的耳朵,江玄陵沉聲道:「深更半夜的,何處來的老鼠,竟然敢咬本座?」

    李明覺本來打算咬師尊一口,然後立馬就跑,誰曾想,師尊居然醒了,不僅醒了,還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疼得他嗷嗷亂叫,趕緊道:「師尊,師尊,不是小老鼠,是我,是明覺,是明覺!不是小老鼠!」

    江玄陵聽罷,又想起白日裡,兩個徒弟私底下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當即眸色一沉,那手勁兒就更大了,冷笑道:「明覺,人間的市集好逛麼?林景言給你買的東西,好不好吃?嗯?」

    李明覺心裡琢磨著,誠實是中華傳統美德,當即便道:「好玩,林師兄對我很好,給我買了很多好吃的,聽說我喜歡吃冰糖葫蘆,他直接買了一草垛子……哎呦,師尊,輕點,輕點,耳朵都快被扯掉了,師尊!疼!」

    「你還知道回來?既然他待你如此好,那你怎麼還捨得回來?」江玄陵把他耳朵扭了一圈,冷笑道,「師兄弟之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當本座眼瞎耳聾了?」

    第七十四章 師尊餵明覺吃橘子!

    李明覺疼的齜牙咧嘴的,都不知道師尊的手勁兒怎麼這麼大,鋼筋鐵骨一般,擰得他耳朵都快掉了。

    心裡暗暗想著,師尊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還多,此前又修的是無情道,怎麼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還這麼的勘不破。

    難道在師尊眼中,自己的魅力就如此之大,不過就送了林師兄一個小橘子,在師尊的眼中,怎麼就成了色膽包天的勾引了?

    轉念一想,師尊想必是吃醋了,吃醋好啊,吃醋妙啊,師尊這個醋吃的越多,越說明師尊在乎他,倘若師尊當真半點不在乎他,怎麼可能吃這種閒醋?

    否則別說是李明覺給林師兄一個橘子了,就是脫了褲子把蛋都切了給他,指不定師尊置若罔聞,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當即心中一喜,李明覺美滋滋的想,古人前仆後繼,留下了不少的寶貴經驗,都說最先動情的,往往日後在這段感情里,都是個孫子。

    愛人的撕心裂肺,受情傷,穿腸肚爛,愛恨交織,愛而不得,痛徹心扉。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被愛的,什麼都不用做,僅僅是往那邊一站,都會被別人愛的死去活來的。

    李明覺想當後者,生前一個人孤苦伶仃慣了,從小到大也沒什麼朋友,別人對他的好也不多,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如今終於遇見一個肯愛他,為了他,幾乎在醋缸里打滾的人,李明覺無論如何,也不想輕易放手。

    想了想,是時候殺一殺師尊的威風了,讓師尊知道,即便師尊不愛他了,他也不是街頭三文錢一捆的大白菜,照樣有人能愛得他死去活來。

    於是乎,李明覺故作傲慢地哼了哼:「師尊以前還贈幾個師兄們法器,怎麼這會兒不說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師尊好生不講道理。」

    「本座贈予弟子法器,能同你贈林景言橘子相提並論麼?」江玄陵擰著他的耳朵,將人往自己懷裡一拉,自背後禁錮住了李明覺的腰,沉聲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覺得本座會對自己的孩兒,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李明覺眨巴眨巴眼睛:「這不對吧?我也是師尊的弟子啊,師尊動起我來。也沒聽師尊提過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

    「你說什麼,本座沒聽清。」

    「弟子說,師尊動起弟子來,也沒提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江玄陵又道:「什麼?本座沒聽清?你後面半句說的什麼?」

    李明覺狐疑師尊是間歇性的耳聾,想聽見的,就是螞蟻咬架,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不想聽的,拿個喇叭對著他耳邊吹,他也聽不見。

    當即就提了個音,大聲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江玄陵緩緩重複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夫。」

    「是的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李明覺廢了好大的勁兒,總算能鬆口氣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一日為師,終身為夫……」

    江玄陵一手從李明覺的背後環了過來,死死叩住他的腰肢,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在李明覺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而下意識驚恐得渾身發顫時,貼著他的耳朵,低不可聞道:「是了,一日為師,終身為夫。明覺,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本座的允許,竟然敢夜不歸宿。是不是本座太久沒有管教你了,你身上的皮是時候緊一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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