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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1:06:01 作者: 卷耳貓貓
原來師尊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的,就跟狗似的,要順著毛捋。
他琢磨著,這就跟婚嫁一般,主動送上門的,就跟街頭三文錢一捆的大白菜似的不值錢,只有讓師尊求而不得,輾轉難眠的,才能真正讓師尊動心動情。
自己想要的,原來也不僅僅是破了師尊的無情道,而是想與師尊生同眠,死同穴,此生兩不相負。
可惜師尊好似一直把他當個孩子看待,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師尊應付起來遊刃有餘,反而是自己自亂陣腳,時常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簡直氣死個人。
略一思忖,李明覺就跟陣歪風似的,往江玄陵懷裡一倒,順勢圈住他的脖頸軟軟地撒嬌:「師尊,行了一天一夜的路了,弟子的腿疼。師尊給弟子捶捶。」
江玄陵微微一愣,心道另外兩個徒弟就在不遠處,不過十步之隔,若非有草叢掩著,又夜黑風高的,二人抱在一處,早被人驚覺了。
心念一動,不動聲色地設了一道結界,這才道:「你腿疼什麼?一路上都是御劍,你何時用上雙腿了?」
「那弟子腰疼,」李明覺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師尊欺負得腰疼,一手抱著他的脖頸,一手放肆地抓著師尊的頭髮把玩,「一路上兩個師兄寸步不移地跟著,弟子有好幾次想同師尊親近,都尋不到機會。眼下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了,弟子想……」
貼著師尊的耳畔,壓低聲兒咬耳朵道:「正所謂,夜黑風高夜,周公點夢時,此地荒郊野嶺,百里之內荒無人煙,有幸到此一游,不如留點什麼記號?」
江玄陵聽罷,微微蹙眉,暗道,小徒弟年紀不大,玩的花樣倒是很多,從前看著木訥寡言,還當是個不通情竅的,原來都是裝的,如此這般深通風月,也不知私底下看了多少不正經的話本子。
小徒弟不僅會玩,還時常手把手教江玄陵如何玩他。此前在荷塘里那此,就已經隱隱有了苗頭,此刻卻要在這種荒郊野嶺行雙修之事。
身為一門宗主,江玄陵自然不肯,搖頭道:「明覺,不可胡鬧,你兩個師兄還在旁邊,這裡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都知道了。還有……」
越發扣緊了小徒弟的細腰,聲音低沉下來,「荒郊野嶺並不合適,你若實在想,師尊帶你去尋一間客棧。」
尋客棧那還有什麼意思?身為江湖人,自然要行江湖事,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才能充分體現出李明覺的俠肝義膽。
當即咬上師尊的海棠果子,隔著衣裳輕輕啃噬,心裡想著,總不能回回都是自己吃虧,師尊這個人死要面子,倘若能讓他在兩個師兄面前出糗,必定能逼得師尊面紅耳赤,羞憤欲死。
都說清冷師尊行那事時,臉上的顏色最為好看,嫣紅無比,雙眸朦朧,要哭不哭,要笑不笑,欲求不滿,還不得不在弟子面前故作鎮定。極力隱忍。
上半身正人君子,仙門名士,下半身凌亂不堪,身染紅塵。
光是這麼一想,李明覺的手心就發燙起來,望著師尊的眼神都變了。
證明他是個真男人的機會就擺在了眼前,怎麼說也是個穿書者,稀里糊塗做了幾回爐鼎,雖然爽,但實在按捺不住未深入了解前的疼。
倘若能同師尊互攻,也就不枉費他死了一回,又活過來一回了。
「師尊,咱們可是修真者,尋什麼客棧?弟子瞧著這裡就挺好。」李明覺一面說,一面摸索著蹭在師尊的膝頭,目測了一番兩個師兄與師尊的距離範圍。
估摸著,他們就算站起身來看,撐死只能瞧見師尊的上半身。
遂打定了主意,戲弄戲弄師尊一番。狗爪子膽大妄為地扯住師尊的腰帶,摸索著將衣擺扯開。
便聽砰的一聲,眼前一花,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自暗處彈跳出來,啪嘰一聲,打在了李明覺清俊的臉上。
少年的皮膚白皙,被狠狠抽了一鞭,立馬在臉上留了一條不淺的紅印,自眉峰一直斜至唇邊,幾乎橫過了半張臉。
李明覺趕緊抬手一擋,冷不丁被抽了一下,差點沒驚叫出聲,身子往後一倒,還沒摔下去,後腰就被師尊的腳勾住。
江玄陵低眸瞥他一眼,淡淡道:「咎由自取。」
而後腳下一使勁,砰的一聲,小徒弟就往他懷裡一俯,唇齒好巧不巧地就磕了上去。鼻尖竄上一絲淡淡的膻腥味。
這裡動靜一大,立馬驚動了另外兩個弟子。林景言好不容易將火升起來了,正要喚李明覺出去打獵,頭一轉小師弟不見了。
再聽見這番聲響,霍然站起身來,驚道:「是什麼聲音?誰在那兒?還不快滾出來!」
一起身,順著聲音尋了過去,入目便是師尊的身影。雙目緊闔,獨坐草叢後面,竟在打坐。
林景言趕緊拱手告罪:「師尊恕罪!」
之後又坐了回去,自言自語道:「奇怪,小師弟去哪兒了?」
顧初弦道:「出去野了吧,他是一刻都閒不住。」
李明覺原本琢磨著「反攻」,沒想到師尊居然如此厲害的。
唇舌一碰到師尊,竟有些頭暈目眩,腦子非常不清醒地想:「人前叫師尊,人後師尊叫。」
順勢撲了過去,肆意吞咽。
果不其然,師尊的身子狠狠僵硬了一下,整個人宛如一張繃緊的弦,稍有不慎便要弦斷人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師尊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薄汗,脖頸處的青筋都誇張的暴了出來。